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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兩眼,也彎起眉毛笑了:「如果你指對付黑魔王的話,我就算再不擅長,也會押上最後一手籌碼,賭我們贏。」他用最散漫的語氣陳述了最堅定的決心,說完又還打了個哈欠,裹著大衣縮進了沙發里。

  「你要做什麼?」亞克斯利警醒地問。

  「帶我們贏啊,我不是說了嗎。」德拉科腦袋枕在靠背上,半睜半眯的眼睛對著天花板,「別這麼疑神疑鬼的,至少你願意相信才會到我這兒,也不枉我熬的這幾個通宵,不是嗎?」

  「是啊,我在看著呢,」亞克斯利冷聲道,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我在看著你打贏黑魔王,到底還要多久?」

  「打贏黑魔王?那你呢?」

  「什麼?」

  德拉科輕輕地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在他閃爍的眼神光點染下,總有幾分諷刺的意味。

  「你以為我不想?」他語氣沉了下去,聽得人心裡一緊,「在實力沒趕上之前,只有順從他們安排這一條路。」

  「他們?」亞克斯利不解。

  「他,和鄧布利多。」德拉科微微一頓,「我原本打算都告訴你的,既然你不感興趣……」

  「我可沒那麼說。」亞克斯利一下子就妥協了,他泄氣地揮了揮手,走近他那張沙發,「好吧,是我太急躁了,總想著在哪裡能幫你做點兒什麼還不行嗎?」但身段靈活的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挑了另一張側邊的小沙發坐下。

  德拉科也不再廢話,而是直起身子,遞給他一張報紙:「先看看這個。」

  亞克斯利大略瀏覽了一遍,正是前周黑魔王自證身份洗白自己的那篇專訪:《他也是混血》。

  「看出來了嗎?」德拉科慢悠悠地拿起一盞鏤金錯彩的茶壺,倒上了兩杯亮澄澄的茶湯。

  「他想要收買人心?」亞克斯利從報紙上抬起頭看他,「畢竟沒幾個巫師堅持純血了,這樣他就能——」

  「就能抹殺他過去的所作所為?為此不惜放棄他最穩固的基本盤?」

  「那我就不知道了。」亞克斯利抿起了嘴巴。

  「剛開始我也這麼想,但他實在沒必要在討好輿論的情況下去圍攻一所學校。」德拉科說,「鄧布利多對此解釋是因為他分裂靈魂導致腦子壞掉了,你信嗎?」

  亞克斯利皺起了眉毛,一臉凝重。

  「你看他每一步的計劃,從復活到攻陷魔法部,只要不涉及那所學校和波特,不說是盡善盡美,也算是沒有任何紕漏。」德拉科看著他說,「黑魔王是瘋,但絕不傻,唯一能挫敗他計劃的人,以前在霍格沃茨,現在仍在霍格沃茨——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他為什麼一定要撞死在霍格沃茨的南牆上才會善罷甘休?」

  「你是說……他其實不是為了找魂器?」

  「他能悄無聲息地潛入任何地方,拿回一樣屬於他的東西值得這樣興師動眾?」

  「可是,」亞克斯利不甘心地咽了口唾沫,揚起了手上的報紙,「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靈魂是拼圖嗎,想分就分想合就合?」德拉科笑了下,「修補一張撕破的紙要比變成一張新紙損耗的魔力更多,何況魔力之源的靈魂?」

  亞克斯利沒說話了。

  「我可以假設,黑魔王靈魂越強大,需要用來彌補他靈魂裂痕的魔力就越巨大。這樣他放棄純血立場——事實上,他沒有立即隱退,反而帶著一群搖擺不定的手下前去攻打霍格沃茨,無疑驗證了我這個猜想。」

  「霍格沃茨能幫他彌補靈魂?」

  「你好歹也是純血,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德拉科歪著頭看他,「一座城堡,一座活躍的魔法城堡,維持它運轉的能量之源來自哪裡,難道靠一片稀疏的魔法磁場?」

  「比如那些魔法莊園?」

  「沒有一座純血的魔法莊園不是有主的。」德拉科忽然冷笑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血脈是最古老也是最可靠的關係,他無法取而代之,剩下滿足條件的遺蹟都在那群侍奉神靈的瘋子手上,他們可比那群一無所知的鳳凰社難對付多了,他沒必要去拼個魚死網破。」

  亞克斯利眉頭緊鎖,對著報紙陷入了沉思。大廳里安靜了幾分鐘,他費了好半天功夫,才牽出了一縷頭緒:「可是,鄧布利多已經死了……」

  德拉科偏頭看了他一眼,又仰面倚上了沙發靠背,好像放棄了陳述的念頭,寧願用目光描摹頭頂的彩繪。

  在那眼神下,亞克斯利立刻心虛了:「我不過是……」

  「我提醒過你了,亞克斯利,」德拉科說,「既然黑魔王不傻,為什麼千方百計追逐那位救世主還必須親自殺了他?你相信僅僅是因為一個預言?」

  「預言是可以被操縱的。」亞克斯利沉聲說,沒再裝傻充楞了,「但他就一點兒也不擔心波特提前死了——我是說,能殺死人的不光有咒語,還有意外啊,鄧布利多憑什麼篤定——」

  「鳳凰。」德拉科簡短地說,「那頭鳳凰。」

  亞克斯利低頭思考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是了,鳳凰的力量——他們的魔杖,那兩根鳳凰魔杖——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宿敵之間的魔杖核心出自同一頭鳳凰!」

  「如果非要說是命運的話,那也是由強者決定的。」德拉科總結道,「波特家的血脈保全了波特,鄧布利多才決心促成那個預言,把一部分鳳凰的力量留在他身上,來鍛造出一柄只對黑魔王生效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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