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想知道你會先救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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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挺的西褲、熨燙妥帖的白色襯衫沒有一絲褶皺,根本不像經過一天的揉虐。只有襯衫頂部的兩粒扣子敞開著,露出男人好看的鎖骨,隱約能看到一點結實的胸膛。

  俊逸的長相卻做了一件與他外形極為不符的事情,就在剛剛,他親自下令,吳氏正式宣布吳擁錦卸任的消息。

  吳擁錦看到他手上的股權書,當場氣的心臟病發作,在商界引起巨大的輿、論。

  加上之前楊樹青和潘曉蘭鬧出的動靜,T市眾多目光都盯住了吳氏,盯住了這個逼自己父親退位、將自己父親氣的心臟病發作的男人。

  外界的諸多揣測引來大批記者,吳氏投資受挫、新建項目遲遲拖延、吳擁錦的醜聞還有暴跌的股票,每一項都是媒體追逐的噱頭。

  不理會桌上暴跳的手機震動聲,不用想也能猜到會是誰?

  吳擁錦?賀東?還是潘曉蘭?

  晚了,誰會將到手的東西吐出來。

  從來還沒有人從他手上搶東西。

  邪性的轉了轉有些僵硬的頸椎,陰鶩的俊臉上泛著狂肆、霸氣的勢在必得。吳擁錦指著他的鼻子問他為什麼非要今天,冷哼了一聲,他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非要說,可以說他今天想要一份禮物,吳擁錦送他的生日禮物,恐怕吳擁錦根本記不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生日、還有一個傻乎乎的小女人記得他的生日。

  想到他馬上要趕過去的地方,吳淺深冷寂的神色瞬間就染上了一抹溫柔,唇角不自然的勾了勾。簡然的手機沒打通,這個女人不知道又給他準備了什麼驚喜。

  如果她知道自己又利用了她一次,應該不會生氣吧?

  抬腕看了看時間,吳淺深自行駕駛著吳擁錦的邁、巴、赫從吳氏的地下車庫出來,當蹲點的記者注意到是他,一窩蜂的衝上來,他絲毫不受干擾的駛離,心情似乎還有些不錯。

  偌大的餐廳一片漆黑,除了角落臨窗的那張桌上擺著燭台,方蠟在微風中搖曳的厲害,讓那個女人的身影略微動了動,似乎察覺到他的到來。

  吳淺深的唇角始終沒有放下來,他還不知道簡然會大手筆的包下整間餐廳,這很不像她的風格。

  蠟燭?

  簡然怎麼會知道他偶爾喜歡在燭光下靜靜品紅酒,桌上那瓶已經準備好的紅酒說明她有這個意圖。

  想了想即將見到的那個小女人,忍不住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穿過半間餐廳,吳淺深突然頓步,劍眉跟著擰到一起。

  他聞到了一股香奈兒的香水味,而簡然從來不擦香水。

  他僵住的步子沒有妨礙餐廳響起小提琴拉奏的生日祝福曲,侍者緩緩的推開小車,上面是一隻方形的可可蛋糕,簡單大方的鏡面設計,只點綴了一顆杏仁薄片拼搭的花球。

  一切溫馨而美好。

  「吳先生、祝您生日快樂!」

  侍者說完,朝他眨了下眼睛,示意蛋糕很特別。

  吳淺深沒有動,褲管靜靜的垂在鞋面上,窗外淡淡的光芒將他眼底的那抹無情染亮,琥珀色的瞳孔無意地收縮了一下,繼而抬眼,認出了背對著自己坐的女人是誰,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要離開。

  「吳先生、吳先生,這是您太太精心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

  侍者攔他,並不明白他發現了異常。

  寒意的冷眸瞟了眼攔他的侍者,他英俊的臉龐愈加地漠然冰寒。

  「先生、先生。」

  見他要離開,侍者追上去。

  終於,龐飛兒沉不住氣,空曠的餐廳里迴蕩著她標誌的美式英語。

  吳淺深依舊有條不紊的朝外走去,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人影快要模糊了,龐飛兒提了口氣,不得不拉出簡然挽留他。

  「蛋糕和餐廳是簡然給你準備的。」

  這句話讓那道欣長的身影頓了頓。

  見狀,侍者搞不清楚這一男一女兩位客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回頭看了看龐飛兒,他以為兩個人鬧了誤會吵架了,而他的職責是讓男客人知道蛋糕裡面的秘密。

