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沒有一點生命徵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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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這種小狀況,傑西自信的挑著眉頭,對吳淺深來說更沒問題。這裡不比荒郊野地,光憑他律師的身份有什麼人敢這樣動他。

  傑西發呆的功夫,簡然已經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她在衛生間的地板上只看到了一隻腳印,那人只是在門口站了站就走了。另一串腳印是通往更衣室的,想到這裡簡然的心一縮,直覺提醒她應該找什麼地方。

  似乎看出她的意圖,張嫂走到衣櫃前,替簡然一扇一扇的打開直通到頂的門。

  難道是他們想錯了,吳淺深不在家裡,也沒有被帶走,難道他逃託了?

  簡然不死心,她彎下腰去翻衣櫃裡面的衣服,仔細的找了幾個衣櫃後她壓抑不住煩躁的情緒,發瘋一般的去扯裡面的衣服,恨不得挖地三尺都要把吳淺深找出來的架勢。

  「太太、太太,咱們該往好處想想,今晚來的人是特警,他們不能隨便殺人,也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張嫂想攔住簡然,又怕她碰了腿,在旁邊虛張著手,想將簡然拉走。

  呼吸急促的像要哭了,簡然深深吸了口氣,咬著下唇去翻衣櫃。

  忽然,她摸到了一個軟的還帶溫度的東西。

  尖叫了一聲,害怕伴著戰慄,簡然小心的拽掉遮掩她視線的衣服。

  「吳淺深、是吳淺深。」

  她看到了吳淺深,驚喜的喊著,不假思索的去拉他的人。

  楊承翰越過張嫂,擠進來。他們都看到,吳淺深屈卷著長腿,這麼高的一個人歪在衣櫃的一角。

  簡然一著急,用了很大的力氣,沒有防備就把吳淺深的人扯出來,而他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淺深的頭被扯出衣櫃,蒼白無血的臉一下子暴露在光下,他菱角分明的薄唇呈現一種可怕的青灰色。

  死了?

  害怕的眨著眼睛,簡然抽著鼻子跪到地上。她知道他流了很多血,她不該自己逃跑,怎麼辦、吳淺深看起來沒有一點生命徵兆,甚至她摸不到他的脈搏。

  簡然趴在他胸口,胸腔里生命的源動力像少了能量的供給,微弱到什麼跳動都沒有。

  「吳淺深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說話呀,你給我說話呀!」

  簡然失控的晃著吳淺深的人,臉上的淚水落到他臉上也引不來他的一點回應,只剩下一具殘留著溫度的身體。

  窗外,不遠處有警車鳴笛的聲音,速度極快的朝這裡靠近。

  楊承翰一條腿跪著,俯身查看吳淺深的狀況,翻了翻吳淺深的眼皮,聽到鳴笛,他臉色陡然一變。

  傑西聽到簡然的哭聲已經走過來,正不解,看到楊承翰艱難的抱著吳淺深,塞給他半個身子。

  扭頭,楊承翰顧不上多解釋道。

  「太太、我跟傑西馬上帶吳總走,一會兒來人你什麼都別說,想辦法把下面的狀況圓過去!」

  「你們要帶他去哪裡?」

  不等簡然從地上爬起來,楊承翰和傑西已經朝樓下走去,張嫂也跟著那兩人,她攆不上他們。

  「你們是不是送他去醫院!」

  簡然拖著斷腿,追到樓梯處,幾人已經走遠,只聽到閉門的聲音。

  這時,外面的警笛聲已經逐漸逼近,幾乎就停在樓下。

  簡然見自己下樓來不及就直接坐到床榻上,她不知道他們三個去哪兒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走的那麼慌張。

  她擔心吳淺深,他的臉色看起來狀況很差,思考楊承翰是不是送吳淺深去醫院,為什麼不帶上她呢!

  忽然,一陣兒急促的敲門聲,接著是門鈴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分外刺耳,簡然猛地一眨大眼,意識到是警員,過來的警車是朝她家來的。

  將針織外套一甩,簡然躺在床榻上佯裝睡覺。她心裡忐忑,楊承翰急著帶走吳淺深,是怕警員發現他是假死?裝作睡著聽不見好了,她不能讓人知道吳淺深剛走。

  沒有三分鐘的功夫,門外傳來張嫂的聲音。

  隔著門,張嫂問她是不是睡了。

  不用她回答,已經有人強制張嫂打開門。

  門外的大漢用一副例行公事的口氣問道。

  「有人舉報這裡,請你配合!」

  「配合什麼,這裡是私人住宅。」

  簡然翻了個身,背衝著門。門外的人說什麼她聽不清,知道是警員,她心想楊承翰走了,怎麼張嫂還在家裡,難道他們沒有帶吳淺深走?那她就更不能讓警員盤問自己,也不能交代吳淺深還活著的事實。

  「把門打開!這是搜查令!」說話的人臉一撇,示意手下將門撞開。「要是有一點反抗,直接抓進去。給她們做尿檢!」

  「你們不能仗著是警員就能隨便撞進來,我們太太已經休息了。」

  推搡開張嫂,那人蠻橫的揮手,要手下的人把張嫂擒住。

  「先從你開始,在我們沒辦完公事之前,最好給我老實呆著,否則隨隨便便關你個十年八年。把門打開!」

  迫於那人的脅迫,張嫂眼神害怕的看著他,小心的伸手解開門鎖。剛才楊承翰給她交代,無論來人怎麼要求照聽照做,一切聽簡然的。

  在聽到警車停在樓下時簡然就關了主臥的燈,這時,她身後的門打開了,走廊里的燈光照進來,接著是嘈雜的腳步聲。陸續有人進來,而且人分幾路分別朝衛生間和更衣室走去,似乎有備而來,知道哪裡有問題。

