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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海潮在土匪窩裡轉了一圈,海潮控制了局面便發了信號叫山腳下的官差上山撿功勞。
茗嫵轉到了土匪窩的庫房和廚房,在裡面挑撿了一些得用的東西,便借著空間打掩護悄悄的下山了。
來來去去,竟無人發現有個六歲的小孩跟著上山撿了一回漏。
下了山,茗嫵迅速回到小鎮,又去藥鋪買了些藥材,書肆挑了三五本書,這才拿著東西回了客棧。
「姑娘回來了?我剛還說去接姑娘呢。」一見茗嫵回來,吳嬤嬤就迎了過來,「晌午可吃了?我說給姑娘送飯過去,姑娘還偏不讓。好不好的,又不叫我陪著,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是好?」
一旁的六子一聽吳嬤嬤這話,直接笑著將話接了過來,「嬤嬤說笑話呢吧?」別說只去跪一天經,便是去土匪窩裡踩盤子,有事的都不能是這祖宗。
沒錯,為了悄悄去趟大雁嶺,茗嫵配藥的那兩天,還特意叫吳嬤嬤打聽庵堂,她去跪經云云。
昨天已經跪了一天,是吳嬤嬤陪她過去。今天一早吳嬤嬤又陪著茗嫵過去,卻被茗嫵打發回來了。
然後前腳吳嬤嬤離開庵堂,後腳茗嫵也離開了。
說話間,海潮便回了客棧,見茗嫵等人都站在院子裡說話,這滿身血污的少年竟然笑得特別爽朗的對幾人宣布了一回後天出發上路的決定。
第三十七章
海潮的錦袍上滿是血漬,錦袍下的黑色靴子也全是血污的痕跡。頭髮有些亂,臉上到是乾乾淨淨的。眼睛賊亮,透露出一種極致的興奮。
就這麼一步步走到茗嫵面前,渾身上下耀眼,又張揚。
...跟著這樣的海潮繼續往揚州走,真的安全嗎?
對於這一點,茗嫵很懷疑。
今天幹了一票大的,還成功的叫他干成了。海潮興奮又激動,此時站在茗嫵面前,已經是壓制過激動情緒的結果了。
這次的事情,哪怕功勞都歸了朝.廷,但海潮也相信,他的名聲是打出去了。旁的不提,這一票干下來,江湖上就會有他的名字。
遠的不說,只說海威鏢局內部,他這個少東家就不單單只是一個稱呼了。
以前大家叫他少東家,有多少是因為父親是老東家,有多少是因為看重他,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往事不提,今日之後,他這個少東家也是實至名歸了。
與茗嫵等人說了出發的日期,海潮便喚六子打水,回房梳洗去了。
茗嫵站在院子裡,仿佛還能聞著空氣里的血腥味。過了有兩刻鐘的時間,茗嫵才回身對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吳嬤嬤說道,「後天就要出發了,嬤嬤也去準備一下吧。」
「姑娘是回房還是?」
「我去那間藥房坐一會兒。」
吳嬤嬤聞言,便沒再說什麼,回身去收拾她和茗嫵的行李。
進了之前海潮叫人專門給她收拾出來的房間,茗嫵將窗戶和房門都從裡面鎖上,這才一股腦的將從大雁嶺上順手牽羊回來的東西都從空間裡拿了出來。
當時收東西的時候有些匆忙,也不知道都收了什麼東西進空間。這會兒將東西一一看過,才知道她順手牽羊的東西比她想像的多。也雜的多。
廚房的米麵乾貨,看得上眼的茗嫵都收進空間了。不光如此,茗嫵還把人家廚房的大水缸都收走了。
至於財物,可能是因為穿越前她老媽給她在空間裡放了太多的金銀,所以茗嫵對財物並沒多大的執著。
她到是收了許多人家庫房裡的武器,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臻品的古琴,香爐等物。
首飾什麼的都沒拿,只將庫房裡成箱的衣服料子都收走了。
除此之外,還收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過在收拾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時,茗嫵竟然發現了幾個帶著暗隔的小匣子。
在裝白玉九連環的盒子暗隔里,找到兩張千兩的銀票。
在裝香料的箱子暗隔里,也找到幾張銀票。
在裝人參這類藥材的匣子裡,竟然找到一層東珠。
然後茗嫵受到啟發,很是將那些匣子,盒子,箱子的翻了一遍,最後得到不少銀票,金葉子,銀錁子,沒打磨的各色寶石,就連夜明珠都找到了兩顆……
大雁嶺上的土匪在此地盤居多年,打劫過往行人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多年來所得資產不計其數,光是茗嫵挑撿著帶回來的都不及其九牛一毛,就可見這次朝.廷有多少收穫吧。
對了,像是古董字畫,書籍字帖什麼的,茗嫵是發現了就先往空間裡收,當時時間緊,也顧不得上看是不是真品,這會兒一一拿出來,按著她姨媽教給她的辦法,到是找出幾幅價值連城的古畫來。
不過這些字畫書籍,哪不怕不是名家真跡,於茗嫵來說也極具有收藏價值。
這麼說吧,就算是清初的一個鹹菜罈子,你拿到現代去賣,也絕對能賣得出好價錢。
將東西收分門別類的收好,茗嫵還做作的拿了個空白的筆記本出來。
筆記本第一頁空了出來,第二頁最上面寫了『目錄』兩字。隨後在目錄下面第一排寫下『1.紅樓~大雁嶺』這樣。
隨後翻到第三頁,最上面最中間的位置同樣寫了『紅樓~大雁嶺』,之後筆尖向下移,開始分門別類的將今天的收穫進行登記。
戌時一刻,吳嬤嬤見茗嫵還在藥房,擔心她餓著,便過來給她送晚飯。茗嫵這才從筆記本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