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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低三下四,倒是高高在上。

  反而有種他是青天大老爺,余秋才是那個可憐民女的意思。

  余秋頓時心下不滿,剛剛被鶴弘一掐過臉的地方,此刻還有些發燙。他抬眼看向鶴弘一,連聲反駁道,「哎,你少自戀瞎猜,我可沒這個...」

  「行,那我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了。還有工作沒做完,我先去處理了。」鶴弘一打斷余秋後面的話,起身往屋外走去,臉上還帶著股挑釁的懶散笑意。

  余秋嘖了聲,想要追上他給他一拳,但奈何余揪揪還窩在他腿上仿佛在築巢,壓著他沒法走,余秋只能在鶴弘一身後比了個爾康手,無能狂怒,「鶴弘一,你給我滾回來,我話還沒說完。」

  鶴弘一目不斜視地走到屋外,他沒著急去書房,只是靠在書房外的牆上,閉眼沉沉嘆了口氣,剛才臉上的笑意此刻蕩然無存。緩了口氣後,鶴弘一側眼看向屋內,余秋正抱著余揪揪瞎胡鬧,鶴弘一看著他倆,閉眼輕輕笑了下。

  他年少時就心動的人,剛剛仰頭吻了他,並讓他猜這是什麼意思。

  他差一點就沒崩住情緒。

  還好他在最後時分忍住了。

  他不知道余秋這是不是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

  他不敢在余秋面前確認消息,更不想在余秋嘴裡聽到拒絕的答案。

  在他看似淡定從容的離開腳步下,其實是差點就掩藏不住的落荒而逃。

  鶴弘一離開後,余秋摸了把他剛剛被鶴弘一捏過的臉頰,莫名其妙地笑了下。

  鶴弘一,真的煩。

  到底誰要和他在一起了啊:)

  余揪揪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的動作,眨眼好奇道,「爸爸,你在笑什麼呀?」

  余秋宛若少女心思被拆穿,笑意一收,瞪向余揪揪,欲蓋彌彰,「我哪裡笑了?」

  余秋在余揪揪那兒是一點當爹的威嚴都沒有,余揪揪指著余秋的唇角,坦誠道,「爸爸剛剛就是笑了呀,嘴巴角都敲起來了喔。難道是因為大爸爸親了小爸爸,所以小爸爸你是在偷著樂嗎?」

  余秋:...

  他現在把余揪揪塞回肚子裡,回爐重造,還來不來得及?

  余秋一把撲倒余揪揪,他把余揪揪按在地毯上,半個身子壓在余揪揪身上,雙手輕扯住余揪揪臉頰兩側的小肉肉,往外巴拉,「余揪揪,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吧?」

  余揪揪笑成一灘軟泥,一雙小眼睛眯成條縫,「爸爸,為什麼要收拾揪揪呀?」

  「收拾你就收拾你了,我還需要看日子?」

  余揪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狗喘著道,「不~需~要~」

  聽著隔壁房間穿來的打鬧笑聲,坐在書房裡的鶴弘一笑笑,第一次覺得連噪音都可以這麼有趣,桌上的文件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起身,敲敲余秋的房間門,「吃飯麼?」

  余秋和余揪揪連忙從地毯上撲騰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頂著頭亂糟糟的腦袋,像是兩個饑荒難民般地一起拍肚子。

  「爸爸,乾飯走!」

  「兒砸,乾飯走!」

  -

  余秋有半個周的休息假,之後就是排的緊鑼密鼓的行程,錄專輯,新專發布,以及各種宣傳會。還有他之前在《小尾巴》上和嘉賓路潁、徐清晨定下的合作的事兒,也被推上了日程。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更忙。

  難得有個假期,余秋把時間全留給了余揪揪,一直在陪余揪揪玩,直到晚上把余揪揪哄睡著,余秋才算有了自己的時間。看著余揪揪熟睡的小臉,余秋感覺他那顆千年不化的鋼筋水泥心都跟著軟了不少,他輕手輕腳地走下床,假借著去客廳接水的名義,實則溜到了鶴弘一的書房前,想看看鶴弘一在做什麼。

  書房裡,米黃色的檯燈下,鶴弘一正低頭看文件,表情嚴肅又認真,一點都沒有平時捉弄逗余秋玩的樣子,顯得有點疏離和冷漠,頗有距離感。

  余秋倚在書房門邊上,想著隔壁余揪揪的睡顏,再看看鶴弘一不苟言笑的模樣,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屋內的一切都顯得平靜又溫馨,但余秋卻突然被一股迷茫又不安的情緒所裹挾。

  現在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他能對鶴弘一負責嗎?

  余秋太了解自己了,他就不是個不安定的人,他喜歡刺激新鮮和冒險,如果沒有餘揪揪的出現,他可能現在就酒店為家,四處漂著,有工作就上班,沒工作就和狐朋狗友們混著玩,旅行跳傘喝酒露營,一刻都不會停下來。

  但余揪揪是他的兒子,法律和道德約束著他必須去管余揪揪,他需要為了余揪揪停下探險的腳步,用更多時間陪伴余揪揪長大。

  但鶴弘一呢?

  法律和道德並沒有要求他需要對鶴弘一負責到底。

  余秋分不清他對鶴弘一是一時衝動,是荷爾蒙作祟,還是貪圖新鮮感想找人玩,或者是因為想找個人照顧余揪揪,所以他才會和鶴弘一在一起。

  余秋歪了歪頭,鑽起了牛角尖。

  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對戀愛的想像來源於影視作品裡浪漫抓馬的情節。比如黃昏時,他和愛人一起憋氣潛水,撐到最後一秒一起從海里探出頭;是夏日晚間,愛人抱著玫瑰花和他接吻;是兩人牽手奔跑在大雨中;是黏膩膩的兩個人,一起相擁去蹦極,而不是平平淡淡地在家帶小孩,圍著小孩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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