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要我跟你學貓哭耗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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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孕了,煙味會影響孩子發育!」

  「我去外面抽!」

  吳淺深毫不留情的躲開她,轉身向外走去,根本不給龐飛兒靠近的機會,亦不在意她臉上因他的疏離態度而產生的尷尬。

  靜靜地看了吳淺深好久,龐飛兒眼底有傷心、有陌生、還有狠毒。她曉得吳淺深已經適應了簡然的溫柔,她拼命迎合他的喜好,還是無法再贏得他的垂青,難道、隔了八年,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不信,她還是曾經的晏菲,他就還是曾經的吳淺深。

  連照片都沒有,吳淺深接過龐飛兒手上的資料連同他自己的那份,草草地一塊遞到工作人員手中。

  「領證!」

  龐飛兒站在吳淺深身側,情緒有些激動,她忍不住摸肚子,他們終於、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他們還缺一個遲到的婚禮,她不禁要去想婚禮的現場要用什麼顏色的鮮花裝飾,華萊斯喜歡紅色,用奧地利產的酒紅色玫瑰,會不會很漂亮。

  「她是外籍,去大使館開婚姻證明!」

  工作人員將資料推還,示意他們的資料不符合規定。

  像是意料之中,吳淺深連詢問都不詢問的將資料撿回來,從混在一起的資料中抽出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他不動聲色的幾下塞進內兜里,剩下龐飛兒的遞給她。

  「開了證明再來!」

  「你是故意的!」

  哼了一聲,龐飛兒冷笑著望著眼前的男人。

  大使館在北京,難道他們現在就去北京開證明,哼,開到了證明他一定還是找更多的理由回絕自己,只是,不想跟她登記這句話不會從他嘴裡講出來,他在借刀殺人。

  「華萊斯,跟我結婚就這麼難嗎?你難道忘記了,你跟我求過婚,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想嫁給你有什麼不對的?為什麼八年前你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跟我結婚,八年後你還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就不能因為我而跟我結婚嗎?」

  掃了一眼龐飛兒圓滾滾的肚子,的確比吳若馨的大很多,他在想現在做那個檢查,應該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即使出了問題,孩子應該也能活下來。

  緊盯著她,吳淺深無情的審判道,「我不能讓吳家的孩子變成野種!」

  「孩子、你眼裡只有孩子嗎?那我告訴你,我看不到結婚證,我馬上就把孩子打掉,你想清楚!」

  龐飛兒甩了臉色給吳淺深,就算今天失敗了,她還有時間,而且她得不到的東西簡然也別想得到。

  她猙獰著臉,給吳若馨撥去電話,她要知道簡然的反應,知道了她和吳淺深今天領證,她還會乖乖的呆在吳淺深身邊嗎?

  電話還沒有接通,龐飛兒蹙起好看的黛眉,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她悄悄收起得意的唇角,等著吳若馨的消息。

  算是在意料之中,吳若馨的話還沒說完,她大聲的叫嚷她下面該怎麼辦,龐飛兒訕笑,她哪兒知道她該怎麼辦!

  不過,吳若馨的辦事能力太低級了,龐飛兒不屑的嗤鼻,先打草驚蛇還怎麼往下籌劃,她畫著精緻眼妝的眼睛像一台精密的計算儀器,透著狡詐的算計。

  吳淺深使了個眼色給傑西,要他備好車。

  深邃又略顯不悅的黑眸,輕輕滯停了一下,他上前捉住了龐飛兒的胳膊。

  「華萊斯!」

  詫異的看著吳淺深,龐飛兒笑了,她以為吳淺深回心轉意,他怎麼會對她殘忍,怎麼捨得拋棄她。

  可當龐飛兒看到吳淺深臉上一直融化不了的冷漠時,她意識到他只是拿手拎著她,不帶感情的,更不可能想與她親熱。

  她掙扎著掙托他,曉得他只能用一條胳膊,哼!

  「要帶我去北京開證明!」龐飛兒笑他,笑中透著一絲怨恨和譏諷。「你那個女人知道你跟我領證,還是現在你想帶我去開房嗎?」

  吳淺深選擇了沉默,闃黑的雙眼猶若暗沉的海,不見絲毫的波瀾,黑暗地令人心驚膽戰。他加大手上的力道,龐飛兒吃痛的皺起眉,不得不跟著他向外走。

  等龐飛兒看到傑西拉開了7座車的車門,她聰明的覺察出吳淺深這是要做什麼了。她大嚷大叫的反抗,吧哩啪啦動手打吳淺深,直到她一巴掌拍在他受傷的那隻胳膊上。

  男人的眼眸變得腥紅,甚至額角的青筋都崩出來。

  他陡然鬆了手,把龐飛兒交給傑西和車上的人。

  「華萊斯、華萊斯,你要把我帶到哪裡?」

  龐飛兒知道自己弄痛了吳淺深,可是他同樣傷害了她,他們扯平了。她有權利知道他要幹什麼,他又把監視她的幾個人弄回來,他到底什麼意思。

  吳淺深抬頭看向她,眸底早已轉為沉靜,剛剛那份明顯的憎惡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份如海般的深諳和平靜。

