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是他有事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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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醫生,解釋清楚。」姚政臉色陰沉沉的,那表情就像是吃下半顆蟑螂一樣的難看,他森冷的眸子緊緊的鎖在陳碧清母女兩的身上,聲音冰冷徹骨。

  井醫生抿了抿唇瓣,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陳碧清母女兩,頓了片刻,才低低的說道:「意思就是,就是說……姚小姐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胡說八道。」他一說完,陳碧清尖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雙眸像是毒蛇一樣,陰毒的瞪著他,塗著艷紅的指甲猛然伸了過來,就要朝著井醫生俊逸的臉蛋上張牙舞爪的抓過來。

  姚政聲音一沉,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喝道:「住手,給我滾一邊去。」

  陳碧清臉色一僵,撲上去的身子停頓了下來,聲音悽厲,「老姚,你難道相信他嗎?晴晴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分明就是他信口開河想要離間我們的家庭關係。」

  「井醫生和我們家沒有過節,憑什麼這麼做?」姚政嘴角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看也不看姚晴一眼,只是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報告書,模樣陰沉詭異。

  陳碧清頓了一下,瞬間又叫囂了起來,「那就是他醫術不精,胡亂得出的結論,他根本就是一個庸醫,我要投訴你,我要告你,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醫生。」

  「姚夫人,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井醫生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你能污衊我離間你的家庭。」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醫術,我行醫這麼多年,至今為止沒有出過一次紕漏,我的成績是擺在那裡的,全醫院都能看得見。」

  井醫生的怒氣很大,似乎陳碧清的話嚴重否定了他的醫術和成就,讓他非常氣憤,他豁然回首對上姚政的眼眸,憤然說道:「姚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換一個人幫忙檢查,或者,換一家醫院也行,如果我的報告有絲毫錯誤,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貝冰榆說,姚政的性子多疑,又帶著一絲搖擺不定,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真的再一次的檢查,不過井醫生這句話一說出來,絕對會讓姚政心裡的懷疑更重一層,姚晴幾乎就在他心裡被判了死刑了。

  井醫生有時候禁不住想,貝冰榆說不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姚政的人,他的心思都能被她猜中。

  看姚政此刻對陳碧清的怒意以及對姚晴厭惡的表情來看,貝冰榆說的果然沒錯。

  姚晴臉色再就刷白了,心裡只是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她不是姚政的親生女兒,不是姚政的親生女兒,不是……

  陳碧清有苦難言,她一生當中的男人只有姚政一人,生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姚政的呢。她的神情很是淒婉,看著姚政禁不住的潸然淚下,不斷的抽泣了起來,「老姚,你要相信我,晴晴真的是你的女兒。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啊……」

  姚政冷眼看著她臉上不斷滑落的眼淚,將她高貴的妝容都折騰的一塌糊塗,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假,假的要死,「哼,一輩子就我一個男人?不要忘了,當年你在酒吧被人下過藥。」

  姚晴豁然抬頭,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是……那樣情況下的產物?不會的,怎麼可能,不會的。

  陳碧清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姚政,聲音瞬間抬高,悽厲之聲頓時響徹整間病房,「姚政,你什麼意思,原來這麼多年來,你還在懷疑我當年被人,被人……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我還在清醒的時候就逃出來了,我沒有被人侮辱,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晴晴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夠了,是不是親生女兒,我會找機會驗證的。」姚政不耐煩了起來,心裡卻荒涼一片,姚晴如果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那腎源……

  姚晴狠狠的後退一步,眼淚就這樣嘩啦啦的落了下來,「爸,你不能因為這個醫生的片面之詞,就否定我這個女兒啊。」

  「行了,所以我說我會找機會驗證的。」姚政很是淡漠的樣子,讓一邊的陳碧清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姚政此刻已經是心煩意亂了,尿毒症的打擊已經讓他頹廢了大半,如今再一次的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他已經再也沒有精力去好好處理了,畢竟,就算被帶了綠帽子,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走走,你們都出去,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姚政終究不耐煩的對著陳碧清兩人揮了揮手,靠在床上頭,狠狠的閉上了眸子。

