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哪個男人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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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靜直戳簡然的胳肢窩,說好人都叫她當了。

  待靜下來,簡然決定將自己跟吳淺深的關係說給宋靜。

  「我不是個好女人!」

  宋靜認真的看著她,安慰的摟住簡然。白延凱是唐志超的高中同學,算起來他們還是簡然和白延凱的紅娘,婚禮前突然鬧分手,宋靜就猜到簡然有什麼苦衷,只是沒想到是因為簡然不孕。

  「我倒覺得那個大老闆也不錯,很緊張你!」宋靜有什麼說什麼。

  嘆了口氣,簡然苦笑道,「白延凱媽媽的關係我才認識他,要不然。」她撥弄著長發,咬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認識這種人物,大老闆!」

  她重複宋靜的叫法,誠然,吳淺深的地位與她言太遙不可及。

  「小然,這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大老闆未必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宋靜挑弄的朝她眨眼。

  簡然似乎也默認了,狠狠的吞了口酒,咬著牙忍道,「大老闆!」眼底的淚還是倏地流下來,臉上偽裝的平靜和堅強在閨蜜面前再忍不住。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夠了,吃飽了,跑去唱歌,都喝了酒索性一起瘋過癮。

  玩的差不多,宋靜給唐志超打電話,讓他來接。那頭,唐志超說喝了酒,沒法接。

  宋靜臭著臉掛了電話,鄙視道,「男人啊,指望他的時候就掉鏈子!哎,讓你男人來接吧!咱倆大半夜的多危險!」

  她男人?簡然軟軟的欺過來,微醺的枕在宋靜肩上,吐著醉話。「我男人不就是你嗎?」

  無奈的嘆了口氣,宋靜知道她醉了,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從簡然包里掏出手機,給吳淺深撥過去,邊自言自語道。「我還沒坐過賓利呢!」

  聽到忙音,宋靜戳著簡然,罵道。「靠,不接!他鬼混去了?」

  簡然茫然的搖頭,吐出幾個字。「大老闆,忙!」

  「切!」宋靜推開簡然,一臉的嫌棄。這個女人沾了酒就變成另外一個人,黏人黏的,哎呀,真是要黏死人了。突然,她壞心的一眨眼。

  「吳總,興致不錯!」坐在吳淺深身旁的人顯然看到畫面,探過頭打趣道。

  吳淺深已換上一副公式化地笑臉,他不忘鎖屏將手機塞進內兜。「消遣。」

  「失陪!」

  下一秒,他起身閃出包廂。

  墨一般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畫面,嘴角忍不住上揚,千里之外看到這幅風情,縱然他再淡定再無奈也冷不防眼色一深,要不是聽到宋靜的聲音,他幾乎要立馬殺回T市。

  「哎,不對啊,小然,你用的什麼破手機怎麼發不了照片。」

  只聽見宋靜嚷嚷著通話結束,接著屏幕恢復了平靜。

  依然捏著手機,他意猶未盡的笑起來,松怔了下眼眉,打給楊承翰,讓他去接簡然。

  馬倩倩去婚紗店,原本白延凱說好陪她,突然說沒時間,弄得她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

  她怕碰到簡然,萬一吳淺深陪著,她肯定要被欺負。不過,碰到了那就搭個訕,這個少東家風頭正勝,傳聞要奪董事長的位置呢。

  撥弄了幾下頭髮,馬倩倩進店。很可惜,沒有她想見的、跟不想見的人。

  她翻著樣冊,隨意的問了句簡然的婚紗取走沒有。店員見他們上次聊天,以為關係很好,回答她沒有。

  頓時,馬倩倩眼前一亮,灰色的瞳孔散發著貪婪的光。

  「拿來給我看看吧,她老公那麼捨得為她花錢,肯定是極品。你就讓我看一眼,簡小姐也不會介意的。拜託、拜託!」

  店員被她纏的沒轍,只好答應。

  簡然的婚紗並沒有她想像般的華麗,除了刺繡果肩的設計,下擺採用了簡單的魚尾擺,似乎太寒酸了。堂堂大總裁,居然小氣成這樣,還不如她八層歐根紗蓬蓬擺氣派。

  見她鄙夷的翻著眼,店員撲哧一聲笑了。「簡小姐的婚紗面料是從法國空運的,上面的珍珠和水鑽全部是真的,價格自然不菲。」

  「不菲?」馬倩倩不屑的瞟了一眼,接過來的剎那,那分量她就明白不菲在哪兒了。

  她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珍珠哎,真的珍珠,還有水晶,她的媽哎。一比她的婚紗顯得一文不值,她撅著嘴氣惱的瞪著,下意識地用手去摳,哪怕摳幾顆珍珠下來也好。

