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的手段不止這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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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點來鍾,唐志超被自己老婆要求過來看看也是應付差事,要簡然遇到什麼事直接給自己打電話,簡然笑笑,說儘量不麻煩他,馬上要當爹的人自然有更多的事情要忙。

  簡然收拾了些東西要他給宋靜帶回去,唐志超答應的好好的,突然接了通電話,臉色有些不正常。

  「幫個忙,靜靜明天預約了3D彩超,剛通知我有個急事要出差,你能不能陪她過去,車我留給你們,這樣也方便!」

  「不用,有什麼事你去忙,放心吧!」

  讓唐志超安心,簡然答應他會陪好宋靜,只是見到唐志超都是大大咧咧的模樣,他突然嚴肅起來,感覺發生了什麼事。

  送走唐志超,簡然接到了渤海投資的電話,約她下午兩點在渤海投資見面。

  吃了午飯,簡然帶了兩個人匆匆忙忙趕過去,那邊的經理很客套,講了講大概的要求,又引薦她去見財務總監。

  下午簡然幾個人查固定資產和財務報表,等返回事務所已經快到五點。

  王由倫的人已經等了一會兒,簡然跟他打了招呼要他再等等自己。渤海投資委託的審計很著急,她跟幾個人碰頭開會,將審計任務分解下去,又訂了交表時間。

  終於要喘口氣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對方張口就是自己是什麼醫院,簡然以為是推銷電話,很不爽的要掛掉。

  那邊捉急的解釋自己是醫生,問她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吳淺墨的男人。

  簡然應聲,很不耐煩的問他來者何干?她不想與吳家的人有任何牽扯。

  「患者受了嚴重的車禍……」

  「我們是從患者的手機中知道你的號碼,很想知道他受傷的當天你是跟他在一起嗎?」

  「你說他受傷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通電話的來意,急切的問怎麼回事,淺墨怎麼會受傷。

  對方吞吞吐吐不肯多說,只是說淺墨人一直昏迷中。

  昏迷?

  簡然倒吸了一口氣,她忽然記起吳淺深昨晚很憔悴的說最近出了很多事,原來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淺墨怎麼會受傷呢!

  知道這件事,她哪還有跟王由倫出去吃飯的心情。

  讓手下的人將分解的任務重新部署了一遍,她嚴厲的強調審計過程中需要注意的關鍵點。她惦記著要去看看淺墨,將晚上加班的工作提到前面來。

  王由倫在外面等著急了,隔著玻璃窗看到簡然還在忙,過了一會兒人都出來,聽到都在小聲的埋怨晚上要加班,他挺不好意思的等著簡然不忙才進去。

  見到王由倫,簡然一下子想起來跟他約好了一塊吃飯,她忙的忘記了。抱歉的立刻換了笑臉,說自己馬上就好。

  「晚上還要加班?」王由倫很體貼的問道。

  簡然心虛的點頭,她只是想跟王由倫抓緊吃完飯,去醫院看淺墨。

  「你忙吧,聽他們說晚上都要加班,等你什麼時候不忙了咱們再好好吃飯,要不然你惦記著工作。我還想吃完飯一塊去看場電影。今天看你這麼辛苦,我怎麼好意思再耽誤你的時間。我在那邊的快餐店給你們訂了盒飯,你早點吃,也別忙的太晚了,我一會兒再過來接你下班!」

  他這麼說,簡然愧疚的直眨眼睛,又不好直說自己要去做什麼。

  她在王由倫面前又撒謊了,而且他一點都沒有為難自己,還體貼地訂了晚飯。可是,簡然不想遷就他,也不肯實話說自己就住在二樓的休息室。她藉口晚上要去宋靜家裡核對帳目,勸他不用接自己,心裡著急著走,口氣有些強勢。

  見簡然不要自己接,一改之前的溫和,陌生的幹練和冷靜很不容易讓人接近。

  王由倫又磨嘰了一會兒,直到實在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他戀戀不捨的走了。

  他前腳剛走,簡然拎著包攔了計程車去醫院。

  「剛才徐醫生來電話,已經照您的吩咐辦妥了。」

  吳淺深修長的右腿優雅的壓在左腿上,一臉沉靜的聽傑西的回報,深邃的眸也沒有放過顯示器裡面男人離開事務所的畫面。

  他唇邊一絲的捉弄漸漸斂去,換上淺淺的笑意,英俊的臉龐上,終於浮現出滿足的神情。

  「備車,去醫院!」

  想搶他的女人,哼,他冷哼一聲,他不會給任何男人一點機會。

  簡然看到淺墨渾身被紗布包裹著,毫無生命跡象的躺在那裡,除了儀器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他如同失去了生命的布偶。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得知淺墨受了重傷心思難寧,直到確認躺在病床榻上的人是淺墨無誤,她才覺得心裡踏實了。