  簡然驚恐的翻過身爬起來,她裹著薄被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來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簡然瓷白的臉龐,她躺在紫色淺花的床品上,像電視上做廣告的女郎,風姿綽約。

  「例行檢查,有人舉報你們聚眾吸毒,這是搜查令!」

  晃了一下手上的證明,來人環著主臥的風格,板著一張臉,示意手下的人搜查。

  瞬間,家裡的東西被人肆意的翻動。

  依舊坐在床榻上,簡然微微皺著眉頭,她眨著大眼思考,咋聽到來人說搜查家裡是否有毒品,她開始還不以為然,想打發人走就行。

  突然莫名其妙的聯想到吳淺深的模樣,還有來人的說辭,簡然敏感的串聯到一起,吳淺深像是被人注射了藥。想到這兒,她的心頓時猛烈的收縮,他們前腳下手後腳派了警員來查,分明就是想置吳淺深於死地。

  吳淺深是律師,加上吳氏執行總裁的身份吸毒,呵呵,這招嫁禍用的還真是夠狠!

  吳淺深不僅會名聲掃地,還會被判刑,等到他進去那個地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一切都發生的冠冕堂皇。

  簡然隱隱的後悔,她該聽吳淺深的,他讓她走,她還賴在家裡,結果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一定是她破壞了他的計劃,暴露了他還活著的身份。張嫂都曉得保護吳淺深,她怎麼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你們不能隨便亂家裡的東西。」

  張嫂張著手臂不讓人隨便碰主臥里的東西,很敬業的維護這個家。

  「妨礙執法?說,他是在這裡、還是樓下吸的?」

  「下面為什麼這麼亂?是不是毒癮發作搞的。你們家屬要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人交出來,如果拒不交代,讓我們查出可疑的證據,你們也是重罪!」

  「說吧,吳淺深在哪裡?」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上癮的?」

  像盤問口供一樣,而且問話很有技巧,不問有沒有吸du,每一個問題都直指吳淺深有吸du的前科。

  張嫂不傻,她藉口自己剛來沒幾天,不知道主人家的事情。

  她朝簡然遞去求助的目光,簡然還坐在床榻上發呆,不曉得在想什麼,看起來也很像睡眠中被人吵醒,整個人都迷濛、精神不濟。

  來人也瞟了簡然一眼,揮手讓手下的人去樓下仔細『檢查』,既然家裡只有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更好下手。

  「這裡沒問題就去樓下!」

  一群人呼呼隆隆的往下面走,張嫂捉急的看著自個兒應付不了的人,站在門下喊了聲簡然。

  「太太、怎麼辦?他們這麼多人!」

  人的確很多,還是公職身份,她也不曉得怎麼辦呀!簡然回神,頭痛的皺眉。「我不知道,樓下那麼亂要怎麼說才能圓過去。」

  她沒忘楊承翰的交代,小聲的念叨著,起身去樓下。

  伸頭看樓下客廳里,那群人仔細的趴在地上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簡然有些擔憂,如果真的被他們查處問題,要怎麼解釋。

  猛地眼皮預感不好的一跳,簡然想到他們既然能在這個時間出現一定是有備而來,說不定他們就是帶著東西來栽贓的,家裡找出一個染毒的吳淺深,隨便拿出點什麼證據他就算掉進黃河也講不清楚。

  眼神複雜的掃了一眼,簡然拉長了臉,人還在樓梯上就凶道。

  「張嫂過來扶我!」

  正圍著那群人干著急,聽簡然口氣兇巴巴的喊自己,張嫂放心不下這邊的狀況又不能不理睬簡然的命令,她回頭牽腸掛肚的跑到簡然身旁,伸出手托著簡然的胳膊,眼睛一直往客廳那邊打探。

  張嫂小聲在簡然耳邊埋怨道。「他們會動手腳的。」

  狠厲的翻了一眼,簡然傲慢的推了她一把,似乎討厭她這副數落自己不懂事的態度。

  「用的著你提醒我!我住的地方雖然不是T市最豪華、最有檔次的地方,但一定是保全系統做的最好的公寓。我老公不放心我,在家裡安了八個360度全景無死角高清攝像頭,連廁所都沒放過,你說我怕什麼。不就是一條手鍊嗎,我丟在自己家裡,誰敢動我的東西!我老公是最好的律師,他的水平沒有贏不了的官司,你們要是損壞了我家一點東西,誣陷了我,就等著接受行政起訴吧!」

  簡然清脆的聲音,一點一點伴著她不緊不慢的腳步擴散到客廳,她揚著下巴,高傲的站著打量那些彎著腰埋頭苦查的人,她在跟那個為首的人示威。

  「都這樣晚了,你們這樣闖進來算怎麼回事?有局長的批文嗎?這裡是吳氏執行總裁的家,不是你們這種在警局連號都派不上的人來的。別說你們什麼都查不到,就算現在我手裡有點什麼,你們能拿我怎麼樣?何況我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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