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想喝死的架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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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騙子?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我跟沒跟他在一起吃飯你怎麼知道?這些情況你都沒法核實,讓我怎麼相信你?」

  簡然氣的將手機一甩,想想不對勁,她多了個心眼兒,給貴陽的110報警查證,結果王由倫真的是被抓了。

  幸好她還存著王父的電話,沒做多想就冒失的打過去,王父氣急敗壞的問他們到底幹什麼去了。

  她跟王由倫又沒怎樣,而且現在兩人的關係也不確定,簡然支支吾吾說他們都是來工作的,而且沒有沾過那種東西,王父的態度很不好,聽了沒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沮喪的握著手機,她總不能再返回貴陽,可是王由倫怎麼辦?王父應該不會真的不管他吧!

  都能聯繫到她,怎麼不通知王父,反正這兩天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從她腸胃炎那天,就有人針對他們。

  哎!覺得煩的不行了,簡然掏錢想買只冰水降降溫,錢還沒遞出去,已有人遞水過來。

  她道謝,笑著抬頭。

  臉上的表情在見到面前的男人時,整個僵住了。

  像見到十惡不赦的怪物,簡然將礦泉水往櫃檯一扔,冷著臉轉身就走。

  吳淺深原本溫柔帶笑的臉猛地收緊,他越過行人,長手一把拉住簡然的手腕。

  簡然像受到驚嚇的小獸,眼睛寫滿驚愕和抵抗,眨眼,奮力的掙托他。

  不小心有人撞到兩人中間,簡然吃痛的皺眉,吳淺深見到,不得不鬆手。

  再看簡然,她早就跑遠。

  簡然埋著頭就往前跑,吳淺深喊著在她身後追。

  漸漸聽不到他的聲音了,簡然喘了口大氣,剛好正通報登機。

  她逃也似的,心神不定氣喘吁吁的坐到座位上。

  望著飛機再次飛離地面,就在簡然以為不會再看到吳淺深的時候,他正站著艙門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用那種你無處可逃的眼神。

  如果簡然再看不出來她就是傻瓜,她認出吳淺深手中透明塑料盒裡的菠蘿莓,是她愛吃的那種,她頓時明白了很多。

  「石鍋拌飯好吃嗎?T市有家鮮族人開的,要比昨晚的正宗。」吳淺深說著,人已經坐到簡然身旁,有很久沒這樣跟她坐在一起了。

  他一點都不介意讓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給了她三個月清腦的時間,他要反撲了。

  簡然揚著下巴,垂著眼帘不看他。

  憑什麼他可以找女人,她就不行,她就要被他監視。

  還有,她第一天拉肚子,還有王由倫涉嫌吸毒的事情,也是出自他手吧?

  抬頭,狠狠的怒視著他,簡然強壓制著怒火。

  「是不是你動的手腳?王由倫吸毒被抓是不是你動的手腳?你就這麼怕我上了別的男人的床,讓我拉肚子嗎?吳淺深,你的本事就這麼多?整白延凱、整王由倫,跟我有關的男人你都看不順眼?那你怎麼不把自己整死!」

  如果能打開艙門跳下去,簡然會毫不猶豫,她不知道自己氣場不夠強大還是懦弱,沒法冷靜面對吳淺深,不想面對吳淺深。

  吳淺深逼近她,望著她眼眸淙淙燒起的怒火,帶著幾分刺激和幾分懲罰意味的想法油然而生。

  「在米國,我就死過一次了,需要親手檢查一下嗎?你看看它死沒死過?你認為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還會在意會不會把自己整死!然,你跟我離婚,你覺得我不夠整死自己、你相信嗎?」

  他一下捉住簡然的手摸上他的胸口,力道大的讓簡然掙托不了,也不弄痛她。深邃的眸飽含著濃郁的心痛,痛徹心扉的悔悟。

  簡然被他的話驚呆,小臉嚇的蒼白,她不明白吳淺深嘴裡的死過是什麼意思,從第一次起訴離婚她有四個多月沒有見過他,幾周前在醫院,他跟女人親密的出現在她眼前,呵呵,他現在又說自己死過一次。

  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挽回自己嗎?

  他已經找到相同的替代品還找她幹什麼?