  呆了一會兒,簡然去護士站。

  之前,守門的人說過了探視時間,不讓她進來,又不知為什麼同意了。她現在很想知道淺墨的傷到底有多重,為什麼會昏迷。

  護士站里的人瞟了她一眼,說不知道,態度很怠慢。

  想到淺墨傷的如此嚴重,病房裡連個看護的人都沒有,簡然著急了,像他這種病人說難聽一點,就是靠錢維持著,一旦照料跟不上,像是碰上老鼠咬壞氧氣管之類的事故,人說死就死了。

  簡然氣不過的走上去,苛責的質問道。

  「貴賓病房的看護標準你懂嗎?拿了錢你就得提供相應的服務,你別以為他昏迷躺在那裡你糊弄糊弄就算了,看看他的嘴巴,都乾裂了,你幾小時沒過去看過他?醫院六點換班,現在幾點,七點鐘他的嘴巴就干成這種地步,你有沒有照料過?」

  「你不要干涉我們工作,出了差錯你負責的起嗎!」

  「我要投訴你!」

  「哎!病人家屬,這裡是醫院,不是你胡攪蠻纏的地方!」

  「你也知道這裡是醫院!那你在幹什麼?值班是請你來睡覺還是請你來玩手機,我喊了你三聲,你答應了嗎?如果床榻上的人因為你的拖延,病危了、搶救不及時算誰的,你能負責嗎?投訴你是輕的!」

  她像吃了槍藥,一張嚴肅帶著強勢的小臉凌然不懼。重重的撩下話,簡然當著護士的面兒打電話。

  哪裡是投訴,她打給傑西,他是吳淺深的行政助理,應該最清楚吳淺深的事情。

  傑西開著車,車內流淌著華麗的鋼琴曲,說明吳淺深的心情很不錯。

  在一個十字路口,對面飛馳過來一個騎摩托車的人,驚了傑西一跳,車子及時停住了,還好沒有什麼。傑西憤憤不平的叨念了幾句,而吳淺深哼了一聲,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聲讓他注意。

  琢磨著吳淺深的心情,傑西謹慎的問他了幾件事怎麼處理,說到龐飛兒鬧脾氣,傑西沒膽說的太多。

  因為某人的臉忽然就晴轉多雲、多雲轉陰的態勢,可是不問,他和楊承翰已經一個月沒有消停過。

  「撤了保鏢!」

  當場,傑西驚掉了下巴。那就是個禍害,放出來禍害眾生不要緊,萬一禍害了那位主兒!

  吳淺深又是一聲冷笑,幽暗遂深的眸光,暗光浮動間是狀似的溫柔,深深探究卻令人心中生畏。

  「從今天起,不用管她,禁止她進吳氏和那裡!」

  傑西徹底僵住,嘴角有些抽動,他在笑,內心發涼的笑,他覺得自己這是沒事找事做,吳氏好說,那裡、吳淺深嘴裡的那裡是哪裡?

  他還在滿臉哀嚎、無處訴苦時,口袋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一串號碼,臉上的哀嚎更甚。心裡打怵的想,簡然不給吳淺深打電話,打給他算什麼,而且那個冷酷的男人就坐在他身後。

  明擺著讓吳淺深吃他的醋嘛!

  這對兒彆扭的前任夫婦倆兒,要活活把他逼死的架勢。

  擺正了心態,傑西還是很專業的用平靜的聲音,低聲詢問吳淺深,太太的電話,要不要接。

  不出意外的笑了笑,吳淺深大方的擺手,他不管。

  傑西為難的在心底嘆了口氣,聰明的開了外放,擱在駕駛座右首的小扶手上。

  「傑西,淺墨怎麼了?什麼時候出的車禍?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吳淺深怎麼回事?有沒有給淺墨找看護,他知不知道淺墨這種狀況很容易出現意外,他到底有多忙?是忙著陪女朋友、還是忙著在米國掙錢?他現在人在哪兒,抓緊告訴他!還有,這家醫院的治療條件好還是服務好,最佳治療時機是半個月內,淺墨躺了有多久了,他不知道轉院還是不知道請專家!晚上病房一個人都沒有,他還管不管淺墨的死活了?」

  簡然一連串的問題,不停數落吳淺深,聽的這頭傑西的臉都要綠了。

  他開著車大氣都不敢喘,一邊從後視鏡里瞄吳淺深的臉色。

  聽到簡然那句『忙著陪女朋友還是忙著米國掙錢』,吳淺深彎著嘴角,眼底帶著某種得意的神韻,居然特別高興。

  他的臉在路燈的交錯下影影綽綽,沉靜中帶著成熟男人的韻致,清亮的眼眸含著一絲得意,對,自信滿滿的得意,因為即將要見到的那個女人,又似老謀深算的獵手,玩著他最擅長的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聽傑西含含混混的說會將她的話轉達給吳淺深聽,簡然沒好氣的諷刺了一句,讓他自己看著辦。

  要不是她不想跟吳淺深正面接觸,她真想提醒提醒他,多關心手足,少花前月下。

  她可憐淺墨,麻利的洗乾淨手,冷了開水用棉棒給淺墨濕潤唇角,關了空調打開窗戶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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