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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白花似的。埃爾文一看就覺得像,當下就揪著那個亞裔學生來寢室了。那時他們都沒想過連照片都沒興

  趣看的沃爾納最後也看上了那姑娘。

  「那個亞裔……叫什麼來著?」弗朗茨得好好感謝他。

  「叫齊錚,前幾天送來的一批猶太人里混了幾個亞洲女人,裡邊有個也姓齊,滿口荒唐愚蠢的民主和諧

  反法西斯——從她嘴裡我聽見了一些關於小餅乾的事情」

  煙霧迷幻之間,埃爾文眼底一片戲謔,連沃爾納都看過來了。

  白蓁蓁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剛出生時便訂好了一門娃娃親,未來丈夫是隔著一條街的齊家二公子齊

  諍。齊諍當初在軍校里拿出來那張照片,是屬於他未來妻子的。

  齊諍從小就不喜歡這門娃娃親,他覺得白蓁蓁脾氣太壞,又不學無術,腦子還笨,根本不符合他心裡對

  未來妻子的美好幻想,他喜歡的是才情出眾風花雪月的文藝少女。受哥哥的影響,齊家三小姐齊幼菱也看不

  起這個未來二嫂,打小看她不順眼,次次見了都要打架。

  然而當年的白蓁蓁是個蠢爆了的戀愛腦,喜歡齊諍喜歡地不得了,當舔狗當備胎也當的不亦樂乎。一打

  聽到他即將赴德留學的消息,不顧虛弱的身子骨,冒雨追他追到渡口,硬是把自己的照片塞進他懷裡要他好

  好保存,她等他學成以後回來成親,自己感冒了一整個冬季。

  白家夫婦本想送自己的女兒去美國留學的,他們在美國有不少認識的朋友,都表示很願意替二人在異國

  他鄉照顧這位從沒出過遠門的嬌嬌女。

  船票,班次,學校,住所,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剩閨女點頭了。結果一到開春,白蓁蓁變卦了,突然吵著

  鬧著要去德國留學,估計也是奔著千里追夫去的。

  聽完了齊幼菱抽抽噎噎支離破碎的一頓口述,沃爾納的臉色難看至極。

  「那你哥哥現在人呢?我是說白蓁蓁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

  「我哥……我哥他不見了」齊幼菱啜泣地說,「阿媽讓我來德國找二哥,然後把二嫂也帶回……」

  『咔噠——』槍械上膛的聲音。弗朗茨微笑著彎起藍眸,「二嫂?」

  「把白蓁蓁也帶回去。她是我們齊家未過門的媳婦,怎麼能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留在國外呢,得——」

  □□38黑漆漆的槍口徐徐升起一縷細細的白煙,地上沒了生命氣息的女人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額頭

  鮮血汩汩。

  她長發凌亂,一雙杏眼睜得極大,水晶吊燈華美絢爛的燈光打落放大的瞳孔里。漆黑黯淡的瞳色讓沃爾

  納想起某個月朗星稀的深夜,他在施普雷河東面見過的一幕。漸行漸遠的漁船上掛著一盞搖搖晃晃的油燈,

  昏黃色的燈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靜謐而悠遠。

  「你改裝過?」

  他的□□38外形和軍隊新發的那支略有不同,弗朗茨眼裡透出幾分興味盎然,「我能看看嗎?」

  改裝後的P38拋到了他的手上。

  埃爾文放下手裡的咖啡,輕蹙眉頭,「我這地板昨天剛叫人擦過的」

  「那你的僕人一定不夠勤快,角落裡藏著太多污垢,看不見不代表它沒有影響。至少我發現的時候心裡

  會有不爽。」

  士兵拖走了那個死不瞑目的中國女人,長長的痕跡蜿蜒在地板上,望過去好似暗紅的一條河。工廠土地

  里勞作的人們瘦骨嶙峋,骯髒破爛的條紋囚服穿在身上,像掛在一具具行走的骨架身上,他們看著士兵手裡

  死去的女人,看著她被高高拋棄,扔垃圾似的被扔進那座熾熱的焚屍爐里,被風掀起的雜亂長發下,露出的

  側臉年輕而悲哀,他們眼底均是麻木一片。

  擺弄完了那隻改裝後的p38,弗朗茨略感無趣地攤進椅子裡,敲著二郎腿,手指一搭一搭輕叩著武裝皮

  帶,藍色的眼眸盯著天花板,「埃爾文,你這裡每天都這麼無聊的嗎?你怎麼過來的啊?」

  「還能怎麼過?喝酒,開槍,玩女人,需要的話,晚上我給你們辦個Party?」

  弗朗茨稱讚道,「我喜歡那個」

  集中營里狹隘擁擠的木板床一層擠著十幾個人,門一關封閉的空間頓時充斥著無數難聞的氣味。天真的

  孩童在討論明日是否有糖,艱難的大人們在咒罵那該死的納粹,而距離營地不遠處的山丘,華麗的別墅在舉

  行一場糜爛的狂歡。

  Party是什麼呢?是性荷爾蒙擴散的興奮劑,是大腦分泌多巴胺的必經之所,酒香脂粉氣魚龍混雜的地方

  叫做溫柔鄉。

  沃爾納一直覺得它過於鬧騰。酒精薰陶著混沌的大腦,在不清醒又不理智的情況下,人的道德底線會被

  壓到最低,出格露骨的事當場就能發生,而身旁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他懷裡是個女孩兒,不知道是誰塞過來的,不知道什麼國籍,也是嬌嬌小小的樣子。留著很長的黑色頭

  發,手感軟軟綿綿,笑起來像是羞赧的雲朵,撩撥的技巧熟稔又引誘。

  她一點兒都不像白蓁蓁,但是眼睛和白蓁蓁一樣黑。衣服都扒完了他忽然覺得有些噁心,手裡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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