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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辭的瞳孔里也閃過錯愕,沒想到一打開門,時衾就直接摔進他懷裡。
時衾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遠處有人走來,傅晏辭的手臂攬上她的腰,將人帶進觀察室,順手關上了門。
觀察室內光線昏暗,空間逼仄,時衾眨了眨眼,空氣里檀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背對著男人,靠在他的身上,腳踝處隱隱作痛,對於突發的事件還處於接收狀態。
時衾環視觀察室,熟悉環境,視線被那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吸引。
玻璃之外,會議室的全貌一覽無餘。
此時HR已經開始面試下一個人,兩個人對話的聲音亦清晰傳達於此。
時衾震驚:「你剛才一直在這裡看?」
她的聲音不自覺壓低,害怕對面會聽見似的。
傅晏辭沒答她的問話,箍著女人的腰,將她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
兩個人距離極近。
時衾的下巴被他捏著抬起。
她眼睫輕顫,心裡慌亂起來。
傅晏辭的眼眸幽沉,就那麼凝視她,仿佛世間最深最涼的井。
時衾覺得背脊發涼,她垂下眸子,別過臉,動物的本能讓她想躲。
男人掐住她下巴的兩根手指用了勁。
時衾被迫仰起頭,和他繼續對視。
終於,傅晏辭開了腔,聲音低沉冷冽。
「你沒男朋友?」
那他們這段時間,做的是什麼事?
「……」
時衾知道是她面試的回答被他聽見了,抿著唇不吭聲。
下巴傳來一陣疼。
「嗯?」傅晏辭彎腰,靠她更近。
男人的身形挺拔,將她整個人罩住,透著十足的壓迫感。
「那我是什麼。」他問。
時衾被他掐疼了,小脾氣也上來了,尤其沒想到原來自己在那邊面試,他就在這兒看著。
「金主。」她故意說。
兩個字一出,傅晏辭差點沒氣背過去。
也不知道時衾這是在埋汰他還是埋汰她自己。
他輕扯唇角,涼涼地低笑,掐住她下巴的手鬆開,向上移動到唇畔。
男人的手指粗糙,在她唇上來回摩挲,蹭掉了那抹紅得刺眼的口紅。
「那你知道金主一般這種情景會做什麼嗎?」
時衾的瞳孔微縮,腦子裡的弦瞬間繃緊,不知道他是嚇自己還是什麼。
她一把推開他,想要開門出去。
傅晏辭卻快她一步,將門的鎖扣撥上。
「啪嗒」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低涼,壓在時衾的心上。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門上。
時衾想要掙扎,不安分地去撥弄鎖扣。
傅晏辭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單手扣住她兩條細細的腕子,壓到了頭頂。
時衾被他圈在角落,仿佛一隻任人宰割的鳥雀,在獅子的力量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她啞著嗓子,低聲說:「你別這樣。」聲音軟得不像樣。
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逆著她來。
傅晏辭垂眸,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因為緊張,時衾的呼吸微喘,身體被迫拉伸,仿佛一張弓,襯衫貼身,胸前的柔軟,繃得緊緊。
男人的眸色沉沉,不為所動。
隔壁面試的對話不停,候選人字正腔圓,極為正派和熱情的答話。
時衾有一種當著別人的面在做見不得人事的羞恥感。
偏偏傅晏辭像是故意,把她抱上了玻璃牆邊的長桌上。
收聲音箱就擺在桌上,對面講話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來,震得桌子也在抖。
時衾的後背直接抵在了那張玻璃上,涼意從背後傳來,透過薄薄的衣服布料,浸透進入她的肌膚。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男人。
隔著薄薄的透明玻璃,時衾不敢動彈,話也不敢說,生怕動靜傳到對面。
傅晏辭卻是一臉淡定,欣賞玩味著她臉上的表情。
「這就害怕了?」他俯身,「你的金主都還沒開始呢。」
像是個十足的敗類。
時衾雙手撐在桌面上,又氣又急,渾身因為慌張而顫慄。
她的兩條腿懸在空中,裙子向上收束,露出雪白的肌膚,越往上,越是幽暗,惹人窺探。
「傅晏辭。」時衾小聲地叫他名字,帶上了哭腔,「求你了。」
傅晏辭撫摸她的臉,拇指在她右眼角輕蹭,觸上了那一顆淺褐色的小痣。
他輕笑,語調里是淡漠的譏諷:「金主可不會聽你的求饒。」
他過分強調「金主」這個稱謂。
時衾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傅晏辭這個樣子,綿里藏針,笑裡藏刀,知道這次是真的把他惹惱了。
「我知道錯了。」她識時務地認錯。
「錯哪了?」
「……」時衾又不吭聲了。
她錯在不該如實地回答HR的問題,直接說不方便回答,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傅晏辭見她不答,一下就曉得她什麼心思,還在跟他犟呢。
他的手掐著女人的腰,往下滑。
時衾慌得不行。
「金主還是男朋友?」傅晏辭淡淡問。
時衾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滾燙熾熱。
她漲紅了臉,怕他來真的,最後從齒間小聲的溢出一句:「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