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原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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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黎淑雅一行人圍著左胤，慕芯莜坐在床前
「慕小姐，明總給你安排了病房，請你回去休息。」一個長相清秀的護士走到慕芯莜身邊
「不，我不需要，我要留在這裡。」慕芯莜冷冷回答一句
「之前開刀取子彈的時候，你也沒有打麻醉，林醫生讓你好好休息一下。」護士有些著急
「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休息。」
「好吧。」護士委屈巴巴地出去
「媽，你們都回去吧，莜莜陪我就好。」左胤微微一笑
「唉，你們好好休息。」黎淑雅轉身出去
左尚餘姚左鳶三人也跟了出去
眼看四人出門，左胤突然陰沉著臉，瞪著慕芯莜，眼裡滿滿地疼惜
「怎麼了？這表情。」慕芯莜苦笑
「為什麼不打麻藥？」左胤繃著臉
「記住這份痛，記住你為我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提醒我好好愛你。」慕芯莜嘴角微揚
「以後不要這樣明白嗎？你痛我會比你更痛。」左胤嚴肅地命令一句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別嘮叨了。」慕芯莜靠在左胤身上
醫院停車場，左尚來到左鳶面前：「小鳶，我……」
「我不想聽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哥哥願意原諒你，可我做不到。」左鳶截斷左尚的話
「唉，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好嗎？」左尚哀求道
「不需要。」左鳶冷冷說一句，轉過身去
「那個……小丫頭，有空來我們家坐坐。」餘姚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和她往日咄咄逼人的作風大相逕庭
「不必虛情假意。」左鳶鑽進車裡，發動了車子
果然是親兄妹，左鳶冷漠起來，一點也不亞於左胤
「唉，慢慢來吧。」餘姚拍一拍左尚的肩膀
「餘姚，今天你很反常，你不是不喜歡我跟他們來往嗎？」左尚諷刺到
「唉，當年我們為了給媛媛一個完整的家，讓他們失去了家，現在看著媛媛要嫁人了，我感覺愧對這兩個孩子。」餘姚嘆口氣，目光漸漸幽暗
「走吧，我下次再找機會跟她聊聊。」左尚牽著餘姚走回車位
「媛媛的婚禮也邀請他們吧，如果他們來了，就說明還有轉機。」余
姚難得這麼善解人意，左尚點頭答應，隨後發動了車子
病房裡
護士再次推門進來，手裡端著酒精
「這是酒精，主治醫生左先生有發燒跡象，雖然注射液里加了退燒藥，最好還是用酒精擦一下身體。」護士放下酒精
擰開酒精瓶蓋，把病床升高一些，走過去：「脫衣服。」
「你……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左胤露出些許尷尬
「剛才取子彈的時候主治醫生也是女的，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護士無奈
「我說了，我自己來，你可以走了。」左胤臉頰泛起紅暈
「護士小姐你先出去吧，我來擦。」慕芯莜偷笑一下
護士無奈地搖搖頭，走了出去
「哈哈，原來你會害羞啊。」慕芯莜看一眼左胤，笑了出來
「傻女人，還不快擦。」左胤故作嚴厲
「行，馬上，你先把衣服脫了。」慕芯莜拿起酒精，用棉布沾了少許
「莜莜？」
「啊？幹嘛？」
「你是第一個觸摸過我身體的女人。」左胤脫下病號服
「呃，聽了這話，我是該哭還是該哭。」慕芯莜苦笑一下
原來，這位曾經的紈絝少爺，還挺潔身自她不禁有一絲竊喜
慕芯莜將酒精一點點擦他左胤背部，先是腰部，然後腋窩，最後是脖子和後腦勺
擦到脖子的時候，慕芯莜愣住了，左胤後頸竟然有一條一指長的傷疤。上次給他塗酒精時竟然沒注意到
「你脖子上的疤……」慕芯莜頓住
「玻璃劃的。」左胤滿不在乎
「怎麼劃到的？一定很疼。」慕芯莜撫摸一下那條傷疤
「十六歲的時候，我陪我媽去她一個朋友家參加聚會，不知怎麼的，樓上的玻璃就掉下來了，可能我比較倒霉。」左胤聳聳肩
聽完左胤的話，慕芯莜的手微微顫抖一下
「不會這麼巧的，不會的。」慕芯莜嘀咕一句
「什麼巧？」左胤疑惑
「是不是……在郊區，姓陸，門口有一個種了薰衣草的花圃……」慕芯莜頓住，眼眶不禁泛紅
「你怎麼知道？」左胤扭過頭看嚮慕芯莜
「我……我……對……不起。」
「啊？什麼對不起啊？」左胤一頭霧水
「玻璃是我打碎的，那天我只知道砸到人了，但是我下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慕芯莜低聲說一句
是啊，她就是兇手，此刻，慕芯莜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陸遙是她初中唯一的朋友後來她轉學了，兩人聯繫也漸漸少了。據說後來陸遙去了國外，高中大學都是在國外念的
那一日，她受邀去陸遙家玩。那時，慕芯莜十三歲，正是貪玩的年齡
兩個小女孩躲進了家裡的閣樓裡面擺著各式各樣的禮服，兩人少女心泛濫，玩起了換裝遊戲
慕芯莜看到了一條粉色天鵝絨的落地公主裙，那是陸遙爸媽提前給陸遙準備的，成人禮禮服
見慕芯莜喜歡那件禮服，她很大方的讓慕芯莜試穿。
就在穿禮服的時候，陸遙踩到了裙擺，慕芯莜往後一倒，正好撞倒了掛禮服的鐵架子。
架子重重地砸在了玻璃上，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聲，樓下院子裡穿來了一陣喧囂。大人們圍住了一個男孩，男孩被玻璃砸中，流了很多血
兩人三兩下換好了衣服下樓，可是，到院子時人已散光。陸遙爸媽和男孩的家長一起去了醫院。
因為那件事，陸遙還被老爸打了一頓。明遠從陸遙父母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把慕芯莜關在家裡好幾天，寫了好幾份道歉信，讓陸遙爸媽轉交
「餵？發什麼呆呢？」左胤已穿好衣服，在慕芯莜麵前晃一下手
慕芯莜這才回過神來，摟住左胤：「安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唉，不就一道疤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左胤拍一拍慕芯莜的背
「放心，本姑娘會負責到底。」慕芯莜突然笑著拍一下左胤的肩
「原來，我們這麼早就認識，雖然很荒謬。」左胤挑挑眉
「冤孽。」慕芯莜捏一下左胤的臉
「早知道那天我慢點走，說不定就見面了，說不定還會提前把你搞到手。」左胤抓住慕芯莜的手
「白日做夢。」慕芯莜白左胤一眼
一串手機鈴聲穿來，正好給了慕芯莜轉移話題的幾乎，她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
「喂，師兄，事情怎麼樣了？」端木炎：大致情況已經跟警察報告過，對了，你們後天過來做一下筆錄
慕芯莜：行，今天謝謝你
端木炎：你怎麼會得罪這些人？
慕芯莜：還記得兩年前，怒江被殲滅的毒梟嗎？
端木炎：略知一二，毒蜥不是被正法了嗎？難道和這事有關？
慕芯莜：我爸參與過這次任務，他們是來尋仇的
端木炎：這事你跟左胤說了嗎
「不用說了，我聽見了。」左胤槍過手機
「唉，這個時候還有力氣吃醋，看來你傷的不重。」端木炎打趣到
「暫時死不了，我會去做筆錄，拜拜，不送。」左胤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