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喜歡一針見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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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告訴你一遍,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直接報警抓你!」

  簡然蠻橫起來油鹽不進,見白延凱還是那副死活賴上他們的模樣,她轉身跑進廚房拎了簡家砍骨頭的菜刀。

  什麼話都不說,她舉起刀狠狠的朝白延凱身旁的鞋櫃砍下來,生生將菜刀欠在裡面,可見她卯足了全力。

  「他一個鬧還不夠,讓你回來幹什麼?」

  簡父一把推開簡然,嫌棄的翻了她一眼。到底男人力氣大,簡父將菜刀用力拔來,攆她走。

  「尼瑪叫你回來讓你把人打發走,他一次一次的鬧到家裡,我們實在沒轍了,這次我們也不擅作主張,你自己處理!」

  照以往,簡父護犢心切一定不會讓簡然知道,二老能把人打發就打發走,不想影響了簡然和吳淺深的感情。時至今日在簡父眼裡,簡然躲著藏著還不能處理跟前男友的關係實在不應該,而他有心把簡然推出來。

  白延凱並沒有把簡然砍下的那一刀看在眼裡,他雙手插在頭髮里,狠狠的拉扯著,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表情十分痛苦。

  簡然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她,在簡然臉上展開無妄的聯想。如果他是豪門公子,他不在乎簡然會不會生育,大不了找個代理孕母,也不必背負什麼家庭責任,楊樹青也不會逼他一定要出人頭地。他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娶喜歡的女人,有大把的金錢揮霍。

  最近楊樹青患病,他原本發福起來的身材略有消瘦,想到他去交住院費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們有多窮。他卡上僅有幾千塊,被律協禁業他不僅沒有一分錢進帳,反而花去許多,找熟人幫忙總要吃飯,他愛面子去的酒店都上檔次。

  沒辦法才問楊樹青要了存摺,看到上面幾個可憐的數字,白延凱驚呆了。事後才知道,楊樹青攢了多年的錢都給他付首付款買了新房,而他那時覺得自己在律界已經小有名氣,為了儘早擺托馬倩倩,離婚的時候房子直接給了她。

  一切都是因為姓吳的,如果沒有他們吳家,他怎麼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別以為上次在酒店大廳我是跟你示好,那是我可憐你!以後別來我家、我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好脾氣容忍你鬧到現在!」

  獰起眉毛,白延凱面部有些扭曲。簡然說可憐他!他陰沉著臉色直直的朝簡然走過來,幾乎要撞到她的人也不停下腳步,簡然被他迫的接連退步。

  白延凱的腔調和神情都帶著一股乖戾的兇橫,像扎進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思維都停滯在他關注的問題上。他聽到簡然說可憐自己,她用那種與吳淺深一般高高在上的表情看不起他,憑什麼?

  簡然大眼睛一翻,不理睬。

  「你可憐我?我需要你可憐嗎?」

  歪著一側的嘴角,白延凱鍋著腰用手掐住簡然的肩膀。

  幾乎是與此同時,簡然翻手擺托他的鉗制。

  「放手。需不需要是你的問題,你走不走!」

  指著防盜門,簡然拔高了聲調帶著濃重的不耐煩。

  白延凱的兩條胳膊在空氣中虛晃了一下,他望過來的眼神很無辜卻讓人心裡發毛,執拗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吳氏集團總部大樓

  「太太那邊怎麼樣?」

  吳淺深站在燈火通明的玻璃牆幕前,俯視著腳下的浮光燈影,修長的指間夾著一隻時隱時現的菸蒂。

  他緊擰著眉心順著傑西的回答,難得舒展開。

  見他表情稍稍放鬆,傑西將準備的晚餐端過來。吳淺深在這方面並不講究,只要能果腹即可。

  「吳總,您多少吃一點,胃要緊。」眼前這人,已經一天米粒未盡。

  被羈押尚能吃的安心,人出來後卻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昨天這個時候,傑西還能記得吳淺深很遺憾的說吃不到簡然準備的晚飯。拘留所的晚飯倒也不錯,只是吳淺深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動筷子。傑西知道,吳淺深擔心簡然找不到自己會著急,而現在,他不過是得知簡然一切安好才有了適才一瞬的寬心。

  「之前太太特意交代,您至少喝點山藥枸杞湯。」

  傑西頓了頓手上的動作,補了一句,

  他的話讓那雙深眸的主人頓目,像是想起什麼欣慰的事情,唇角微微上翹。

  吳淺深移了步子,伸手端起湯。

  上午與簡然碰面後,他拿著密碼匙趕回吳氏,連著開了幾個會。有了資金做後盾,吳氏手頭的幾個項目同時宣布動工,而楊承翰那邊緊盯著股市,頃刻間幾十億的資金等待注入股市,力挽狂瀾之下,吳氏的股票還是跌停了。

  當時,他凝視著大選現場的直播報導,雖然破了他被檢方控制的小道消息,靳總還是落選了。畫面上,趙市長洋洋得意的衝著鏡頭陳詞,雖然他還沒有宣布上位,大選結果已經公布他即將成為新的一任市長。

