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就算死也得把孩子先給我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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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是當地的特色菜,面對一桌子的美食,吳淺深動了幾筷子人便出去抽菸,他從未這樣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抽菸,簡然撅嘴,曉得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難題,也沒有攔他。

  吳淺深落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陣兒,簡然遠遠的看著,並不想碰,她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女人,曉得要給男人留隱私、留空間。

  手機鈴聲反覆的響著,也不見他的人回來,簡然聽了著急,怕誤了大事,湊上去看到幾通未接來電都是楊承翰打來的。

  她拿起手機想提他接了,剛按了接通鍵喂了一聲,吳淺深從外面進來,看了她一眼。匆匆的接過簡然手上的手機,衝著她要她安心坐下來吃飯。

  簡然見他轉身就想出去,拉了一下吳淺深後背的襯衫,她不要他防備著自己。

  欣長的身影一頓,扭頭看到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望著自己,仿佛她一鬆手自己就不見了,吳淺深無奈,伸手摸摸她的頭,將她按坐在椅子上,接著他自己也坐下。

  「吃你的!」

  點頭,簡然一邊觀察著他,一邊拿起筷子,整個人都注意到他的動作。

  給了簡然一個好好吃飯的眼神,吳淺深沉靜的眸子淡淡的眨了一下,冷聲朝著聽筒問什麼事情。

  那頭,楊承翰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吳淺深濃密的劍眉蹙到一起,深沉的眼眸瞬間鋒利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他的手已經摸出香菸,叼到嘴上,想點菸的剎那,他看了一眼簡然,似在徵詢她的意見。

  當作沒有看見,簡然低頭吃菜,而吳淺深點燃了煙,人站到窗口。

  他低聲交代楊承翰,無論多晚都在吳氏等著自己。

  簡然抬頭看他,曉得他急著趕回T市,一定出大事了。

  沒再回到座位上,等到簡然抹著嘴巴站起來,吳淺深的人已經徑直走向前台結帳。

  一路,他什麼話都不說,薄唇緊緊的抿著,直到幾小時後進了T市市區,他將簡然放在思南公館的門口。

  「你回家,我處理點事情!」

  「那你早點回來!」

  簡然乖巧的跳下車,帶上車門朝他揮手。

  吳淺深微微點頭,駕駛著車子後退了一點,接著打著方向飛速的朝馬路駛離。黑色的越野車像離弦的箭,瞬間消失在車流裡面。

  到了吳氏,楊承翰還在等著吳淺深,他面前兩隻沾滿了咖啡漬的杯子說明他已經呆了很久。

  見到吳淺深,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眼神複雜的停留在吳淺深臉上,很快挪步將手提包里的東西拿出來,輕輕的放在吳淺深面前。

  一雙鷹眼凝視著楊承翰,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思考,半響吳淺深才撿起桌上的紙片。

  看了很久,久到楊承翰忍不住開口。

  「我想是不是醫院弄錯了,二小姐怎麼會跟吳家有血緣關係,至於龐小姐?吳總您還是暫時不要動的好,最多一個月,等孩子再大一點什麼都清楚了!」

  「我等不及了。」

  吳淺深眉頭緊蹙地轉向楊承翰,一邊俯下頭去叼手上的煙,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濃白色的煙霧到空氣中,表情冷峻眼神,銳利深邃的眼神划過殘忍。

  「馬上股東大會,我必須在這之前確定孩子是不是淺墨的。」

  「萬一是呢?」楊承翰捉急的阻攔他的決定。

  在外人眼裡,吳若馨是吳擁錦現在夫人生的孩子,而知情人都曉得,吳擁錦在娶潘曉蘭時吳若馨已經兩歲,而且潘曉蘭肚子還有一個遺腹子吳若慶,同樣跟吳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可是怎麼會跟吳淺墨有血緣關係?

