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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挺早的。」對於海潮補充的後半句,茗嫵這會兒並沒有當真。此刻她認真想了想,決定跟海潮說實話,「你聽說過胎教嗎?我沒出生時我母親和姨媽就給我做胎教了。出生後,還要上早教課,所以我開蒙很早噠。」

  現代小孩的苦逼不是你們這些古人能想像得到的。

  這話竟然不是假的。

  感覺浮上來的時候,海潮整個人都頓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茗嫵,一邊相信自己的感覺,一邊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都矛盾極了。

  張了張嘴,海潮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如果他沒理解錯,那就是面前的小孩還沒出生呢,就開蒙了唄?

  他果然還是見識太少了。

  半晌,就在茗嫵以為海潮不會說話時,海潮卻丟給茗嫵一個不太小的雷點。

  「就算這樣,你滿打滿算也只受教了七年。」

  茗嫵愣了一下,嘴比腦快的回了一句,「再有三個月,我就七歲了。」所以是八年。

  海潮:「……」

  好大的區別呀。

  .

  將手邊的一根乾柴拋進火堆里,海潮再次問起了茗嫵師承何處。

  「我們那裡拒絕旁聽生。」茗嫵揚了揚小下巴,特別驕傲自信的道,「你去了,按輩份也是給我當學生。」

  「你說謊。」

  「...沒有。」

  「這句也是謊話。」

  「……」

  茗嫵有些瞪目口呆的看向海潮,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問海潮,「我說謊心虛的樣子很明顯?」

  海潮嘴角勾了勾,眼底都是促狹的笑意,他認真的看著茗嫵,上下的打量她,最後鄭重的點頭。

  「很明顯。」

  那她需要靜一靜啦!

  得到這麼個叫人崩潰的答案後,茗嫵沉默的看向海潮,半晌收回視線,默默的起身,然後再默默的走回馬車。

  「外面太冷了。」見吳嬤嬤尋問的看過來,茗嫵本能的扯了個謊,然後話一出口整個人都頓住了。

  若她說謊時有那麼明顯的心虛,那吳嬤嬤有沒有看出來?若是看出來了,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呢?

  若是那麼明顯的心虛都沒看出來,那吳嬤嬤得帶了多少濾鏡看她呀?

  這絕逼是本世紀最好的奶娘。

  沒有之一。

  ……

  茗嫵坐回馬車後,不出一刻鐘車隊又再次出發了。

  下午的天又陰了許多,坐在馬車裡還沒有那麼直觀,但馬車外的海潮和鏢師都知道這場雪不會小。

  距離他們還有二十里的地方是個叫清河的小鎮,海威鏢局在那個鎮子上有自己的宅子。

  眼瞧著就會降下大雪來,又不知道這場雪什麼時候會停,跟著海潮出門的老鏢師便建議今晚住在那裡。

  老鏢師姓張,人稱張師傅。近兩年已經很少走鏢了,平時在鏢局做個教頭。這次也是老東家特意派了他跟海潮出門的。

  海潮是海威鏢局的少東家,不管將來是科舉入仕還是子承父業,這種拜山頭的事,叫海潮去是最好的安排。

  一來表示鄭重,二來也是叫那些山大王們認認人。

  說起來,除了求學,這也是海潮第一次出遠門。不說臨出門前父親的叮囑,只說他自己也不是那種冒進,不聽人勸的性子。張師傅的提議在海潮心裡過了一遍,沒有其他不好的感覺,便應了下來。

  因怕被風雪攔在路上,車隊加快了速度,可即使是這樣,再有二三里路就到清河鎮時,鵝毛般的大雪就落了下來。

  馬車裡有碳,茗嫵穿著披風,腿上還蓋著被,抱著手爐坐在馬車裡到是半點不冷。吳嬤嬤將茗嫵抱在懷裡,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等車隊因為下雪,又提了一層速度的時候,吳嬤嬤才被顛簸醒。

  「姑娘餓不餓?」兩人中午就沒吃飯,之後不管是茗嫵還是吳嬤嬤都是一會兒睡一覺,一會睡一覺的。

  吳嬤嬤醒的時候,茗嫵正睡的香甜。等茗嫵醒過來了,吳嬤嬤又抱著茗嫵打瞌睡,就這樣,兩人竟是一下午什麼都沒吃。

  馬車太顛簸了,顛簸的人想吐。

  一隻手放在胸前拍了兩下,茗嫵才對著吳嬤嬤搖了兩下頭。可只搖了這麼兩下,茗嫵就又覺得頭暈起來。

  窩在吳嬤嬤懷裡,那模樣就跟受了委屈的小貓崽似的,別提多可憐了。

  吳嬤嬤心疼極了,可這種情況也只能抱著茗嫵咬牙忍著了。

  好在車隊進了小鎮,速度就降了下來。

  車軲轆走在小鎮的青石板街道上,已經感覺不到有多顛簸了。然後茗嫵從吳嬤嬤懷裡爬出來,將車窗簾小小的掀開一個角,小心的探頭往外看。

  是原生原味的古鎮哦。

  路上有急匆匆趕路的行人,也有開門做生意的鋪子,街角的包子鋪,老大的蒸籠就擺在鋪子門口,熱氣蒸蒸的樣子,好像都能聞到包子的香味。

  街上也有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眼睛裡透著渴望和精明。當馬車從他們眼前駛過時,茗嫵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看向馬車和看向她時,身上散發出來的羨慕和貪婪。

  垂下眼眸,茗嫵慢慢的從車窗那裡退回了車廂。

  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茗嫵思緒慢慢的飄遠。

  若是當初她穿越在了一名乞丐身上,現在又會如何呢?

  當馬車停在一處黑色大門,趕車的鏢師請茗嫵和吳嬤嬤下馬車的時候,茗嫵看到走過來的海潮,眼睛有些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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