  「陪若馨,順便一塊做個檢查!」

  「你什麼意思?華萊斯你要是敢讓我做那個檢查,我在醫院就把孩子打掉!」

  拎著龐飛兒的衣領,吳淺深耐性盡失。

  「你大可以試試看!」

  平淡的嗓音卻透著顯而易見的張狂,說話間,連同他的眼神都染上了一份陰冷。

  「我、我有什麼不敢的。」

  龐飛兒的嗓音聽上去有些顫抖,她連眸光也是輕顫的。

  嫌棄的鬆了手,吳淺深重重的盯了她一眼,他身邊的人將車門帶上,恭敬的為他打開副駕的門。

  他們還身處一個空間,而龐飛兒此時,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兩隻手裡都是汗,蔫蔫乎乎的,她抓過的扶手都被打濕了。

  黑色的商務車飛速前往T市最大的醫院,那裡躺著一個深度昏迷的吳淺墨,還有一個吳若馨和簡然。

  想到簡然,龐飛兒快意的笑了,她差點忘記自己手裡還有這麼一張王牌。

  吳淺深派人將龐飛兒送到淺墨的病房,他沒忘醫生的話,也許聽到龐飛兒的聲音,淺墨能快點好起來。

  他們在一起彼此牽絆了八年,還不足以打動龐飛兒,要是他、

  手忍不住去摸煙,吳淺深自問,他做不到。

  「華萊斯,要我跟你學貓哭耗子。」

  她放浪而嬌媚的勾道。「想跟我在這裡做?我覺得他會醒的更快,每次我跟男人上了床他都氣憤的不得了。」

  「打你、他都醒不了,說不定他在等著聽孩子的哭聲。」

  突如其來的那一巴掌將龐飛兒打懵了,她從來都沒想過吳淺深會出手打她!龐飛兒抑制不住胸口的怨氣,胸脯大幅度的起伏,那樣子似要吃了他。

  「留點力氣等著一會兒再鬧!」

  黑眸划過隱隱鋒利的光芒,給了龐飛兒一個安分的警告,他的人安靜的站在淺墨的窗前,周身散發出的冷酷無情是顯而易見的,好像令周圍的空氣也染上了一層明顯的冰寒之氣。

  「飛兒,你在不在?」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吳若馨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她被人帶到這裡,說龐飛兒也在,急著見她就跑過來。

  見到病房裡還站著一個凜冽的吳淺深,吳若馨明顯拘束了一下,接到那道直視她的桀驁目光,她連躲閃的餘地都沒了。

  「不想被劉北緯囚禁就進來!」

  吳若馨陡然瞪大了雙眼,倏然間什麼都明白了,她偷偷的看了眼龐飛兒,發覺她也是一副受制於吳淺深的模樣,更不敢杵逆吳淺深的意思。

  「聽沒聽過鯨魚的故事?」

  突然,吳淺深拋出句話,見龐飛兒輕蔑的揚著眼睛根本不搭理他們,吳若馨放下了一貫的傲慢,點頭,討好吳淺深,示意她在聽。

  就在簡然離開不久,劉北緯的人就找到她,她著急的跟龐飛兒求助,不僅不接她的電話,對她的求助也不聞不問,每次她用著她了才會主動聯繫她,上來只問她自己關心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她的死活。

  剛才,吳淺深的人只用了兩句話就能帶她離開病房,而且劉北緯派的傭人連個屁都不敢放,她算看出來,要想順利擺托劉北緯,她只能依靠吳淺深。

  「大哥,我知道錯了,只要你幫我跟劉北緯離婚,我什麼都聽你的。淺墨要是不討厭我經常過來,我會常來看他。」

  咧開一個近乎凜冽的微笑,吳淺深若有所思的凝視吳若馨躲躲藏藏的臉,深眸不屑的一轉。

  「有一天,鯨魚意外的送給海鳥一條小魚,你猜猜會怎麼樣?」

  搞不懂他什麼意思,龐飛兒哼了一聲,她懶得理睬。她只關心自己怎麼才能跟吳淺深結婚。

  處在吳淺深視線範圍的吳若馨驚恐的眨眼,她試圖找出讓吳淺深滿意的答案,他現在跟簡然的感情這麼好,他們之間懸殊的差距不就像鯨魚和海鳥。靈機一動,她帶了幾分討好的心思,柔聲道。

  「是不是鯨魚愛上了海鳥,他們之間產生了一種跨越天空和海洋的愛情,出海的人不是經常能拍到海鳥落在鯨魚的身上休息,它們位置鯨魚噴出的水柱飛舞!」

  「鯨魚把吃了小魚的海鳥吞了!」

  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腔調,拋出一個殘忍的現實,用這個結局截斷吳若馨一片美好的想像。

  不由自主的去看吳淺深,他暗沉的眼眸讓人說不上來的陰冷,鋒利的臉頰看上去顯得有些嚴肅,唇邊的冷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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