  當楊承翰拿到檢測結果時也嚇了一跳,吳若馨肚子裡的孩子跟淺墨有95%的血緣關係,這怎麼可能?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當時跟龐飛兒一起做的檢測,醫院弄錯了,間接可以證明龐飛兒肚子裡的孩子是淺墨的。

  到時候,即使吳淺深不娶龐飛兒,一旦孩子出生也就意味著龐飛兒取得了吳氏5%的股份,加上她利用她父親曾經是吳氏監事的身份,彈吳淺深執行董事的地位易如反掌。吳淺深隱忍了八年的秘密也會被人揭出來,對吳氏、對吳擁錦都是無法承受的災難。

  現在吳淺深要弄清孩子是不是淺墨的,除非將孩子拿出來,這等於直接把胎兒弄死。

  「吳總,二小姐可能保不了幾天,等那個孩子出生我們不就知道她肚子裡到底是不是淺墨的孩子,不差這幾天!」

  試圖讓吳淺深耐心的等等,楊承翰不想再冒險。

  現在他們的每個動靜都在趙市長的眼皮子底下,正在找吳淺深的把柄,這個時候太不適合再惹出麻煩。尤其龐飛兒跟趙帥的關係,難保兩人不會私下裡勾結。

  沉思了一下下,吳淺深的眼底滲出絲譏諷,哼問吳若馨的情況。

  楊承翰搖頭,他沒有見過傑西,拿到檢測報告他第一時間核實了院方的說法,從前後經手的人,他分析不出任何的疏忽和漏洞,但是要說吳若馨懷了無淺墨的孩子太好笑了。

  吳淺深手指捏著煙,劃著名手機屏幕上的人名,他撥通的了傑西的電話,還沒聽到傑西的聲音,龐飛兒驚恐的尖叫聲先灌進聽筒。

  「孩子現在出生活不了,你一定要讓她多養幾天,孩子一定得活下來,一定得活下來,無論花多少錢我都給你!」

  傑西手忙腳亂的吩咐保鏢拉住龐飛兒,她像瘋了一樣,絲毫不顧自己是個孕婦,撲到醫生身上就求人家治好吳若馨。

  劉北緯正跟主治醫生商量,得知龐飛兒跟吳若馨一塊做了羊水穿刺才造成吳若馨出現流產的跡象,他青著臉從辦公室里衝出來。

  大手拎著龐飛兒的衣領將她拖出來,跟著一巴掌呼在她臉上,還要動腳的時候傑西急忙攔住他。

  「她懷了我們二少爺的孩子,望劉總別做過激的事情。」

  打龐飛兒那巴掌傑西懶得管,誰讓這女人死活要嫁給吳淺深,可是她真的被人打了傑西不能看著不管,他知道吳淺深有多想保住龐飛兒肚子裡的孩子。

  「欺人太甚!她挑撥我跟若馨的感情也就算了,三番五次的帶著她給我戴綠帽子,她是不是知道若馨肚子裡不是我的孩子!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要定了,你們吳家跟我要人也沒用,她就算死也得把孩子先給我生下來!」

  見傑西攔在自己跟龐飛兒之間,劉北緯後退了一步,凶神惡煞的叫囂著,重新返回了辦公室,他還沒問清楚醫生,要怎麼才能保住孩子。

  「龐小姐回病房吧,你要是傷著了我們沒法跟吳總交代!」

  傑西站在龐飛兒的身後提醒道,也不去扶她。

  驕縱的斜著傑西,龐飛兒給了他一個極具嘲諷的冷笑。她不放心的瞄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知道劉北緯比她還想保住這個孩子,她放心了。

  她問過醫生,曾經有一例不到24周存活下來的嬰兒,吳若馨起碼也有26、7周了,最近又補的很好,說不定能熬到28周。

  拍瓜似的拍拍自己的肚皮,龐飛兒不屑的摔上房門。不一會兒她又調回頭跑出來,衝著傑西就將手上的玻璃杯子砸過來。

  「告訴華萊斯,不接我電話我會跟吳若馨一塊進手術室!」

  直到龐飛兒再次進了病房,傑西才將手機從身後拿到耳朵上,低聲詢問吳淺深有什麼吩咐。

  她要是想提前把孩子生下來最好不過了!

