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死啊,別在我這留記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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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幹什麼?」

  見是剛跟他沒多久的那個空姐,他哼了一聲就越過去。

  「景卓!」空姐怯生生的想喊住他,可能想為剛才的事情跟他解釋。她並不是嫌棄他送的包不好,只是周圍同事喜歡議論這些,她不想被比人看低了,而且她真心跟梁景卓交往,並不是每個空姐都有機會能碰到他這麼闊綽的有錢少爺。

  吳淺深冷靜的眼眸里夾雜著一些複雜的東西,猛地的合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人煩躁的站到窗口抽菸,一根接一根。

  他跟簡然最近一次通話還是兩天前,簡然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剛睡著。吳淺深後悔的嘆了口氣,一條腿屈膝,一條腿挺直,兩條胳膊朝後倒搭在欄杆上,仰望天花板。

  到了米國以後幾乎天天忙到三四點,那天他有點頭痛,吃了點藥,接到電話沒說幾句還是睡過去了。

  從沙麗口裡知道CPA的一些事情,才打聽到簡然的證書快過期了,他要王彬郁抓緊幫他查清楚,這下,又被白延凱捷足先登了。

  這小子,倒底在打什麼主意?

  吳淺深環起涔冷的唇角,嗤笑的蹙眉,想揭他的老底嗎?只要簡然一天是他老婆,他就篤定白延凱一天不會成功。

  不過,他等不了,簡然始終不接電話,已經徵兆著了不好的苗頭。

  他焦躁的扔掉手中的煙,命令助理給他訂最快回國的機票,助理確定的多問了一句,任誰都不相信他會在這個關頭拿吳氏開玩笑。

  吳淺深停滯了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幽暗的黑眸深沉的凝望著徐徐升起的朝陽,任何一絲不好的苗頭要必須扼殺在搖籃中。

  鋒利的目光轉到震動的手機上,暗沉的情緒才有鬆動的跡象,卻在看到來電的人名眼光又緊縮起來。

  暗啞的嗓音有一點點心裡準備的味道,只是並不如來電的人預期的方向發生。

  「你那個妞知道你安排她工作的事情,可能會跟你鬧點小性子。還有,證書的下落你也知道了,她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我明天去香港。」

  王彬郁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他在深意的提醒吳淺深不要做什麼,連他都要為吳氏上市奔波,他就更不能掉鏈子了。

  吳淺深嗯了一聲,頓了頓,說自己近期並不打算回國。

  「那就好!還記得我說過什麼,你說你唯獨算不准她,而我剛好能幫你算準。」王彬郁陰柔的俊臉上呈現了多情的神色,笑了笑,去數夜幕上的星斗。

  不是吳淺深算不准,而是關心則亂。

  「我想、目前我還不需要。有事我會聯繫你。」吳淺深闔眼沉思,很快又睜開,黑暗的眼眸閃過一點點的光亮。他向來做事胸有成竹,只是、想到簡然,吳淺深黝黑銳利的眸多了猶豫。

  「我在香港大概呆兩天左右,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想她應該也很關心上市的事情!」話說到這裡,王彬郁挑了個話頭就切斷了通話,像吳淺深這種智商的男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他算不準的。

  摸起煙盒,才發現裡面空了。

  他直接打了家裡的座機,果然家政嫂說簡然在家。他讓家政嫂拿著座機上去找簡然,他又用座機打了簡然的手機。

  手機被掛斷了,接著聽到簡然很不客氣的聲音。

  「你問他有什麼事,沒事就讓他掛了!」

  「太太,國際長途很貴的。」

  「嗯,我要睡了,讓他掛了吧!」

  聽著家政嫂跟簡然央求了半天,吳淺深垂頭把電話掛了。

  唇邊的笑容泛著無可奈何,沉默的眸底卻透著無法撼動的勢在必得,他慢條斯理的在屏幕上敲了幾個字,最後碰了一下發送鍵。他的小東西,此刻一定等著他的主動求饒吧!

  等待回覆中,吳淺深又突然想到什麼,打電話給梁景卓,黑眸旋起詭謬的光。

  梁景卓表態點頭,說一定看好白延凱,又問他什麼時候到。

  聽到吳淺深說暫時不會來,還要他24小時盯著白延凱,梁景卓的臉憋屈的厲害。他明明聽到吳淺深說馬上回來,臉色為難、答應的更是吞吞吐吐,又怕惹了吳淺深不高興,說自己一定儘量做到。

