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真猜不透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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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她永遠比不過江清然的心計,她突然吐出一塊雞骨頭,說道:「不是。」

  任小雅聽得有點懵,「啊?」

  「他不是在給我出頭,他只是為他自己出頭而已。」向晚說道。

  賀寒川低頭瞥了眼向晚,只看到了她的發旋,他眉頭微微皺了皺,收回了目光。

  「嫂子,你跟寒川哥道個歉,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江清然輕聲勸宋喬一句。

  然後,她轉頭跟賀寒川說道:「寒川哥,我嫂子也是被我哥氣急了,才說話沒有分寸。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跟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看行嗎?」

  「也不是不可以。」賀寒川說道。

  江清然微鬆了口氣,給宋喬使眼色。

  宋喬剛要跟賀寒川道歉,他卻先一步說道:「不用跟我道歉,你跟她道歉,她原諒你,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他指了指向晚。

  見狀,宋喬臉色驟變,如吃了蒼蠅一般。

  向晚身體僵了下,抬頭看著賀寒川。有時候,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比如現在。

  他當初為了江清然打斷她的腿,她以為他一定深愛著江清然,可從出獄到現在,她所看到的和聽到的又在推翻這個結論。

  賀寒川……她真猜不透他想做什麼。

  江清然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自然,「寒川哥,你要是這麼說,別說我嫂子,就是我都覺得過分。」

  「向晚明知道賀家跟江家將要訂婚,也知道我哥跟嫂子已經訂婚,卻一邊給你下藥勾引你,一邊又跟我哥曖昧不斷。」

  「她做了對不起我嫂子的事情,而現在我嫂子作為受害者只是說出事實,為什麼要跟向晚道歉呢?」

  服務員們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明目張胆八卦,但聽得很認真,頓時對向晚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呵!」賀寒川冷笑了一聲,斜睨著江清然,「我記得我說過,賀家不一定非要選擇江家聯姻。」

  江清然兩手搭在腿上,攥了攥衣服,清麗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

  「至於江少這邊,」賀寒川走到江戚峰跟前,手搭在他的肩上,眸色微涼,「是他纏著向晚,不是向晚纏著他吧?」

  聽此,服務員們有些懵了,兩個人的說法天差地別,這到底誰說得是真的啊?

  「你們幾個在那兒干站著做什麼?過來幫忙,沒見很忙嗎?」見兩桌人發生爭執,大堂經理擔心幾個服務員聽了不該聽的,再惹到他們,便把幾個人叫了過去。

  江清然笑了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江戚峰打斷了。他猛地站了起來,陰沉著俊臉說道:「夠了!」

  說完,他誰也沒看,大步流星走向門口。

  「江、戚、峰!」宋喬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聲,沒有半點回應,他甚至連腳步都沒停一下,就出了龍蝦店。

  她氣得眼圈微紅,想去追他,但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向晚道歉,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可以了嗎?」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不要每次一出什麼事情,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噁心。」向晚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

  宋喬氣得夠嗆,但餘光掃到一旁的賀寒川,她深呼吸一口氣,憋紅了臉:「好!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我有說過不讓你走嗎?」向晚聲音淡淡。

  宋喬瞪了她一眼,跟賀寒川說了句「還有事,先告辭了」,便小跑著去江戚峰了。

  江清然受傷地看了賀寒川一眼,「寒川哥,那我先走了,你記得別吃辛辣的食物還有海鮮,對你的傷不好。」

  不等賀寒川回答,向晚先說道:「麻煩江小姐等一下。」

  江清然咬了咬唇,「你是想讓我替你跟我嫂子道歉嗎?」

  一旁,任小雅衝著鍾宇軒擠眉弄眼,小聲說著什麼,時不時往江清然身上瞥一眼。

  向晚,「江小姐要是猜不透我的心思,就別亂猜了,這種自作聰明的說法會讓我覺得噁心。」

  她扯了扯唇,「我叫住您,是想跟您說:您以後不要一開口就說『雖然向晚是我的朋友』,每次聽到那句話,我一天都被噁心得吃不下飯,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君子看人永遠是君子,小人不外如是。」江清然無奈地笑了笑,「既然你不願意當我的朋友,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幾位。」

  她深深看了賀寒川一眼,眸底滿是受傷。

  但賀寒川幾分鐘前就已經坐下了,手裡拿著蜂蜜烤翅,吃得優雅而賞心悅目,沒再看她一眼。

  任小雅拽拽向晚衣袖,嘴裡還吃著東西,說話也含糊不清,「她說你似小人……」

  「嗯。」向晚只是隨意應了一聲。

  見賀寒川不看自己,江清然失魂落魄地嘆了口氣,轉動輪椅,準備往外走。

  鍾宇軒挑了挑眉梢,敷衍道:「江小姐坐著輪椅不方便,用我送你出去嗎?」

  「不用了,謝謝。」江清然禮貌道:「這個世界上好心人還是很多的。」

  鍾宇軒本就是客氣之詞,聞言奉承了一句:「江小姐貌美如花,在這個顏值即正義的世界,自然是吃香的。」

  江清然溫婉地笑了笑,又看了賀寒川一眼,轉動著輪椅向門口走去。

  「您自己一個人嗎?」沒走多遠,一個年輕的男服務員便迎了上去,熱情又憐惜地說道:「您不方便,我送您出去吧。」

  向晚抬頭,見江清然跟那個男服務員說了聲謝謝,他白皙清秀的臉上便布滿了紅暈,眼底熠熠發光。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接著吃東西。

  若不是那場車禍,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認清江清然的真面目。而現在,又有多少人跟曾經的她一樣,沉浸在江清然真善美的假象里?

  吃過飯後,幾人結了帳,一起往外走。

  鍾宇軒和賀寒川並肩走在後面,突然停下說道:「寒川,你這褲腿上是不是血?你傷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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