  而吳氏,將會成為趙市長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下午,賀伯打來電話,說潘曉蘭和楊樹青鬧到吳家老宅,吳家被媒體圍的水泄不通,甚至,潘曉蘭和吳若馨毫不顧忌的提著皮箱從吳家搬出來,當著媒體的面兒哭訴母女被欺負的悲慘境遇。

  吳淺深嗤鼻,當即命令療養院將吳若慶身上的管子拔了。潘曉蘭要跟吳家撕破臉,他還用忌諱什麼,要不是看在吳擁錦的面子上,那個躺在床榻上十幾年的傻瓜早就見了閻王。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手軟的人,他做事向來喜歡一針見血,哪裡是要害就從哪裡下手。

  傑西復又敲門進來,低低的喊了一聲,等待吳淺深拿著湯匙的手落下。他回神,將湯擱在桌上,示意傑西匯報。

  「承翰過來了,他。」傑西吞吞吐吐,看起來很擔憂。他看了看吳淺深一臉淡漠,那人只有深眸動了動。「剛知道,他早上去交易所的時候被人伏擊了。」

  吳淺深語氣一貫的沉靜,他曉得楊承翰今天的工作,雖然股市沒有想預期的停止爆跌,不過成交量倒還差強人意,楊承翰想是不要緊。

  還沒問出什麼,有人敲著門應聲進來。

  楊承翰的額頭纏了一圈繃帶,額角的位置一處淫紅,看來受傷不輕。他並不像傑西那樣急躁,反而很輕鬆的笑著,拍了拍傑西的肩膀。

  「聽說裡面是三菜一湯,怎麼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能睡個好覺。」

  調侃著,楊承翰模樣輕鬆,隻字未提自己的傷。

  細細的分析當前的局勢,楊承翰神情肅穆,明天才是股市探底的關鍵,如果吳氏一躍而起股指反彈漲停,那才最為可怕。一旦出現大量的資金抽逃,吳氏不僅會一蹶不振更可能會被清查退市,更被指操控市場。

  密碼匙裡面的資金,就是為了填這個窟窿,無論如何都得維繫住股市的平穩,關鍵時刻錢就會派上用場。

  吳淺深蹙眉,扶額深思。他擅長經濟類案件,而楊承翰更是一把好手,曾經他還調侃過,如果楊承翰不做律師,肯定是個絕佳的操盤手。

  索性拋開這個問題,對於他無法掌控的事情,他向來喜歡順其自然。下意識的又掏出煙,手肘不小心碰到被他擱置一旁的湯碗。

  這是一整天他臉上唯一的一個笑容,吳淺深勾起唇無奈的瞪了眼傑西,將湯喝了,而且將捏在手裡的煙扔到桌上。

  楊承翰爽朗的笑出聲,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斯文儒雅的坐在老闆桌對面,拍了拍手邊的位置,示意傑西也坐下,眼神略帶刮目相看,仿佛在說傑西現在身負半個簡然的使命,連吳淺深都被他強迫了。

  「人抓到了?」

  最後,煙還是燒在吳淺深修長的指間,他想事、做事不抽菸心癢難耐,那種感覺就像,託了褲子的男人守著一個嬌艷欲滴的女人,怎麼能受得了。

  他問的是襲擊楊承翰的人。

  傑西垂頭,臉上抱歉。「沒有。」

  眼神落到楊承翰頭上的白色繃帶,有些傷感。楊承翰哪裡都好,就是拳腳無力,換做他,想必也讓傷他的人討不到便宜。

  吳淺深沒說什麼,他心裡清楚,在機場,對方能將他算計的死死,說明已對他和身邊人布下天羅地網。他擔心的是簡然,再次強調道。

  「家裡都布置妥了?」

  肯定的點頭,傑西又說將全部切斷思南公館的信號,而且屏蔽了所有消息,簡然應該還不知道吳氏的現狀。

  「吳總,瞞著不是長久之計,讓太太早日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楊承翰不無擔憂的提醒道,感覺簡然應該能為吳淺深獨擋一面,吳淺深這樣總將她藏在身後,說難聽點顯得簡然懦弱。現在整個T市都瞪著吳家,簡然會讓人笑話,尤其吳若馨和龐飛兒。

  女人也愛面子,有些時候這種面子是要自己來爭取,起碼吳淺深要給簡然一討面子的資本,而不是時時護著她。

  聽了楊承翰的話,吳淺深憂慮不覺,不是他不信任簡然,而是他怕,吳家的醜聞夠多了,他是男人,在這種污穢不堪的場面摸爬滾打多年,沒有什麼能影響他。

  簡然不一樣,她向來心思單純,即便她相信他,也會被那些事情衝擊,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姐妹兩人被同一個男人睡了。儘管這條消息可能是假的,簡然也會被影響。

  「吳總,吳董怎麼樣?聽說進了醫院,夫人真的要跟吳董鬧翻,她們真的要托離吳家的庇護?」

  楊承翰連用了兩個「真的」,長久以來潘曉蘭對吳擁錦的安排都是言聽計從,甚至吳若馨多麼的不想嫁給劉北緯,還是被潘曉蘭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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