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也要嫁給律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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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簡然一愣,心底倏然湧上了不好的預感。她呆看著馬倩倩,靈魂都要出竅了。

  「當、當、當、當!我和延凱的請帖,下個月十六號,你有空麼,一定要來哦!」

  刺眼的喜帖推到簡然面前,更重要的是馬倩倩的姿態高傲,換來她的憋悶。

  「我。」簡然渾身一顫,想拒絕,喉嚨憋的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像得了失語症。

  「我知道你肯定會說沒空,作為他的前女友,其實我一點都不希望邀請你,不過,既然你們都分手了,我也大大方方的,順便請你喝個喜酒!」此刻,馬倩倩精緻的妝容下,眼底的狠毒和不甘心如此明顯。

  如果簡然是楊樹青,自然會用最歹毒的話來平息心頭的怒火。不過一句,「你撿了我不要的男人」這麼簡單的話,足以擊穿馬倩倩的傲嬌。

  可惜她不是,一個平時溫婉似水的女人,更多的只會用容忍或是沉默,唯一能讓她具備攻擊性的僅一個吳淺深罷了。

  她眉心微微地皺著,讓她俏麗的小臉上多了一份落魄和憔悴。

  馬倩倩翻著菜單,央央著白延凱帶她來吃過,菜名都詩情寫意的。她愉快的將菜單交給服務生,邊熱情的給簡然介紹。

  一頓飯不過才開始,簡然已覺得心力交瘁。

  「簡然,以後你要多跟我說說延凱的喜好,我都要嫁給他了,還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你不知道,每次我跟他約會都緊張的不得了,你也是麼?」

  難道馬倩倩不知道她是白延凱的前女友麼,向她請教這種問題?他們才決絕多久,他們已經約會了很多次?一句又一句的問話,就像利刃一般捅到簡然的心窩。

  「你怪我了嗎?簡然,你別生氣!」馬倩倩一臉擔憂的拉起簡然的手,而她的氣色看起來真的很差。

  「我以為你嫁了吳總這麼好的男人,會不介意我跟延凱在一起。在『時代』我就跟你走的近,想跟你分享我的事情。你知道我沒怎麼談過戀愛,這麼快就結婚,我特別惶恐,你不知道,他跟我求婚那天我們就在一起。」

  馬倩倩聲音帶著小小的歡喜與羞澀頓住話,害羞了般掃了眼簡然,下半截用一種勾人的遐想代替了。

  讓簡然的心頭不由得翻湧出酸澀,她有些拒絕去想,壓抑的眼神帶著一抹難以釋放的水汽。

  大家元旦都去哪裡玩?

  簡然拉不下面子給她臉色看,越耗下去越又身心俱疲。

  更難堪的是,白延凱的『情人』追過來,馬倩倩毫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兒撒嬌。

  對方那種絲絲入扣的呵護和寵愛的語調,熟悉而清晰的飄進簡然耳里,讓她覺得自己愛白延凱的心也多餘。

  簡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一抹酸澀的味道,馬倩倩收了線凶著眼睛瞪望她。

  「你別告訴我你還愛著他,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她用一種委屈而不平的語調,申訴簡然的舊情難忘破壞了她的幸福。

  否認?還是承認!

  簡然苦苦一笑,她做不到用曾經的幸福跟現任叫囂。

  馬倩倩趕盡殺絕的道,「反正他跟我說不愛你了!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她翻著戴著美瞳的大眼,篤定了簡然會答應。

  「男人要是還愛一個女人,眼神就能看出來!過會他來接我,那我們就看看他眼裡有你、還是我?」

  簡然覺得可笑,倏地站起來要走。

  「哎,你就不想親眼辨認他還愛不愛你麼?」

  如何不想?

  愛了六年的男人,難道不該愛她一下,起碼也要維護她在他現女友面前的尊嚴吧!

  簡然揚起嘴角應道,「好!」

  馬倩倩見狀,圓臉顯了不鎮定,突然說有急事要走。

  簡然沒好氣的挖苦道,「不是打賭麼?他不來怎麼見分曉!」

  即使再好的性子,也不會看不出來馬倩倩的惡意。她倒真的想知道白延凱準備投身一段新的戀情麼?

  「他來也是接我,你湊什麼熱鬧!我突然不想讓他見你不行麼?」被人猜透了心思,馬倩倩狼狽到氣勢洶洶的地步。

  簡然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嘲諷,抬頭冷不防對上從外面進來的白延凱。她濃濃的鄙夷,顯得極為不善。

  「延凱!」

  下一秒,馬倩倩喜出望外的站起來,聲音帶著小小的委屈朝他撲過去,那模樣活像受了簡然莫大的侮辱一般。

  「她說你不是因為愛我才娶我!說你還愛她,跟我結婚都是賭氣!我知道她跟你談了6年,可是她都要嫁人了,為什麼還不讓你得到幸福呢?」馬倩倩的話把正的說成反的,黑的說成白的。

