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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悶悶的爬起來,茗嫵洗了臉後,便坐在那裡由著吳嬤嬤給她梳頭髮。

  因剛剛讓吳嬤嬤給拿了男童的衣服,所以吳嬤嬤這會正給茗嫵梳男童髮型。

  等頭髮梳好了,茗嫵又覺得這髮型襯不出她的氣質,非要改了重梳。

  反正必須得叫她看起來特別有少俠范才行。

  早就被茗嫵想一出是一出折騰出來的吳嬤嬤也不跟她講道理,也講不通道理。按著茗嫵的要求將頭髮梳了,又拿暗粉將耳洞抹了,這才輕輕拍了兩下茗嫵的小肩膀叫她去將早飯吃了。

  吃過早飯,吳嬤嬤剛端著餐盤下樓,海潮就過來接人了。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公堂,茗嫵不叫吳嬤嬤去,只將人留在船上,自己帶著封氏跟著海潮乘坐馬車進城了。

  茗嫵本來也不想去的,但她想看看賈雨村長什麼樣。

  書里說賈雨村長的很是正氣凌然,是標準的正人君子形象,這種道貌岸然的樣子...錯過了這次,以後就沒機會了。

  海潮昨兒晚上回來的很晚,早起也沒跟茗嫵說上話,這會兒出門,就直接坐進馬車與茗嫵坐在一起小聲交談。

  海潮昨日進城後,先去買了份拜禮,然後又親自登門去了甄府。甄家的族長是甄應嘉,人甄應嘉什麼來歷自然不會隨意見個沒什麼身份背景來歷的少年郎。所以海潮在拜見甄應嘉無果後,便花銀子跟門上的小廝打聽了一回甄家的事,又見了甄家的管事。

  雖然茗嫵的實際年紀跟海潮差不多,但論成熟,海潮更勝茗嫵多矣。

  茗嫵只想叫封氏母女脫困,卻沒想過這母女以後要如何生存。海潮不認為一個再逃的犯官家眷有照顧封氏母女的義務。所以他想打聽一回那個甄士隱到底是不是這個甄家的族人。

  若是,那封氏這個案子背靠甄家,壓根就不用擔心那個賈雨村和仗著有幾門貴親的薛家了。

  若不是,不是就不是吧。江湖人打打殺殺的那不是家常便飯嗎?反正那丫頭本就是朝.廷的欽犯,身上多背項罪名於她也沒多大關係。

  茗嫵看過原著,知道甄家最後會被抄家。但海潮沒有呀,不但沒有這種先知,在海潮那裡,宗族還是很親近的關係。

  孤兒寡母的託庇宗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當海潮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與茗嫵知道的時候,茗嫵整張臉都變了。

  這是急的。

  甄家真不比薛家強多少,那家人也是吃人血,喝人肉的,書上隱隱約約的提過這甄家跟榮國府就像照鏡子。

  「你自己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數?還能一直帶著她們娘倆趕路?去投奔你姨母,你讓她們娘倆以什麼身份呆在林家?能叫人打死人的丫頭,想來姿色也非一般,這樣的姑娘若沒人庇護……」說到這裡,海潮便將他在江湖市井中聽到的一些事說與茗嫵知曉。

  兩個女人是撐不起門戶的,若是家裡再有個姿色出眾的小娘子,最後不是被偷了,就是被搶了。「這世上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像你茗大小姐那般心狠手辣的。」

  「我怎麼就心狠手辣了?」雖然承認海潮說的是事實,但卻對海潮的評語非常不滿,「我那是理智,好伐?」

  呵呵,你這麼用『理智』,可問過它們的意見?

  這是糟蹋人,哦不,是糟蹋詞。

  心裡一頓狂懟,嘴上卻不敢吐半個字的海潮還特別認真的點頭,非常肯定茗嫵的用詞。

  沒錯,你說的對,那種時候確實需要理智。

  斜了一眼海潮,茗嫵頗有些心累的揮揮手,「直接說結果吧。」

  心裡不認為是,但結果卻叫人意外。

  「你再想不到,這個甄士隱還就是甄家的族人。」

  「啊?」

  這麼戲劇化,這麼草率?

  見茗嫵震驚的瞪大眼睛看向自己,海潮還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後才娓娓道來。

  原來按輩份這個甄士隱還是甄應嘉的叔叔。甄士隱的父親與甄應嘉的祖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甄士隱的父親是庶子,甄老爺前腳咽氣,後腳這個庶子就被嫡母以孝期淫辱母婢為由打發出去了。此後落腳蘇州,先少與宗族往來。

  當初甄士隱考取功名的時候到是回來過一趟,只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甄士隱這一支除了宗譜上有名字記載,旁的竟是什麼都沒有。

  「…那,那你又是以什麼身份打聽這些事的?」

  「她的遠親。」海潮用下巴點點被談話聲吸引轉頭的封氏,「那甄家的管事忒不是東西了,好在銀子花出去了,到是得了些準話。」

  原來別看甄應嘉是族長,但族中的這些小事他是不管的。如今海潮『說通』了甄家管事,到是兩件事情都有了眉目。

  第四十八章

  不是只有賈家能養出一手遮天的世家豪奴的。甄家這樣能與賈家齊頭並進的人家也不會在這方面比賈家遜色多少。

  甄家這位管事開始還拿腔做調一番, 最後在海潮的孝敬和每句話都說到他心坎上的滿足下,就直接打了包票。

  不管是封氏和英蓮母女,還是甄應壹入祖墳的事。

  管事說了, 如果那個叫英蓮的真是甄家姑娘, 那就萬沒有賣身為奴的道理。等這事有了定論, 就將人送到甄家這邊, 宗族自會庇護她們孤兒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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