  陳碧清欲言又止,她想解釋,她心裡有委屈,有不甘,她想要在此刻和姚政說清楚。可是他也了解姚政的脾氣,知道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去管自己。可是她心裡就是有一個怒火,一回頭,她衝著井醫生狠狠的踹了一腳,隨即拉著混混沌沌的姚晴走出了病房門。

  姚晴始終沒有回神,她已經完全的茫然無措了。直至被陳碧清拉出門外,她包包內的手機尖銳的叫了起來,她才猛然回神。

  陳碧清見她摸出手機,上面是她不認識的名字,頓時暴躁了起來,一把扯了過來,對著手機吼道:「姚晴沒空,要玩去找別人。」

  隨即,一把掛斷了來電顯示為董小佳的電話,拉著姚晴怒氣沖沖的下了樓。

  姚政見姚晴兩人離開,便對著一邊的井醫生揮了揮手,他的意思是一個人靜一靜。

  只是此刻,他哪裡還靜得下來,剛才有人在,他不好表現的出來。如今病房內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猙獰了起來,一把掃過床頭柜上的東西,瓶子水杯水果鮮花等等,統統都被他暴怒的掃落到了地上。

  姚政此刻目光爆裂,雙眸充血,氣喘如牛的樣子,聲音都帶著一絲絲的顫音。「好樣的,好樣的,我竟然養了一個野種這麼多年,陳碧清,你居然敢給我帶綠帽子,把我瞞在鼓裡這麼多年,真是好樣的,你們給我等著,如果這一次的事情確實屬實,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不,不僅你們,還有陳家,陳家。」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完整段話,才慢慢的收緩全身的暴戾之氣,重重的深呼吸了幾口。隨即,無力的倒向身後的床頭。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尿毒症,他必須趕緊找到腎源,他必須活著,這樣,他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必須活著。

  姚政的腦海里,突然竄進來陳碧清的話來,對了,還有一個貝冰榆,那個才是他的女兒,她的腎源一定和自己是匹配的,一定是。

  再一次的深吸一口氣,姚政摸出床頭板的手機,只是猶豫了兩秒,便非常果斷的撥了出去。

  貝冰榆看著桌子上不斷的震動的手機,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起來,好,很好,姚政你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黎默恆挑了挑眉,他正好掛斷手機,結束了和兒子的通話,回頭見到這番情景,低低的笑了,伸出手便將手機拿了過來。

  貝冰榆『咦』了一聲,卻沒阻止,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電話接了起來,模樣慵懶的樣子,和對方說道:「你好,貝冰榆不在,請問你哪位?」

  姚政微微一怔,他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可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只是現在也容不得他再去細想,已經忙不迭的回道:「哦,我是她的爸爸,請你轉告冰榆,我有她母親的線索了。」

  他沒說出自己的名字,一來是他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二來則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姚政和貝冰榆有什麼牽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指不定就會去調查自己的過去,他現在已經無法再承受新一輪的醜聞打擊了。

  爸爸?貝冰榆冷嘲的勾起嘴角,這還是第一次,姚政自稱是她爸爸,想想都覺得可笑。

  不過,他說他有她母親的消息了?

  貝冰榆身子一震,猛然站起身來。黎默恆見狀,和電話那端的姚政隨意的說了兩句,便將電話掛斷了。他站起身來,摟著貝冰榆的腰身說道:「我看他也不一定知道,說不定只是想要約你見面的騙人把戲而已。」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一定要去見他的。當然,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然再好不過了,我得到的好處不是更多?」

  黎默恆淡淡點頭,「說的也是,需要我和你一塊去嗎?」

  貝冰榆輕笑,「剛才寶貝不是打電話來問你他的生日宴會準備的怎麼樣了嗎?你確定還有功夫跟我一塊去?」

  黎默恆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到航航剛才在電話中提出的諸多要求,忍不住哀嘆了一聲,鬆開摟著貝冰榆腰身的大掌,低聲囑咐,「那你小心點。」

  「放心吧,現在是姚政有事情求著我,再說以他的身手和能耐,現在還能奈何的了我?」貝冰榆自信一笑,對著他揮了揮手,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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