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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傑森。但我確信我說的是人類的語言,否則……」路西法『誠懇』地看著他,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不過想必誰都知道,聽了外神低語的人類會變成什麼樣子……

  同樣想到這些的傑森:「…………」好吧,你贏了。

  「……不過若追溯起來,或要說到我的起源。」路西法良心發現地將話題引了回來,「昔年黑暗魔法之源偶遇原初混沌之核,藉由一場不在既定命運中的邂逅,誕生了本不該有的血脈連繫。這絲連繫,也就是暗靈之子。」

  「暗靈之子維繫了虛空中兩股不同的龐大勢力。祂的誕生,象徵著黑暗源泉的魔神阿瓦達野心統治的時代降臨……而這野心的具現,便是魔神藉由虛空之門穿梭時空的法則所製造的亡靈遊樂城。」

  說到這裡路西法與洛伊絲同步看向傑森,「亡靈遊樂城因我而生,但非為我而終。它為我的母親提供了另一種強大的可能——所有為祂控制的、信仰黑暗的生靈皆是她的源泉。而她能毫無忌憚地做到這些,關鍵卻在我——」

  「——一個半身作為混沌原初之核·阿撒托斯後裔、心甘情願為祂掌控的我。」

  「……你是說,血脈維繫?」

  洛伊絲點頭,又搖頭。她接過路西法的話,說道:「是作為洛伊絲,還是阿忒爾納斯,這件事在我誕生後一直沒有定論。魔神或是外神,親緣這些東西只能說是存在,但效力終歸有限……真正決定著一切的,是力量,屬於我的力量。」

  傑森瞭然。

  他想了想,吐出了一個詞。

  「命運。」

  暗靈之子,幻象之心,撥動命運之弦……第一次展露力量,便創造了本不在命運之中的祂自己的誕生。

  「我的母親曾經是掌握著命運的。」

  路西法補充道,「而你,從祂手中奪走了命運。」

  「這麼聽來我好像很厲害……?」傑森咂嘴。

  洛伊絲牽住他的手,甜甜一笑。

  「和你相遇,是我約束了自我力量後的例外呢。」

  傑森目光一沉:「……例外?」

  「你也可以理解為上天註定。因為超出預計這種事對我來說幾乎不存在……所以傑森,你是我在歲月中存在的唯一例外哦。」

  ……原來可以這麼理解嗎?

  但還沒被忽悠瘸的傑森還是迅速摘出了關鍵詞:「那約束自我又是什麼鬼……??」

  「啊,那個……其實就是……就是……」

  「就是——?」

  「……是這樣的。就是一個練完大號窮極無聊的人想方設法開小號找新鮮和樂子……的意思……嗯。」洛伊絲小聲說道。

  傑森:→_→

  懂了。

  在亡靈遊樂城裡做牛做馬省吃儉用,然後其實隊友是隱形富豪大BOSS的標準劇情。

  洛伊絲一副被發現盲點了的心虛,只好憑藉身高『優勢』四手抱住傑森穿著鎧甲的手臂搖啊搖搖啊搖。

  「這種事情難免的嘛……而且要是沒有那次心血來潮我又怎麼能遇到你呢?雖然中間有很多曲折,但是結局還是好的嘛……」

  「…………」

  發現完全沒辦法把人從手上擼下去的傑森,也只好板著張臉面無表情地將手臂攏到胸前,對著身心都變成小朋友的洛伊絲來了一次『懷中抱妹殺』。

  然後對著洛伊絲那張被自己強力胸肌擠成餅子的臉,佯作威脅道:「老實交代,什麼都不記得的『死狩』也是一樣的?嗯?」

  「唔……唔……!卜系介樣嘚……」

  洛伊絲被擠得手舞足蹈口齒不清,只能讓路西法繼續解釋下去,「……並非如此。雷茵·阿瓦達趁我封印能力之時安排了針對你的死局——那是確實是祂唯一能跨過我對命運的觀測從而傷害到你的時機……」

  「……祂確實成功了,並且預備了一場『淨化儀式』用來淨化那些影響我的人性雜質——」

  路西法忽然停下話語,那雙非人的冷淡灰眸忽然一轉,嘴角頗為人性地彎出一個微微的弧度,「——當然,我的母親大人沒有成功。也讓我確信祂的那些欲望毫無意義。至於後來……」

  他將浮在半空中的星圖托在掌心,以不知何種手段輕輕一揉,便將滿天繁星全數收攏在一顆鐫刻了銀色六芒星的水晶球里。而下一秒,那顆夢幻的水晶球便來到了傑森的身邊。

  「……發生了什麼,它會告訴你。」路西法說道。

  ……

  路西法不選擇繼續講下去是有原因的。

  除了想通過這種方式從傑森手中搶救下另一個自己,也是因為有些事情沒有比直觀來得更容易理解了。

  「在你死後,我帶著你的靈魂碎片,穿越時空來到了這個宇宙的起源時刻……」注視著正在觀想水晶球的傑森,他如同天使吟唱又似惡魔低語的聲線,將時間又拉回到過去……

  很久很久以前。

  魔神曾有心讓洛伊絲與其兄長猶格·索托斯結合,然而無論是洛伊絲自己,或是猶格·索托斯都對此頗為抗拒。

  直至傑森的出現,再到傑森的死亡。

  心生倦意與反叛的洛伊絲藉助虛空之門的力量混淆了時空,秘密前往孕育了傑森靈魂的家鄉,也是後世被稱之為DC的高能宇宙。

  作為宇宙外的強大個體,她能憑藉外神之身強行入侵這片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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