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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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說的好重,她聽了也嚇到了,是啊,如果顧楠不能跟笑笑或者別的什么女人都好,如果他不能有幸福的婚姻,那麼,她也要跟凌駿馳一直僵著下去嗎?
如果滕宇受了傷,那麼她也要一輩子都良心不安的過著,那麼凌駿馳呢,他又算是哪裡得罪了她。
是啊,他也是無辜的。
於是她也低了頭,眼睛閃爍著迷茫卻沒再說什麼,大家都沒錯,錯都是她。
只是,卻也還是不想死,活著才能犯錯,或者彌補,或者幸福,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你的心裡,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位置了,左心房是滕宇,右心房是顧楠,那我呢,我又在你心裡的什麼位置?」
他傷心的再開口,眼裡也閃爍著些晶瑩的東西。
真是讓人生氣的女人,明明也不是不在乎他,可是卻總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他挫敗感強烈。
「你放心,這輩子,你已經把我的心占得滿滿的,再也沒人能跟你搶了,因為,不管他們怎麼搶,我的心也已經塵埃落定,只為你而活了,馳,我們是相愛的,所以才要互相體諒啊,如果你也愛我,那麼,就放下所有的猜疑和偏見,愧疚始終只是愧疚而已,你懂嗎?」
她小心翼翼的說著,看著他還帶著傷,又怎麼好意思一直讓他難過。
她可以告訴他實話,她的心裡只裝著他已經很多年了,所以,希望他們可以和平的在一起,放下那些不該有的,擾亂他們感情的偏見,也不要在彼此的誤會下去。
「真的?」
他看著她那麼認真,說道她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了,他心裡的大石頭就會很快的落地,然後激動。
「當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輩子已經被你給毀了!」
說著說著,總算是笑了,雖然笑的有點無奈。
「老婆,那我們明天就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於是,為了表示她的誠意,他希望她可以去跟他把結婚證給領了,那樣他會更放心一些的。
「呃……那個啊,那個著什麼急?」
只是說道領證,她還真是有些膽怯了,那可是自己的一輩子啊,搞不好再出什麼問題,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嘛,不知不覺中,竟然對婚姻有了敬畏的感覺。
「那個怎麼能不著急,最著急的就是那個事情了,你不是說愛我嘛,反正這輩子都不能分開了,那麼就索性去領了證,孩子都那麼大了,要是一直沒證,人家會說閒話的。」
他繼續添油加醋的說動她,她很是認真的聽著他跟她打太極。
「可是在這個城市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是夫妻啊。」
是啊,他們的世紀大婚禮,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夫妻了,還有什麼人會說什麼閒話,誰不知道他愛她愛得要死啊。
「呃……所以啊,就更應該去領了,反正去不去你都會是凌家的少奶奶了,走到哪兒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那麼,還有什麼必要繼續耗下去讓我繼續著急上火的呢?」
可是,領了結婚證他就消停了,就不會在懷疑她了嗎?
她看著他的臉,覺得他說的有理,可是又總是忐忐忑忑的不安。
於是,當看到他說的那麼起勁,看他臉上那激動的樣子,真是不忍心再說些什麼,只是低下頭沉思著。
不管怎麼樣,領證的事情還是不能急,她總要考慮考慮的。
「回家,我們都回去,王大哥你還要住在這裡嗎?」
一個禮拜下來,王野跟那小護士倒是混的很熟了,整天色迷迷的看著人家,像個多年沒有碰過女人的老俗物了。
「呃,那你跟大哥回去,我自然不能跟去你們家,我又不是傻子,你們倆回去吧,也不用來看我了,我養好了自然會回到我的工作崗位的。」
王野繼續躺在床上任由護士給他擦著胳膊,這個病人好難伺候的,要伺候吃伺候喝,就差沒陪著去上廁所了。
只是那小護士倒是也玩的開心,整天可以跟病人吵架是最大的樂趣了,不用當啞巴,吃了虧也不敢開口。
安寧沒再說話,傻子都看出王野的心思了,不過他也該有個女人管管了,其實是個不錯的男人,交往長了,覺得挺幽默的。
這次因禍得福,安寧才好過一點,想著當時他那麼不顧一切的保護她現在心裡還發虛呢,只是看他痴迷著那個小護士,又不那麼難過了,只是在祈禱他有個好的結果。
所以這天他們倆回到了家裡,好久沒回來,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她走起路來還是慢吞吞的,凌駿馳跟在身後也不怎麼快,只是在等著她,怕她摔著啊或者怎麼著的,所以一直在後面。
晚上睡覺之前她替他換紗布,兩個傷員互相的幫忙,好像那種相依為命啊。
「你考慮好了沒有啊?」
看她耐著性子給他換紗布,他卻沒那麼好的耐性,想要拖死他嗎,總是不想去跟他領證,總是逃避。
「都說了不能著急,你兩個月的試用期還沒過呢。」
憋了他一眼,提到他們的約定,讓他別再催了,她都要嚇死了,每天都在擔心他問這句話。
「什麼兩個月的試用期,總之你一天不跟我去領結婚證我就一天不會踏實。」
他真的要抓狂了,她怎麼可以一直這麼冷靜,而他像個傻子整天跟在她後面不停的嚷嚷著讓她去跟他把事情給辦了。
「那麼,我跟你去把證領回家,放在你枕頭底下你就會安心了,不在猜疑,不再瞎想了嗎?」
如果是那樣,那麼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嗎?
她不放心了。
雖然第一次這麼問他,可是卻是很認真的,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因為她也不想一把年紀了還一個人,處在這種位置上。
她也愛著他,雖然現在不再那麼激動,可是,她卻只會把心留給他。
「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只要你讓我放心,我就放心啊。」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呢,給他包紮完傷口之後她無力的坐在床上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