  也不理會梁景卓是否能做到,吳淺深那雙鷹般的眼眸深處漸漸聚集的暗沉開始擴散,很快又變成一貫的沉靜,在沙麗走進來的時候,他又恢復了往日的銳利和深沉。

  沙麗來做吳若馨的說客,一是為了股份,二是為了吳若慶來米國治療的事情。

  吳淺深蹙眉,擺手說他們家的事不用她插手,讓吳若馨來找自己。

  駁她的面子,算起來她還幫他拿到吳氏15%的股份,怎麼說不上話。沙麗眼底一橫,很不悅的質問道,「股份的事我也知道,你怎麼能反悔?現在整個吳氏都是你說了算,1.5%的股份算不了什麼!你何必這么小氣!」

  睨了她一眼,吳淺深深邃的眼帶著一絲淡淡的嘲弄。「我說過,她婚後、吳氏上市,我會給她3%的股份,這個她沒跟你說?還有,若慶在國內接受的治療不比國外差,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坐飛機,還是長途,這些若馨也沒有跟你說?」

  他字字指向吳若馨的錯,令沙麗啞口無言。她不服氣的揚著頭,接到吳若馨的電話很是為她打抱不平。

  此刻,沙麗覺得吳若馨隱瞞了很多實情,讓她在吳淺深面前站不住腳,她環住自己,忍不住借著另外一件事對他討伐,如果他對吳若馨好一點,怎麼會讓自己的妹妹跟朋友訴苦。

  「她跟我說劉家根本就不打算舉行婚禮,你跟吳伯伯怎麼能答應,憑你們家在T市的地位,若馨又是頭婚,嫁給劉北緯已經讓他高攀了,怎麼能連婚禮都不給。」

  「你知道劉家給了多少聘禮?訂婚儀式的排場劉家也是全部按照她的要求準備,要求只能提一次,既然滿足了,你還有再而三的理由嗎?沙麗!」吳淺深語重心長的喊了沙麗的名字,又說道,「你跟若馨是好朋友,難道還不了解她!劉家沒有什麼地方虧待她的。」

  吳淺深嘴裡『好朋友』三個字聽的沙麗心底酸溜溜的,她忍不住反駁的嘟囔了一句。「她這個好朋友,沒事不會跟我聯繫!」

  「那她平時都跟誰在一起?」吳淺深深眸倏地一暗,明媚的陽光遮住了他漸漸鋒芒畢露的眼光。

  「誰知道啊,她的朋友多,最近好像總是跟一個什麼飛兒在一起玩,哎!我都被你困在米國半個多月,吳氏趕緊上市吧!」沙麗撇撇嘴,埋怨了一句。

  「彬郁馬上去香港,投行定下來你就先回去!」彎頭從書桌里拿出一隻盒子,吳淺深順手又摸出一盒煙,他埋頭點著煙,邊將手上的盒子推到沙麗眼前。「覺得合適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去換!」

  這是變相討好她,還是挽留她?沙麗孤疑著眼睛,拆開一看,是條項鍊,太陽的吊墜,當然中間一大顆鑽石更能打動她。

  她小心的扣上盒子,揚手說不謝。

  吳淺深漫不經心的打開電腦,瞪著上面的報表,手指一揮,不用她客氣。

  沙麗斂去其他的心思,匯報了這幾天要與納斯達克交涉的內容,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滿意的離開。

  吳淺深則是抽完那隻煙,又撥了通電話。

  他要求對方將簡然手機中的晶片功能再完善一些,對方給的答覆是要對手機升級並安裝最新的設備,這點基本不可能,何況他在米國,只能作罷。

  擺弄著手機跟蹤器,盯著上面的紅點,在吳淺深打算關掉手機的時候,突然發現紅點朝外移動。

  這個時間,簡然怎麼會跑去外面,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然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匆匆拿了手機和錢包就跑下樓,她敲了敲家政嫂的房間,隔著門說家裡有點事就出了大門。

  這頭,吳淺深的電話追進來,家政嫂這才從床榻上爬起來,吳淺深上來就問簡然是不是出門了。

  家政嫂愣愣說是,但是並不知道簡然因為什麼事情出門。

  吳淺深前後給簡然打了幾通電話都提示無法接通,他焦躁的扔掉手機,掐著腰又摸起煙。

  就在吳淺深剛掛了電話,簡然突然跑回來,她見家政嫂愣在客廳里,手上還有沒有掛斷的電話。

  「又是他的電話?」簡然怨氣的質問道,一副要跟吳淺深比試誰更執拗的架勢。

  「先生好像挺著急的,太太還是回個電話吧!」家政嫂央求著,忍不住同情吳淺深,小兩口一晚上都在鬧彆扭。

  「知道了!」簡然不耐煩的應著,咚咚地跑上樓進了書房。

  拉開書桌的抽屜,簡然望著七七八八的車鑰匙,隨便挑了一把,她這才給吳淺深打了電話。

  「幹嘛?」她不高興的撅著嘴凶道。

  「然,這麼晚,有什麼急事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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