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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相信祁傾說不會影響婚禮就會說到做到,但季欲還是對後台人員安排了備用計劃,預設著如果祁傾在半小時內不出現他們要怎樣圓場。

  台下的人群原本就窸窸窣窣地發出聲音,突然之間卻有人爆出了小小的驚呼。

  季欲皺眉回頭去看,只見大屏幕上最中間的景象被放大特寫。

  一名容貌精緻的男性斜靠在樓梯上,身處不知道坐落在哪裡的廢棄小木屋門前。海風徐徐吹起他微卷的半長發,陽光打在他身上,讓他的皮膚好像反射著細碎的光。

  卻是渾身上下充滿著慵懶的氣息。

  是祁傾。

  拍攝祁傾無人機被操縱著下降,直到找到了一個能夠被祁傾看到的位置,引起了他的注意,才懸停在半空。

  “唔……你好啊。”他揮揮手,然後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姿勢,像是一隻懶洋洋曬太陽的貓一般不願挪動半步:“季欲,如果你能看到的話,現在來接我吧?”

  季欲回頭低聲和身邊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見幾輛沙灘車飛速從停車場開了出去。

  他重新轉向眾人,表情自然,面帶得體的笑容:“我會等我的未婚夫到場後再接受採訪,謝謝。”

  但是他的腦子裡卻在重複放大播放剛才的畫面。

  剛才祁傾抬手之間露出的半截脖頸,如雪的皮膚上兩個不太明顯的吻痕。

  那不是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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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w

  最近經歷了好多——

  和女朋友異地一年,出櫃成功啦,目前已經和她同居。我也找到了一份工作,算是兼職吧,並且有了新的學校的offer。

  這篇文還是一如既往地崩,原本就已經找不到主題了,現在更是崩到不知哪裡去。但是為了填坑好開新文,我還是爬回來湊合著把這個寫完吧,至少有個結尾。

  可能下章就結局了。

  下本開蟲族,全文免費w

  第44章

  婚禮最終還是準點開場了。

  季欲站在台上,看著身穿白西裝、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祁傾,心情複雜。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很奇怪,面對商場敵手,一個眼神他就能確定未來的每一步棋該怎麼走。但是面對祁傾,每一個選擇都好像蹣跚在懸崖邊,一步錯就是萬劫不復。

  但是現在這個人是自己的了。無論怎樣,無論祁傾愛不愛他,兩人之間都存在了那麼一紙證明,把他們的人生給纏繞在了一起。

  牧師的誓詞縈繞耳邊,那聲“我願意”的出口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相愛多年終於攜手步入婚姻的一對戀人。

  祁傾不愧是情場浪子,在眾人圍觀的鏡頭前依然偽裝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甚至在季欲為他的無名指戴上戒指的時候還紅了眼眶。

  可是,可是——都是假的。

  季欲的眼眶也紅了,涌動在胸腔里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情緒。他太希望祁傾眼裡的情深是真實存在的了。誰能想到,今天甚至只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吻——如果除開上次祁傾醉酒後兩人的胡來的話。

  “謝謝。”

  應對完人群,難得有了幾分鐘的喘氣時間,季欲和祁傾相對而坐在寂靜而空曠的酒店房間內,一分鐘的沉默換來了季欲的一句謝謝。

  祁傾正仰頭放空,把剛才演戲帶來的壓力排解出去,聽到季欲這一句道謝反倒是愣了愣:“為什麼?”

  “給了我滿分的婚禮。”季欲說,“堵住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的嘴。”

  祁傾撇了撇嘴:“那我還要謝謝你帶我來享受這邊的好風景呢。”他看向季欲,注意到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脖子。

  他知道對方在看什麼,也看出對方三番兩次地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上了嘴選擇一句話都不說。艾伯納留下的那個吻痕簡直像是有意為之,故意留在他用衣領沒辦法完全遮住的地方,欲蓋彌彰,惹人遐想。

  今天婚禮現場就有些不明所以的群眾對著他的脖子亂拍,大概率還以為那是他和季欲昨晚留下的作案證據。至於為什麼他人在這個小島的偏僻角落,而季欲早早地就到了現場,當然也是有人要提問的。對此,祁傾對著鏡頭流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他怕我起床太早會累,我們昨晚在那邊有個小小的朋友聚會。”

  ——給季總深情又溫柔的人設打了好幾劑加強針。

  “你想說什麼?”祁傾抬了抬下巴,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小草莓:“這個嗎?”

  “不,沒什麼。”季欲很快整理好表情,從床邊小桌上端下來兩個斟了紅酒的高腳杯,遞給祁傾一個:“為陽海乾杯。”

  酒杯相撞,輕薄的玻璃發出一聲脆響。祁傾仰頭毫無風度地灌了一口,忽然開口道:“雖然我從來不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但是看在季總已經成了我法律意義上的丈夫的面子上,我就講一下吧——艾伯納什麼也沒做。”

  季欲的眼神中猛然迸出一點光來。

  “我把他推開了喔?”祁傾歪頭,乖巧得像天使,又淘氣地像惡魔:“這個吻痕,是我堅守陣地留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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