  他推著燃著蠟燭的蛋糕,緩緩的靠近吳淺深。

  「您太太在裡面藏了一枚戒指當您的生日禮物,她準備了很久,您不能辜負她的心意。」

  幾步走近小推車,他冷漠的盯著龐飛兒,一把拔掉了上面的數字蠟燭,撿起放在盤子裡的刀子切下去。直到整隻蛋糕被他不耐煩的切碎,直到刀子擱到一樣硬質的東西。

  果然是一枚銀色的戒指,樣子很尋常。

  抹掉裹在上面的奶油,吳淺深看到內圈裡面兩個小小的字母和中間的心形,了眸陡然眯起,像燃起熊熊火焰,冰冷的言語透著如利似箭的鋒芒朝龐飛兒擲過來。

  「你把她怎麼了、說!」

  兩人隔了一間偌大的餐廳,他的聲音傳到龐飛兒耳中,早沒有了出口時的凜冽。

  戒指內圈其中一個字母是簡然的姓氏,毫無疑問是簡然準備的。而簡然下午給他打過電話,訂餐廳的也是簡然,為什麼現在換成了龐飛兒?吳淺深止不住往壞處想,龐飛兒連淺墨都能下狠手何況簡然。

  「華萊斯我為你準備了紅酒和蠟燭,她不知道你喜歡這些,而且你也不喜歡人多,我把人都清走了。」

  吳淺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底醞釀著顯而易見的怒火。難怪他一進餐廳就覺得奇怪,根本不是簡然的風格。

  帶著一股戾氣,一步一步的靠近龐飛兒,整個人冰冷的像從夜闌走出來的魔鬼,他鷹般的黑眸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她暗地收購吳氏股票、設計簡然的事務所這些事情他都無所謂,因為是他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塞給淺墨。可是她為了擺托淺墨,認識不同的男人對淺墨下手,甚至勾結趙帥,將淺墨撞成植物人。

  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看在淺墨、看在孩子,他甚至想,只要她安分,放過她,給孩子留最後一份溫暖。可是,她居然打了簡然的主意。

  「簡然在哪裡?」

  低沉的嗓音沒有任何溫度,此刻,吳淺深表情冷峻嚴肅,銳利深邃的眼神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樣,他只想知道簡然被她弄到哪裡去了。

  「你憑什麼懷疑是我乾的?為什麼不能是她把今晚讓給我,她被我的執著感動了,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愛一個男人八年,華萊斯、我愛了你八年。簡然答應我,讓我今晚陪你,只要一晚,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龐飛兒的話吳淺深聽都不聽,不等她說完,他掉頭就走。用力捏著戒指,硌的他手心生疼,他想找人不是非要從龐飛兒嘴裡知道。

  見吳淺深根本不理睬自己,龐飛兒慌了,踩著高跟鞋追上來。

  「華萊斯、華萊斯、你別走!」

  「我說的都是真的,簡然答應的。」

  「這是最後一次,答應我吧!」

  「你要是走了,我就命人要了他們的命。」

  進行了一番艱難的掙扎,龐飛兒不得不威脅道。她笑的淒涼,這話說出口,不管在不在計劃內,她跟吳淺深之間的關係便劃上了句號。

  吳淺深是誰?他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在眼裡,難道她還不清楚嗎?

  緩緩轉過身,鋒利的眸緊緊的圈在龐飛兒臉上,認真、專注卻不帶感情,他的凜冽和焦急都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因為餐廳是簡然選的,餐是簡然點的,不吃完這頓飯龐飛兒不告訴他簡然的下落。

  吳淺深勉強坐下,除了那道小牛排他什麼都沒碰。

  龐飛兒舉著盛了紅酒的酒杯,她祝福的話、討好的話他根本不理會,更別寄予他會給她好臉色。

  「以前你最喜歡點蠟燭品紅酒,這瓶是你喜歡的波爾多紅酒,我特意從美國帶來的。」

  一切都照著吳淺深的習慣,即使是曾經的習慣,可是有多少人一旦習慣了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優雅斯文的沾著唇邊的醬汁,吳淺深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上的餐巾,唇抿成一線,眉頭輕壓,雙眸淡漠的掃過她殷勤的臉頰。

  「簡然的帳我買,你的、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她沉溺在他的瞳眸里,看到了他朝自己展露的厭煩,在一瞬間如同掉落冰冷的海洋。

  龐飛兒的心漸漸冷卻,麻木,漸漸地,她的眸底呈現一種空前絕後的絕望。

  車上,龐飛兒規矩的坐在后座,她絕望而又無比留戀的望著後視鏡。因為從後視鏡她能看到吳淺深的臉,他任何一個表情都在她眼下。

  龐飛兒如痴如醉的看著那張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臉,在她說簡然和淺墨在一起,她從他臉上看到了擔憂還有慌張,那份慌張分明是提到簡然的名字才泛出。

  那個時候,吳淺深已在國內創業,兩人兩地分居,他甚至會受不了她一通電話撩撥而搭二十幾個鐘頭的飛機跑回美國跟自己纏綿。

  後來,他忍受不了分離將她帶回國內,可是她卻感覺到他逐漸冷落了自己,他們躺在床榻上他居然可以五天不碰她。為了懲罰他不夠愛她,一次她跑到酒吧喝酒,淺墨也來了,不知怎麼他們就睡到一張床榻上。明明是為了報復吳淺深不碰自己,可是她卻發覺淺墨對自己言聽計從,他一面很避諱跟她的關係,一面對她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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