  電話這頭,吳淺深聽的一清二楚,他不疾不徐的抽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掐滅在玻璃菸灰缸里。

  「兩個人都給我看好了!」

  他邊命令邊站起來,挺闊的西褲從他的小腿上滑落,褲腳搭在腳踝考下的位置,小腳褲襯的他雙腿有力而筆直。

  沉靜的眸光再次倏然變得鋒利狠絕,「把她綁起來,再做一遍穿刺羊水!」

  一隻手不方便,很多事情幹不了,甚至煮個方便麵都十分的費力氣。

  簡然坐在餐桌前,用手撐著下巴,抬著胳膊打量骨裂的那隻手,手骨的位置很敏感,只要稍微用力就會牽動傷口,整條胳膊都成了擺設。

  一次只能拿一樣東西,拿碗、拿筷子,再到餐巾紙和桌墊,簡然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才將吃飯的傢伙拿全。

  她吸溜了一口麵條,感慨中午她是吃大餐的,結果晚上就這麼悲催了。也不知道吳淺深忙的怎麼樣,對了對了,她這才想起來吳若馨動了胎氣,她這個做大嫂的應該跟著一塊去看看,反而在這裡閒的發霉。

  算了,她要是出現了吳若馨會更氣憤,不喜歡她哥哥找了她這麼一個過於平凡的妻子。

  敞開式的餐廳跟客廳相連,很快,室內瀰漫著一股油炸和醬料的方便麵味道,倒是挺香的。

  吃的差不多,簡然停了嘴。

  她吃撐了,仰在椅子上不想動,琢磨要不要刷碗,是明天等著鐘點工過來還是等著吳淺深回來親手洗。

  忽然門鈴響了,簡然納悶吳淺深怎麼不按密碼,她不想動。

  不過動作慢了一點點,接著傳來砸門的時間,更急迫!

  「來了來了,你怎麼不自己解鎖,非要麻煩別人!」

  從餐廳踢踏到客廳再到玄關,簡然這才發現思南公館真的好大。

  不假思索的拉開門,簡然的頭一扭連人都沒看,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快,人已經閃回廚房,她決定自己洗碗。

  想用那隻碗給吳淺深熱八寶粥,他應該也沒吃飯吧!用同一隻碗,就像他們在一塊親熱。

  「小然!」

  聽到這個稱呼,背對著來人的簡然渾身一僵,連忙從廚房跑出來。

  看到站在門廳的男人,她的臉都白了,她沒看錯,門口站的男人不是吳淺深,而是白延凱。

  白延凱一臉的感慨,他傾身向前,結實的將簡然整個人都環在懷裡。粗糲的鼻息貼著簡然露了半條白皙的脖項。

  「小然,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什麼日子,知不知道我差點死在他手上!」

  他感慨的閉上眼睛,重溫著此刻簡然帶給他的安定。

  不難聽出白延凱語氣里的酸苦,他嘴裡的他是指吳淺深嗎?一怔,簡然咬著唇,用力的動了動被白延凱困的死死的身子,不想跟他如此親近,懊惱的恨死了自己連看都不看就把人放進來了。

  「讓我抱一會兒,我決定了,小然,既然他從我手中把你搶走了,我也要從他手中把你搶回來。」感受到簡然的反抗,白延凱仍閉著眼,他緩緩的將腦海中的決定還原成語言表達出來。

  他現在,終於具有了跟吳淺深叫板的資本,這一次,他絕不手軟!

  「你想幹什麼白延凱,這裡是我家!」

  「你家?」

  鄙夷的睨著簡然,白延凱不在乎的用腳將他面前礙事的椅子踢開,一步步的逼近簡然。

  「那我就在你家行使你老公才有的權利!」

  「瘋子,請你馬上離開我家!」

  簡然皺著眉頭,警惕的打量著他不合體的衣服,不覺得他是那種會做出出格事情的人。一直,她都認為白延凱有賊心沒賊膽,看在曾經的情面上,她請他知趣的離開。

  「進來我還會走嗎?我知道吳淺深現在在醫院,說不定今晚他就不回來了,他把家騰出來給我們再續舊情不好嗎?小然,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越說越過分,白延凱張開雙手要過來捉簡然。

  簡然隔著餐桌,左右躲了幾下,顯然白延凱要是發力,餐桌根本攔不住他。

  反手撐在餐廳的牆面上,簡然緊緊的盯著白延凱,堤防他的突然攻擊。她緩緩的朝客廳的樓梯蹭去,樓梯後方的工人休息間有一道通往電梯間的外門,這樣她就能順利逃離這裡了。

  頓時,簡然的小臉都嚇白了。

  「白延凱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一隻手鉗住簡然的雙手,白延凱野蠻的胯坐在簡然的肚子上,另一隻手解著自己身上的襯衫,仿佛要迎接一場大快朵頤的盛會般迫切。