  「小姐,既然您看過了,我得收起來了。」店員看出了她的意圖,忙攔道。

  馬倩倩不高興地鬆手,突然又拽過來。「我試試,這麼貴的婚紗買不起我還不能試試麼?」

  「這個不行的,店裡有規矩,訂製的婚紗只能主人穿。」店員直接拒絕她。

  「我跟她是朋友,她會同意的。」

  馬倩倩抱著婚紗就往更衣間跑,急的店員跟在她後面追。她那一臉不懷好意,讓人看了心裡發毛。

  場景切換的有些突然,不過安排馬倩倩這個女渣渣出場都是有伏筆的!繼續關注哦……

  眼見著攔不住她,店員焦急的跑到樓上找娘娘腔。

  娘娘腔雖是男人,卻最懂女人心,上回馬倩倩對簡然出言不善,這回會安什麼好心。

  他氣呼呼的掐著腰站在更衣室門前,「我說過,婚紗也是有靈性的,只能主人穿,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衝上去又敲了幾下門,馬倩倩依舊不吭氣。

  實在忍不了,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萬一真被她穿壞了、娘娘腔真急了。

  他叫道,「你們都讓開,我也不管是不是宜家定製了,我揣爛了門也不能讓你穿那件婚紗!」

  「誰讓你闖進來的。」

  「你這種荷包蛋身材誰要看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蒙頭扔來一塊布。

  「你、你個變性人,你侮辱我……你們都欺負我!」

  白延凱蹙眉在想沒拿到律協尾牙的邀請函,婚禮儀式上馬家又提了很多要求,連日他又疲於應付各方飯局,馬倩倩還非拽著他試禮服、彩排典禮,他真心覺得疲憊。

  他剛拒絕了馬倩倩,這會兒她的電話又打過來。

  白延凱聲音很低,不難聽出他的疲倦。

  那頭,馬倩倩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他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哭著喊著要白延凱過來救命。

  「你能不能。」

  能不能不這麼無理取鬧,簡然就不會,她還能幫自己應酬很多事。白延凱想到她如今要嫁的是比自己還優秀的男人,她憑什麼不顧自己的感受就攀了高枝,還讓他一時賭氣要娶這麼一個脾氣刁蠻的女人。

  那半句話他沒有出口,而是耐著性子說自己馬上過去。

  馬倩倩不依不饒的蹲在沙發上,她更甚至將沙發拖到了門口,攔住了進來出去的客人,她就是要給他們添堵,讓她當眾受辱,難道還不該好好賠禮道歉。

  她等到白延凱趕過來,很有底氣的拍響了娘娘腔面前的桌子。

  「告訴你,你以為吳淺深是律師就厲害了,我老公也是律師,而且還是T市知名律師。今天你不給我鞠躬道歉,明天就等著接律師函吧!」

  這頭叫囂完,那頭她小鳥依人撲到剛進門的白延凱身上,抬著朦朧淚眼。「延凱,他們欺負我!」

  白延凱睨了她一眼,他並不想事情鬧大,現在身份有別,他很在乎自己在外界的形象。

  他站到娘娘腔面前,很給馬倩倩長臉的開了條件。

  這兩天的內容都是插曲,重頭戲在後面!

  「你知道我的身份,給個折扣,這事就算了。」

  「對,打六折!」馬倩倩依著他,一聽,頓時歡心的不得了,還是她家延凱厲害。

  娘娘腔一副吐血身亡的模樣,不到兩千塊的婚紗,她改了七次,還要打六折,他連茶水錢都掙不出來。

  他作嘔的伸伸脖子,掐著蘭花指掠了下頭髮。「淺淺老婆的婚紗被荷包蛋撐開了線,這筆帳我跟誰算!哦,對了對了!」

  娘娘腔想到什麼,眼睛賊溜溜的往白延凱身上飄,他雖然個子不高,長的也是大眼挺鼻、斯斯文文,頓時來了精神。

  他扭著粗腰,蹭到白延凱身邊。「聽她說你是律師,我們淺淺也是律師,呸,我說錯了,是吳總,我們吳總還是很有名的金牌律師,不知道你們打起官司來誰更硬!」

  聽見他提吳淺深,馬倩倩眼睛閃乎著不安,她很快警覺到白延凱的注意力被娘娘腔吸引了,頓時緊張。

  「你想幹什麼?不就是怕不給你錢嗎,給你給你,哼,給你我也要讓你一張張撿起來!延凱,我都餓了,我們去吃飯吧,不跟陰陽人斤斤計較!」

  馬倩倩將錢撒了一地,不顧娘娘腔的咒罵,立刻挽住白延凱的胳膊拉他出門,她眼底閃過的促狹被他全看在眼裡。

  上了車,她得逞的噓了口氣,扭頭裝出了個可愛的笑臉,問晚上吃什麼?