  簡然臉上露出一抹愕然後的冷笑,沒興趣看他們倆個虛偽的表演,她不服輸地仰起臉諷道。

  「你這樣挑撥是擔心我們會舊情復燃嗎?既然擔心,你為什麼還把我叫出來?」

  而白延凱姿態疏離而冷漠的攬著馬倩倩,眼底的憤恨全擲在簡然臉上,讓她腳下的步子都混亂了。

  「像你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我只慶幸自己有生之年沒有毀在你手上!」

  他該有多僥倖離開她這樣的女人,簡然刺痛的心漸漸被一種無所畏懼的苦笑取代,她終於知道心死的滋味。

  T市首屈一指的西餐廳,兩個從頭至腳一身名牌的女郎正對著手機上的俊俏男人聊的開懷,說到男人果露的胸肌,更是笑作一團,長發美女神秘兮兮的貼在短髮美女耳邊,說了三個字,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跟你說正經的,回來這麼久,你就不想見見他,他可是找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女人準備結婚呢!」

  嘬了一口水果甜酒,短髮美女翻著長長的假睫毛,鄙夷的瞟著對面一頭大波浪的女人。

  咋一看,瓜子臉、大眼、挺鼻仿佛是個大了一碼的簡然,不過她姿態中帶著股渾然天成的奔放,是國內豢養不來的風情。

  她眼梢掛著對男人的深切渴望,桌下的手用力的抓向大腿根兒,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中,喃喃的道。

  「我想他都快想瘋了,你想像不到我有多想他!可是、我害怕淺墨帶著一臉血回來找我!」

  「切!你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怕什麼怕!」短髮美不屑的回道,「你不是說最近還要回澳洲麼,反正我爸爸也不會同意他們結婚,你不知道我媽還帶那個女人去做了什麼出女膜鑑定!」

  長發美女目光很渙散,停了幾秒才斂神吃驚的張大了塗著桃紅唇彩的嘴,「當你們家兒媳婦還要去補膜?」

  「吶!潔身自好、潔身自好,玩男人玩多了小心補都沒得補!」揶揄著,短髮美女嘴角帶著一抹看不出的嘲諷,以為她男人癮又犯了。

  「少來!哎,我問你,淺深這些年到底怎麼過的?」長發女垂著眼帘,高傲的抬著下巴。

  「這個我不清楚,反正他從來沒有領女人回來過,這次他可是連婚都訂了,別怪我不提醒你,到時候別追悔莫及!服務生結帳!」

  扭頭招招手,短髮美女喊來服務生遞上了幾張大鈔。

  挑眉一笑,長發美女朝服務生飛去了一個眼風,「不用找了,剩下的姐姐賞你了!」

  她撥弄著披肩捲髮,自信的道。「我看過這幾年的照片,他找的女人哪個不像我?」

  中國人不經念叨,這頭吳淺深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那天為了簡然,差點耽誤了大事。為了挽回局面,他幾天來不是耗在會場就是轉戰酒場,雙眼熬的通紅,嗓子嘶啞的像變了一個人,楊承翰實在看不下去逼他回去休息。

  等紅燈的功夫,吳淺深覺得喉嚨癢的難受,點了一支煙。

  隨手將車甩在路邊,用力地吸了口煙扔進垃圾桶,他記得簡然對煙過敏。

  就這麼盯著她窈窕的背影,吳淺深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面,邊看邊忍不住想笑,用手比劃著名婀娜的曲線,他愛的真無法釋手。

  看夠了,吳淺深低笑,去拍她的肩膀。

  「啊!」粗糲的嗓音尖叫著,在看清吳淺深英俊的臉後驕作成溫順的甜膩,「帥哥、有事麼?」

  吳淺深撓了撓鼻子,咧嘴一笑,「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他揚著手表示歉意,扭頭就冷下臉來,不屑的斜了眼女人。那麼高的顴骨,克夫哦!

  想是心裡落差太大,他也覺得自己想簡然想的有些走火入魔,一個幾分似簡然的背影就跟著人家追了這麼遠。

  還在琢磨要不要給簡然打電話,忽然,眼角的餘光瞄到白延凱進了一家餐廳,他神情陡然桀驁起來。

  等追到餐廳里那道纖瘦的身影,吳淺深臉色倏地一沉。

  深冬的城也不及心底的寒,枯葉尚能最後一舞,她作踐了自己還有誰會惜呢?

  簡然被凍的耳朵發痛,才下意識的裹緊了外套,只是冰冷的衣料上染寒氣將身體的熱量都帶走了。

  實在無法忽略手機的鈴聲,她冷著臉從兜里拿起來。

  「你不是忙麼?拜託你能不能不這樣執著的騷擾我,我跑不了,這次答應你了我會做到!」她不耐煩的語氣帶著濃重的鼻音,很明顯凍感冒了。

  那頭的男人也是一副嘎啞的嗓子,他只穿了一件襯衫,領口大敞,手裡一杯紅酒,被他不緊不慢喝下三分之一。

  「在外面?」脾氣還是這麼沖,看來跟那個男人處的不愉快?吳淺深邪魅的眯眼,似在腦中精準的分析。

  那股碰到跟吳淺深有關的事就會點燃的脾氣上來,整個人也不覺的冷了。簡然斂嫌惡的翻著眼皮,很不待見的答道,「有什麼事快說!」

  「過來陪我喝酒!」

  「呵、喝啞了嗓子,苦肉計嗎?吳淺深,你耍耍手段躺著就把錢掙了,是在嘲笑我們無能嗎!」不過下午兩點,他老先生已經窩在溫暖的家裡喝酒,真沒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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