  「白延凱你不能這麼做!白延凱。」

  他陰沉著臉,沒有一點想放過她的意思,左右端詳簡然惱怒的幾乎哭出來的眼眉。

  颳了一下她嬌嫩的腮,手感還是當初那般水靈,可惜,他呵護了多年的花朵還是栽進了別人的花盆,如今,他也只能從別人的花盆裡偷一朵香。

  幾乎是咬牙切齒,白延凱發青的面色上帶著復仇的快意。

  「他撬了我的牆角,你還是我女朋友的時候他就睡了你,小然,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該找回來,你是我的,他沒經過我同意就把你拐上了床,我也要不經他同意跟你重歸於好,好不好小然?」

  「這就是你的目的?」難以置信的反問道,簡然反感的眨眼。

  她一直不願將白延凱想的惡毒,他是她的初戀,他給了她很多小女孩的憧憬,即使他們最後走不到一起,她為他付出的都不後悔。

  甚至可以說,即使現在白延凱提出的要求,只要在簡然的能力範圍內,她仍會為他努力,可是,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侮辱了他們那份美好的愛情。

  簡然將臉偏到一旁,不願看白延凱,她鼻音很重的規勸道。

  「你走吧,我可以當你沒有來過!要是你真的動了我。」她癟了下唇角,「我會馬上死在你面前。」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她這是在說不愛他了嗎?愛他的簡然呢?愛他的簡然哪兒去了?

  他想將她爭取回來,他付出的哪樣比吳淺深少,他甚至被她老公扔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差點被困死在那裡,要不是、

  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終於找到機會,要跟她回到從前,她居然當自己沒有來過?

  白延凱陰沉著臉,他現在擁有了跟吳淺深叫板的資本,同樣也要從簡然這裡下手。他要學著吳淺深兩年前那樣,從他手裡不擇手段的把簡然搶過來。

  「白延凱你瘋了,是你不要我的!」

  眼看著他的手掌離自己還有兩公分的距離,簡然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弓起的身子將白延凱頂起來,他原本就是半跪半坐著,重心不穩,整個人從沙發上掉下來。

  與此同時,簡然鼓起一口氣衝進了樓梯下的工人房,她奮力的晃著門鎖,無奈怎麼也打不開,好像被人反鎖了。

  她害怕的回頭,正看到白延凱抹著流血的唇角走進來,他一臉的陰沉氣讓人腳底生涼。

  簡然眼神慌亂的四周求救,她看到白延凱眼神定定的掃著屋裡的小床,頓時心中的恐懼升到極點,她怎麼忘記這裡有床,這意味著什麼!

  「小然,他在醫院陪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他們已經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你明不明白?」

  「他現在不要你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還不夠了解他的為人嗎?」

  「他們都重新在一起了,我們也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給我,今晚就給我吧小然,我會溫柔的對你。」

  簡然頭腦異常的清醒,白延凱的話都是為了刺激她,想要挑撥她與吳淺深的關係,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在婚禮那天,他拋棄她之後,她就沒有對他再幻想過一次,他怎麼還能夠不要臉的強迫她。

  「我不!」

  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來反駁他的話,簡然的淚在與白延凱這種對峙的緊張狀態下,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她害怕、恐懼,可是她也不要跟白延凱做那種事情。

  他們曾經是情侶沒錯,可不代表他們現在還能繼續曾經的親密。

  「白延凱,你有沒有想過,我跟吳淺深從來都是清白了,你不相信我、當初是你不肯要的,我跟他結婚以後才發生了實質的關係,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簡然站在牆角,眼眸含著深深的絕望和惋惜。從今以後,她對他連一點心結都不會再有了。

  愣了一下,白延凱不相信的搖頭,他分明看到他們睡在一張床榻上,而且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來就是要得到簡然,讓吳淺深嘗嘗帶綠帽子的滋味,事業被人毀的滋味。

  見他仍逼過來,簡然胡亂的扯過床榻上的枕頭丟過來,又去扯五斗櫥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將放在上面的鏡框都砸過來。

  「你滾!滾!」

  「想用這個殺我?」

  白延凱訕笑,迫不及待的想看簡然會怎麼做。

  簡然吞了一口口水,她知道這么小的刀子對男人構不成任何威脅,索性她手一抬,將刀子擱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精準的壓在她突出的靜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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