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回去以後穿給我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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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寒川垂眸看著向晚的發旋,手摟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便將她拽到了懷裡,「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向晚猝不及防被他拽到懷中,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下意識瞪大了眼睛,抬頭看他。

  「怎麼了?」賀寒川低頭看著她臉上還未散去的驚訝,眸光微閃,很自然地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向晚瞳孔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她皺了皺眉,鬆開他的手,想要推開他。

  但是賀寒川的力氣很大,禁錮著她腰肢的手臂紋絲未動,反而突然來了一句,「好了,別生氣了,你要是實在喜歡那條短款的晚禮服,回去以後穿給我一個人看。」

  向晚,「……」

  她回頭看了眼江清然幾乎無法掩飾的難看臉色,抿了抿唇,推著賀寒川胸膛的手改為摟住他的脖子,「……好啊。」

  江清然看著兩人抱在一起的身體,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

  她輕咳一聲,說道:「我也可以理解寒川哥,林小姐說話做事確實……有些過分,若是寒川哥真的因此對她不滿,要做些什麼,我不會阻止的。」

  「不是不會阻止,是巴不得寒川這麼做吧?」向晚躺在賀寒川懷裡,全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可對著江清然卻是巧笑嫣然的模樣,「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跟寒川大度,不會計較林小姐做的那些事。」

  江清然咬了咬唇,神色間一片落寞,「我也只是來替林小姐道個歉而已,怎麼到了你嘴裡,我就……」

  她苦澀地笑了笑,沒有把話說完。

  「向晚,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戚峰看著窩在賀寒川懷裡的向晚,恨不得把她拽出來,「清然好心替林恬恬跟你道歉,你這是什麼態度?!」

  江清然拽了拽他的衣袖,苦笑道:「哥哥,別說了,畢竟是林小姐有錯在先。」

  「她的錯,為什麼要怪在你頭上?」江戚峰跟她說一句,轉頭看著向晚絲毫不知悔改的模樣,也不知是怒火更多一些,還是嫉妒更多一些。

  「賀家跟江家的婚事已經由兩家長輩出面定下了,向晚,你真要這樣公然當一個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比這難聽的話向晚都聽過不少,她沖江戚峰笑了笑,往賀寒川的懷裡又鑽了鑽,故意說道:「大家族的聯姻而已,寒川又不喜歡江小姐,說起來,寒川跟我才是真好,江小姐是我們兩人感情的插足者才對。」

  這話是跟江戚峰說的,但向晚卻一直看著江清然,見後者臉上不似平時那般掛著完美笑容,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她就是要噁心江清然!

  「向晚,你——還要不要臉?!」江戚峰緊緊攥著拳頭,脖子上儘是猙獰青筋。

  賀寒川一直低頭看著向晚,聽此才掀起眸子,眼底一點點凝結成冰,「江少說話還是注意些為好。」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江戚峰嗤道:「當著正經未婚妻的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摟摟抱抱,賀總當我們江家是好欺負的嗎?!」

  賀寒川冷眼剜著他,「那江少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哥哥,你少說幾句。」江清然輕嘆了口氣,苦澀地看了向晚跟賀寒川一眼,轉著輪椅掉頭,「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江戚峰不走,江清然乞求道:「哥哥,就當是……給我點最後的尊嚴吧。」

  「向晚,坐了兩年牢你非但不知悔改,還這樣插足清然的婚姻,你遲早會遭報應!」江戚峰咬牙切齒。

  賀寒川眸色沉了些,正要開口,向晚搶先一步,「報應?」

  她輕笑了一聲,看著江清然,若有所指,「我也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做錯事的人,遲早會遭到報應。」

  「你什麼意思?!」江戚峰俊臉鐵青。

  向晚,「字面意思。」

  這時,有人過來叫江戚峰跟江清然,兄妹兩人沒再逗留,心思各異地離開了。

  「林恬恬那裡,真不要我做什麼?」耳邊不斷迴蕩著江戚峰說的話,賀寒川緊珉著唇,解開一顆襯衫扣子,手指在桌面上扣動了幾下。

  向晚譏笑一聲,從侍應生托盤中拿了一杯紅酒,放到了嘴邊。

  「先吃點東西再喝。」賀寒川奪過她手中的紅酒,放到了桌面上,然後拿起一塊點心,放到了她嘴邊。

  向晚接過點心,隨手扔到了桌子上,「不用。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對江清然或者江家做些什麼,我會更高興。」

  將林恬恬留在林家,讓她去噁心江清然,再讓江清然去算計林恬恬……這才是她想看到的。

  以林恬恬的腦子,照理來說根本不夠江清然玩,但有林老爺子護著,那就未必了。

  賀寒川看著桌面上的點心,眸底一片幽深,並未立即回答。

  「呵。」向晚冷笑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

  賀寒川坐在她身旁,拿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紅酒抿了一口,「會的。」

  「什麼時候?」向晚問道。

  沒回應。

  向晚偏頭看著默不作聲的賀寒川,眉宇間儘是譏諷。不過因為沒抱希望,此時也沒有覺得太失望。

  婚禮正式開始。

  除了邀請的這些賓客外,從邀請的婚禮主持人到婚禮的布置上,處處可以看出林老爺子對林恬恬這個小媳婦的用心。

  到父親上場的時候,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上了台,他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和憤怒。尤其在將林恬恬交給林老爺子的時候,他憤怒的情緒就更多了些。

  也是,女兒才二十剛出頭,卻要嫁給一個八十多歲白髮蒼蒼、幾乎都能當她爺爺的人,換成任何一個父親都會不高興。

  向晚沒怎麼看婚禮上的伴娘伴郎或者引人注目的新娘新郎,全程盯著那個大屏幕看。

  都到敬茶部分了,屏幕上的內容還沒換,她皺了皺眉。

  「別急,一會兒才到。」賀寒川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他說話時的熱氣順著向晚的耳蝸一路盤旋,有些癢,有些曖昧。她縮了縮肩膀,往旁邊側了些,淡淡嗯了一聲,心不在焉地看向T台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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