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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居民大多有著非常悲慘的童年,大概就是這份同理心,他們在成年之後,會對孤兒自然而然的產生更多的包容,甚至有些人在自己成家之後,也會有意識的幫助孤兒。

  由於城市裡的居民都是如此,漸漸的整座城市就形成了一種對孤兒偏愛的民風,久而久之,越來越多的孤兒在家鄉活不下去後,開始有意識的往潘庫裘柯堡遷徙。

  某一段時間內,『到潘庫裘柯堡去』已經成為了戰亂中孤兒們唯一的救贖。

  但是在最初,這座城市裡並沒有孤兒院,只有哪些知道內幕的老人才會為此長嘆,若非當年孤島的一場大火,潘庫裘柯堡又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孤兒院。

  以前的孤兒,可都是養在那座孤島上的!

  但是,如今孤兒院已經成為這座城市的另一個標籤,而由此衍生出來的慈善產業,也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另外一種底蘊。

  每年夏季,潘庫裘柯堡都會舉辦慈善節,冉樂和卓亦舟抵達潘庫裘柯堡時正值夏末,南非的2月初,夏末時節也是非常熱的。

  不過,由於正是舉辦慈善節的期間,所以整座城市都處處懸掛著各種倡導關愛非洲遺孤的標語,還有很多市民自發組織的各種愛心傳遞的活動。

  更有一些富豪在黃金廣場上用一千朵玫瑰妝點出一個巨型的花壇,用來送給整座城市中孤兒院裡的孩子們。

  慈善節會持續整整2個月,對於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孤兒們來說,每年的2月份是他們最喜歡的一個月。因為他們不但能夠收到玫瑰花,還能收到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送給他們的禮物。

  這對於,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們來說,將會成為一生中非常珍貴的寶藏記憶。

  ……

  承載著冉樂和卓亦舟的汽車,安靜地在潘庫裘柯堡的大街上緩緩行駛。過往的人們偶爾會看向車子一眼,並不會特別的在意。

  冉□□過車窗看著過往行人臉上洋溢著愜意的笑容,不用猜也看得出來這裡的人們其實都過著非常富足的生活。

  很快,車子開過黃金廣場,冉樂叫了停。

  他降下車窗,望著廣場上那個巨大的玫瑰花壇,和花壇前排著隊等待選花的小孩子們,突然想要下車走一走。

  他對卓亦舟說:「我們也過去看看。」

  兩人下了車。

  他們都穿著西裝,身高腿長,在夏季繁茂的枝影間穿行。冉樂的氣質冷而肆意,卓亦舟的氣質也冷,但偏沉鬱。

  兩人滿身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街上的路人不少都駐足向他們望來,很快,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人認出了冉樂,立刻掏出手機來露視頻。

  冉樂似乎早已習慣,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小聲和卓亦舟說了句:「看來我以後出門也要戴口罩了。」

  卓亦舟就笑了笑。

  前面不遠處,有一群小朋友正在排隊領玫瑰花,冉樂從隊尾經過時,餘光注意到排在隊尾的一個小男孩正低著頭十分寂寥地用腳尖踢著一塊鋪裝廣場地面的鬆動卵石。

  小男孩有一頭亞麻色的頭髮,大大的眼睛,藍色的眼瞳,像白瓷一樣的皮膚。他長得非常漂亮,若非他出現在孤兒院排隊領玫瑰花的隊尾,又有誰能看得出這樣漂亮的一個孩子會是孤兒?

  冉樂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小男孩,沒有動。

  小孩子似乎感覺非常敏銳,很快就發現有人在看他。他也飛快地抬頭向冉樂那邊看了一眼,發現看著他的人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男子,他就沖冉樂靦腆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羞澀地地下頭,扭過了身去。

  冉樂被孩子那一抹笑容和寂寥的神情打動,腳步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他問那孩子:「你剛剛為什麼不高興?」

  孩子搖搖頭,懵懂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冉樂這才意識到,這孩子或許聽不懂中文,就求助地向卓總望了過去。

  而這一看他才發現卓總此刻望著他和這孩子的眼神有些不大好,像是刻意地壓抑著什麼情緒,冉樂只好向他招招手,他才走了過來。

  同樣走過來的,還有這座孤兒院的院長。

  那是一位滿頭白髮的爺爺。

  他一走近,那小孩子就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然後,就把整個小身子都藏到了院長爺爺的身後,只露出半張臉,用一隻眼睛偷看冉樂。

  小傢伙只到院長爺爺的大腿處,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

  卓亦舟和院長攀談時,冉樂就和那孩子對視。

  小傢伙明顯對冉樂很感興趣卻十分害羞,總是偷偷地看冉樂,一和冉樂的眼神對視上,他就立刻把腦袋縮回去,過幾秒鐘再繼續偷看。如此反覆三、四次,他似乎覺得和冉樂熟悉了,開始把這種對視當成一種遊戲。每次偷看到冉樂再躲回去後就會咯咯地笑。

  這時,院長對卓亦舟說:「這個孩子叫米歇爾,是F國人。是上個月那艘遇難遊輪上的孩子。他的父母都在事故中去世了,因為他天生不愛說話,所以他的家族中並沒有人願意收養他,就被聯盟送到了這裡來。」

  上個月的遊輪事故不就是卓爸爸遇難的那艘遊輪嗎?據說當時承載著世界先生的遊輪側翻,確實波及到了其他兩艘船……

  冉樂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在這樣一個國度遇到這樣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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