  白延凱陰沉著臉,沒表情的看著她,半響,「她老公是吳淺深,收購『時代』的吳淺深?」

  「呃。」馬倩倩驚訝的張著嘴,心虛的不敢看白延凱的眼,她咽了口口水,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怎麼怎麼可能呢!她說她老公是梁景卓,哎呦!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

  馬倩倩一邊小心巡著白延凱的表情,一邊又故意吃味道,「你對她的事情這麼關心,我才是你老婆,你不能惦記她的事。媽說她根本就沒安好心,不能給你們家傳宗接代還纏著你不放,找到有錢男人肯娶她了立馬就跟你分手。」

  「你胡說什麼!」

  碰巧路上很堵,被馬倩倩叨叨的更加心煩,白延凱話已出口也有些後悔,他知道自己現在接的案子大多是馬倩倩父親的關係,很快抱歉的看了眼她。

  美瞳的大眼瞬間淚水充盈,馬倩倩委屈的撅起嘴。「人家嫉妒她,你們好了那麼多年,而且那些話都是媽說給我聽的。」

  「好了,我知道了,晚上跟我回家?」越扯越遠,白延凱也怕惹了馬倩倩的小脾氣上來,他難得多哄了一句。

  「討、厭!」馬倩倩嘟著嘴,忸怩地碰了碰白延凱的肩。

  白延凱斜著她臉上暈起的緋紅,心思卻不自覺的放在明晚律界尾牙上。

  那天,楊承翰來接的她們,不用多想也知是吳淺深派的。宋靜勸她,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何必對那個冷情的白延凱念念不忘。

  唉!那句話說的一點沒錯,真正的愛情只會讓你一心渴望付出,哪有時間來糾結。她就是渴望為白延凱付出,而對吳淺深做的一切都感覺糾結。

  還有,她剛入職卻發了一筆不菲的年終獎,也讓人匪夷所思。

  簡然沉浸於各種思慮,突然來人請她去總經理辦公室,混沌的腦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喬明揚出差回來,翻著手上的單子,他一眼挑出這個他不熟悉的名字,而且人力轉達王彬郁的招呼,年終獎都額外照顧。

  他很看不慣這種風氣,要單獨會會這個空降兵。

  助理將簡然帶進來,喬明揚正專心看一份文件,抬頭對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正午的暖陽,透過玻璃躍在簡然的發梢,光下她像株清麗、嬌柔的白玉蘭,忽閃的大眼告訴你她的恍惚不安,像個不諄世事的小女孩。

  不覺,喬明揚見到這樣的簡然,很容易將她歸類於花瓶,頭也不抬很不客氣的問道。

  「之前在『時代』什麼職位?」

  簡然恭敬的回道,「企劃組長。」她偷睨著這個陌生的總經理。

  「那就是說沒有投資經驗?」喬明揚表情嚴肅,口氣輕蔑。

  頓時,簡然尷尬起來,她的確沒有專長又不曉得怎麼證實自己。

  性格看著還湊合,不跋扈囂張。喬明揚算是勉強接受她,他放下手上的報表,很隨意的命令道。

  「去綜辦報到,明天開始負責前台!」

  簡然微皺眉,企劃跟前台簡直天壤之別,跟人力的說法完全不同。可她天性就不會解釋,瞧見喬明揚對自己不屑的態度,咬著唇默默認了。

  晚上,幾個舊同事約簡然一起吃飯,在「時代」的時候跟簡然關係還算好,那幾人跟馬倩倩都在「吳氏」。

  因為更換工作,簡然心裡很憋屈,也想跟她們發發牢騷。

  吃晚飯,她們站在酒店門口討論去哪裡唱歌,這時從裡面出來幾個人,簡然一眼就看到馬倩倩挽著楊樹青親密地走過來。她垂下頭,很小心的躲開了。

  「哎,那不是馬倩倩麼?」

  「好像還有她爸媽呢,她挽的是誰?」幾人看見,好奇的問。

  湊巧的是白延凱匆匆由外面進來,跟楊樹青他們照面。

  楊樹青笑眯眯地拉住他,「兒子,律協的尾牙怎麼樣?又認識不少大人物吧?」

  白延凱陰沉著臉盯看馬倩倩,半響視線才從她臉上挪開。

  見狀,楊樹青樂呵呵的跟馬倩倩父母打趣,「你說他們小兩口要好的,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她拉著馬倩倩的手送到兒子身邊,「你跟倩倩送你岳父岳母回去……」