  用背撐開他與自己的距離,簡然不願跟他對視。

  吳淺深勾唇邪魅的一笑,陡然間,他站起來,一個猛勁將簡然也拖起來。

  「你都有了女朋友憑什麼我不可以?吳淺深我警告你,我不會被你那套嚇住,無論你想針對誰都與我無關,他們的死活我都不會管,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我不會再受你威脅!」簡然甩開他的手,儘量不看他。她害怕他那種亦正亦邪的眼神,猜不透他暗色的眼眸藏著什麼。

  她顫抖著嗓音,繼續冷聲的質詢道,「我們身邊都有其他人,我不會介意你先找,也不介意你先再婚。我跟我男朋友你也看到了,麻煩你跟手下的人給他澄清,他沒有吸毒,你要報復的是我,不是他。如果你不喜歡他或者不想在T市看到我們,我可以跟他分手,也可以離開T市,但是拜託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你已經毀了我一次,你能還我自由選擇的權利嗎?」

  用那樣質疑的眼神望著他,有畏懼還有憎恨,口氣軟軟的,如果換成別的話,說她很想他,有多好。

  兩人都被要求坐下,中間隔了走廊。

  「我沒有其他女人!」

  半響,吳淺深啞著嗓子,說的很不經意。

  簡然在看窗外的夜景,依稀能看到腳下掠過城市營造出的光圈,整個人像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

  她用手指圈住窗戶上一個點,那座城市存在的方向,衝著玻璃中自己的倒影,晃神的喃喃說道。

  「因為那筆錢,你跟我對簿公堂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為了跟你離婚湊夠那筆錢,我爸媽把房子賣了,衝著這一點,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麼可能?我要離婚,因為不想跟一個欺騙我的人生活下去,難道你不明白,即使現在沒有那個人出現,我也會找其他男人,只要不是你就行。可能他們各方面都沒法跟你比,但是,我不要求別的,我只要他不會騙我就夠了。我跟男朋友已經考慮結婚了,希望你別再來打擾我們!」

  吳淺深的表情是凝重的,沉默的眸底更加深邃了,沒錯,他一點都不否認白延凱是他設計的,簡然不孕也是他偽造的,可是不做的話,他就得不到簡然,所以他一點都不後悔。王由倫被拘禁也是他辦的,他就是看不慣有男人圍著簡然獻殷勤,借王彬郁的地盤就是為了辦了這個討厭的男人。

  她卻一口一個男朋友,她有了男朋友他算什麼?骨子裡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跟簡然離婚了。

  他抿著唇,一臉的不屑。

  雙腿打開著,整個人都仰在靠背上,姿態很是慵懶和隨意。側頭,用炙熱的眼神看著簡然,寒石般閃爍的眼眸泛起對她無可救藥的情感。

  「真的要跟他結婚?」倏然一笑,帶著點苦澀,像是願賭服輸。

  斂下眸子,簡然試圖去平復心中翻滾的悲哀。不知道怎麼,因為是在半空中,她的心才不踏實嗎。

  宋靜曾經跟她開玩笑,說她見到吳淺深就像老鼠見了貓,越是逃避越說明有問題,不如示弱,把自己心裡的憋屈都說出來。

  此刻,她用這個方法成功逼退吳淺深,見到他像退潮的海浪一步步被自己逼離,反而心情很糟。

  她用沉默來承認。

  空姐柔美的聲音適時響起,馬上就要抵達T市,簡然看到吳淺深欣長的身影站起來,也不再看她,留個她一個及其蕭索的背影,他頓了頓,返回頭等艙。

  傑西一直在那頭等著,見到吳淺深一臉平靜的回來,問他是否順利,過會兒他需不需要迴避。

  吳淺深坐下,吊兒郎當的轉了幾下脖子,反問傑西晚上是誰組織的場。

  「律協跟法院、檢院的人,承翰副陪。」

  「嗯、你跟他通個氣兒,說我下了飛機就過去!」

  聽他說要過去,傑西忍不住撓頭,吞吞吐吐的問太太怎麼辦,就來了一輛車,總不能扔下其中一個不管吧?

  「她不想當吳太太,還留著幹什麼?」

  傑西石化,幾小時前還好好的,這會兒,到底簡然又怎麼讓吳淺深不高興了。

  下飛機後,兩人由貴賓出口離開,正要坐上車,簡然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追上來,連手上的皮箱都不要了。

  吳淺深倨傲冰冷的唇微微張開,接住送來的菸蒂,用力的一啄,眼眸抬起時帶著一片冷漠狠絕。

  傑西坐在副駕座,低聲跟吳淺深匯報,說簡然可能有事要找他。

  他似沒聽見,擺手示意司機開車。

  簡然一陣兒風般攔過來,車子已經啟動,她強行拍著車門,傑西望著後視鏡里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還是硬著頭皮叫司機停車,怕傷到簡然。

  她拉後車門沒有拉開,只能去拍副駕的門,透過玻璃紙能看到她一臉的著急。

  無奈,傑西按下車窗,很恭敬的問簡然有什麼事。

  「王由倫打電話說那邊動手打人逼供,你能不能打個電話讓人放了他!」

  呼吸、語氣無不帶著焦急,簡然巴在半開的窗口,探進來腦袋去搜后座的男人,她全然忘記自己的頭幾乎頂到傑西的臉,張張合合的紅唇就在傑西的眼前。

  嚇的傑西緊緊貼在座椅上,動都不敢動,后座的男人還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她在求他。而他冷著臉看自己笨拙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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