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這個關頭她只顧自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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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馨,除了白延凱,全T市沒人會接這個案子。我把他請進來了,如果你能答應我,我保證他會全力以赴幫你贏了案子。還有,你們從吳家離開的事情,我想好了,明天我會去你們下榻的酒店,可能會帶幾個媒體的記者,澄清你們因為官司躲到酒店,不會影響你們在吳家的位置。小、小媽說的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法律都沒有追究,我想。」

  「你怎麼不喊潘女士了?」吳若馨張口就指出簡然前後矛盾的稱呼,譏笑的沖她眨眼。「你想、你異想天開!我們傻啊,吳擁錦害死了我爸,吳氏的資產起碼有三分之一是我們家的,可是我們撈著什麼了,你知道我上學的時候吳擁錦每次給生活費連兩千塊錢都捨不得給,吳淺墨呢?他上初中了還在玩玩具,每一樣都幾千塊,吳家沒錢嗎?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住在老宅裡面,傭人就雇了八個,給女兒的生活費還沒有給傭人的薪水高!同學裡面沒有一個人能比過吳家的地位,可是我呢,成天在打折處理的貨架上挑衣服,你知道我的心情嗎?我根本就不敢說自己是吳家的千金小姐,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吳家的大小姐居然窮到一條裙子穿整個夏天!」

  「我要離開這裡,你想看住我沒門!」

  吳若馨失了心瘋一般去扯房門,她越想越氣,抑制不住的發脾氣。她已經忍氣吞聲快三十年,她不要再看吳擁錦的臉色,不要再跟他有瓜葛。

  簡然也由她跑出去,靜靜的跟潘曉蘭在書房對峙。

  簡然瞭然,吳若馨手裡不可能有證據,潘曉蘭說的那些事情那時吳若馨還小,而且過了這麼多年,當年法律都沒有追究,民不告官不究,只有媒體會感興趣。她都能參透的道理,潘曉蘭難道想不到嗎?

  她們原本就是依賴吳家生存的,沒有吳家的光環罩著,她們如同暴曬在陽光下嬌嫩的花朵,會瞬間枯萎。為什麼潘曉蘭鬧出吳家,還能如此淡定。

  她興趣的打量著潘曉蘭,一直以來都對她產生不了親近感。潘曉蘭總是高高在上,神情清冷的只有見到吳若馨臉上才有一絲溫度。

  看著看著,卻不料潘曉蘭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她就過來,伸出的那隻手分明就是想再煽她。

  簡然翻手抓住了潘曉蘭的手腕,眼角淡淡的堅定,她猜到潘曉蘭難對付,但沒想到她還敢出手打自己。

  「被你打了一巴掌我還會讓你打第二次嗎?」

  沒有忽略潘曉蘭眼裡一絲稍縱即逝的嫌惡,簡然也毫不客氣的用力一松,潘曉蘭差點被後力帶倒。

  「敢還手?欺負我們母女的人都不得好死!」

  詛咒?

  不屑的翻眼,簡然輕輕的撇頭看向門外,一陣玻璃的碎聲。

  簡然知道是酒柜上的玻璃杯子,吳若馨沒法離開正衝著客廳的擺設出氣,

  「為什麼沒有信號,是不是你們動了什麼手腳!以為我命令不了你們嗎?我給賀東打電話,讓賀東來收拾你們!」

  「大小姐,別這樣,要是吳總回來了你們鬧僵更沒法收場。」

  「滾!都給我滾,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都看清楚,我吳若馨現在不是吳家的人,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

  吳若馨衝著張嫂連扔了幾個杯子,看到客廳的座機,她揮臂將茶几上的東西統統掃落。

  「給我找賀東,告訴他,我限他三十分鐘之內過來,要不然我就抱著簡然從樓上跳下去!」

  也不知道吳家老宅誰接的電話,說了沒兩句,吳若馨的臉色一變,扔下話筒驚恐的喊潘曉蘭。

  「媽、媽,他……」

  潘曉蘭跟簡然同時看向門外,以為吳若馨的孩子出事了,潘曉蘭一馬當先推開簡然衝出去。

  「怎麼了、孩子那邊出了什麼事?」

  吳若馨嚇哭了,直搖頭,幾乎不敢相信她剛剛聽到的。

  吳若馨不是裝的,她又急又心疼的跺腳,那是她弟弟。

  「若慶、若慶怎麼了?誰告訴你的?」

  潘曉蘭滿臉的驚愕,失去了適才的淡定,她算計的好好的偏偏忘記了她躺在療養院裡的兒子,忘記她兒子一直存活在吳擁錦的勢力範圍裡面。

  「給吳淺深打電話!」

  她猛然驚醒,吼著命令吳若馨。

  「媽、是他害死的弟弟嗎?怎麼辦?」

  吳若馨六神恍惚的眼線,鬼祟的不敢直視潘曉蘭的眼睛,她仿佛在等一種一觸即發的氣氛,與潘曉蘭表現出的悲痛截然不同。

  「我要你打電話!」

  猶猶豫豫的吳若馨讓潘曉蘭煩氣,她努力克制著心頭的悲痛和憤慨,一把將電話從吳若馨的手裡奪過來。

  許是記不住號碼,她動作帶著一股蠻力去翻手機里的號碼,狠狠的按出那組數字。

  十幾秒後,潘曉蘭對著手機破口大罵。

  簡然聽的直皺眉頭,擔心吳淺深也會惱怒,也詫異吳淺深怎麼還沒掛電話。

  半響,潘曉蘭摔了電話,大聲的喝退跟在她身邊的保鏢。

  儘管潘曉蘭仗著她最後的一點身份,在吳家老宅還有人聽她的,可是這裡是思南公館,除了吳淺深,簡然才是他們效命的主人。

  母女兩人同仇敵愾,一同朝簡然發起攻擊。

  「吳淺深害死了我弟弟!」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你要是不讓我們娘倆走,我們就死在你家裡,反正我兒子也被你們害死了,讓你們一家老小都判死刑!」