  對話將白延凱和馬倩倩的關係交代的一清二楚,馬倩倩嬌羞的挽著楊樹青,衝著白延凱撒嬌,怎麼看都是雙方父母見面的陣勢。

  那幾人都吃驚地望著簡然。

  「馬倩倩的結婚對象是你男朋友,這也太搞笑了吧?」

  「她不會是搶了你男朋友吧?」

  簡然靜靜站在角落像一個旁觀者看完這一幕,眼神氤氳。「我們早分手了。」她笑得大方。

  令她沒料到的是,她躲的小心還是被白延凱發現。

  回到家,簡然以為是同事打來電話,結果白延凱問她到家沒有,他在關心她,頓時眼淚不爭氣的下來了。

  「你老公是吳淺深?」

  白延凱問這話,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他怎麼就認不出T市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師、身為吳氏少主的吳淺深,搶走簡然的吳淺深呢!他只想聽她嘴裡的答案。

  「你到底怎麼認識他的?是不是跟我接那個案子有關係!」

  簡然臉上露出一抹愕然後苦笑,倉促的婚禮,還有他的一舉成名,他還猜不到麼?

  「他不嫌棄我生不了孩子!」

  她眼底泛起一絲心疼,嘴裡卻是說出了最傷白延凱的話,她太了解白延凱了,馬倩倩給帶給他的,她給不了。

  果然,那頭倏地切斷電話,簡然早已泣不成聲。

  婚禮前三天

  簡父問簡然,聘禮怎麼還沒送來?

  照規矩,准女婿要帶聘禮登門,畢竟新人頭三天不能見面,而且簡然每天按部就班的上下班,連約會都沒有。

  簡然縮縮脖子迴避,他們有段時間不聯繫,而且娘娘腔那天發了她的照片都沒理,或許他也發現他們並不合適。

  沒有不開心,她無所謂的對簡父說不知道。

  「吵架了?好好的吵什麼架,這個節骨眼上!」簡父反倒誤會簡然跟吳淺深鬧了小彆扭,跟著把簡然說了一頓。

  他面色虛托的瞄了眼震動的手機,「喂!」

  白延凱怎會聽不出這種喘息聲意味著什麼,他心火漲起來。「吳淺深,你威脅簡然?」

  這個男人?

  吳淺深暗色的眸閃過一絲厭煩,恣意的仰在椅子上,毫不遮掩自己深重的呼吸,冷諷道,「我的女人用不著你操心。」

  「你故意不出庭,你逼簡然!」

  「你可以自己問然然,嗯?」

  「我告訴你,你要是耍手段得到簡然。」白延凱已惱羞成怒。

  什麼時候輪到人教訓他?不屑的丟開手機,吳淺深提上褲子,朝浴室走去。

  婚禮前兩天

  吳淺深出現在簡家,他眼底閃過一抹深諳和精光,將她拉入懷裡,輕輕捏起她的小下巴,溫柔低問。

  「想我沒有?」

  「進了哪家公司?」

  不知什麼時候他跟她進了房間,聽他問,簡然一怔,別開臉。「宏遠投資。」

  「噢!勢頭正勝的公司,不錯!」吳淺深的讚許勾起簡然聊天的興致。

  他的語氣好像了解宏遠,簡然淡淡的道。「謝謝你那天幫我做的風險分析。」

  吳淺深得意的彎,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點點的光亮。「想去哪裡蜜月,我帶你去!」

  公司不允許隨便請假。

  睨出她的抗拒,吳淺深豈會就此罷休。他反問道。「不准假?結婚你也不打算請假?」

  如果可以,她不想結。只是這話,她真心不敢當著吳淺深的面兒說。

  簡然垂著頭,沉默不答。

  吳淺深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她唇角沒有笑容,也沒有絲毫的動怒,空氣中卻流轉著詭異的氣流。

  半響,他犀利的眸倏然一暗,調調慵懶嚴肅。「時至今日還是我在逼你。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們能和好,我就放過你!」

  「你肯成全我們?」簡然遲疑著迎上他的眼,有些不敢置信。

  她快速的反應令吳淺深眼底微微一怔,眼神沉了沉,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點點危險氣息,「機會只有一次。」

  不知是興奮還是感慨,「為什麼?」她不明白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願意放過她,之前他迫她幾乎逼上絕路。

  吳淺深儒雅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篤定沉穩的神態。「我要你無保留的來愛我!」

  婚禮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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