  吳若馨喋喋不休的詛咒,看到簡然的表情卻很淡定,她抽動著嘴角望了眼門廳,眼底浮光得意,若慶的死幫了她們一個大忙。

  跟吳若馨只動嘴皮子不同,潘曉蘭兩眼僵直的看著門口,視線猛地又落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布滿了烏雲,黑壓壓的欺在頭頂不停的翻滾,風從嗚咽的縫隙里穿進來,卷著綢白色的窗簾,暈染了潘曉蘭臉色的死灰。

  她臉上的笑詭異的讓人脊背發寒,她要做的事情也讓人提心弔膽。

  「簡然,我要你來選,讓我們從這裡跳下去還是讓我們走?」

  潘曉蘭紋絲不動的立在那裡,用安靜來威脅,比吵鬧更有力度。

  簡然為難的掙扎,她惦記著潘曉蘭打的那通電話,應該不是吳淺深接的,否則他不會好脾氣的聽潘曉蘭辱罵。晃神的功夫,潘曉蘭拉住吳若馨撞開門口的保鏢,到底簡然的心還是不夠狠,沒有下死令將母女倆拖回來。

  「媽、怎麼能這麼容易放過她,一定是她老公害死了若慶!你不給若慶報仇!」

  吳若馨掙托潘曉蘭的手,還想返回去鬧。

  「你不是想借著若慶的光早點離開那裡,說若慶到底怎麼啦?」

  嚴肅的呵斥道,潘曉蘭太了解自己的女兒,吳若馨臉上任何一個動作都沒從她眼裡落下。

  「媽、媽、媽……我也是沒辦法。若慶他真的出事了,我就是說嚴重了,要不然簡然能放我們走嗎?」

  吳若馨小聲的替自己辯解,撒嬌扯住潘曉蘭的衣角,卻被潘曉蘭狠瞪了一眼。她委屈的撇嘴,她也是為了早點托離簡然的控制,有什麼錯。

  「閉嘴,你有沒有當他是你弟弟,那是你弟弟你明不明白?」

  潘曉蘭壓抑著怒火,苦口婆心的教訓道,吳若馨這場戲演的真好,即便她們想回頭吳淺深都會拿今天說事。

  簡然揮手讓人都走,她要跟白延凱談談。

  白延凱抱著頭,直到簡然拉過椅子,他才動了一下。

  他紅著眼睛,問簡然人走了。

  簡然點頭,說有事拜託他。

  「我現在沒有律師資格,再說吳家的人我避之不及。」

  看來他知道她想說什麼,簡然無奈的嘆了口氣,什麼話都沒勸。

  「能聽我說幾句心裡話嗎?」

  此時的白延凱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不悲傷、不極端、不憤青、不尖銳,仿佛見慣了人間的大起大落。

  「說吧,我們好久沒像這樣坐在一起,家裡有咖啡,要喝嗎?」

  簡然向他示好,雖然她只是為了從他嘴裡套話,但是她不討厭跟白延凱多聊幾句。

  白延凱抬頭看簡然的時候,簡然朝他輕輕一笑,片刻端出來的咖啡是他喜歡的口味,奶多糖少,還不會妨礙睡眠。

  「潘曉蘭的話你別放在心裡,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你是律師知道任何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如果我公公有罪,不會到今天還逍遙法外。」

  「不提那些,我想跟你說我自己、我的事!」

  很嚴肅的口氣,白延凱眼神平靜,他突然頓悟到自己的錯誤,而一直以來他把這些錯誤都歸咎於別人身上,想通問題出在自己,第一次敢對直面自己的錯誤。

  「我不夠信任你,才讓吳淺深鑽了空子,但是不怪他,他的確比我對你好!我為了攀上法院的關係娶了馬倩倩,卻沒有真心對她,流產我還怪到你頭上,簡然你別怪我。雖然對馬倩倩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可是我真的很想有個孩子,當時我以為我儘早有了孩子就能重新跟你在一起,這樣我媽媽就不會反對我們了!」

  「我只考慮我自己,為了擁有自己的律所,我還搭上了一個女人,結果被人曝光丟了執照,也不能怪別人,是自己不爭氣,總想走捷徑。」

  「你跟他鬧離婚,我真的用心幫你,很認真的想跟你重新在一起,也想過哪怕你隨便找個男人,只要不是他我都能接受。可能骨子裡,我不承認他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一年多前,我遇到了一個跟你長的很像的女人,就是吳若馨說的那個朋友,她介紹我接吳若馨的案子,酬金很高,那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說你在她那裡,神秘的說可以給我補償,我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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