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煩你離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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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走!我不想跟你有什麼!」求你放過我吧!簡然眼裡蒼涼的流露出這種神態。

  「放開她,她是我女朋友!」白延凱叫喊著,直愣愣的衝過來,一拳掀開兩人。

  吳淺深晃了幾下站穩,側過臉,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液,深邃的眼眸閃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以他的身手,絕不會被人打了,挨那一拳他是蓄意。

  緊接著,白延凱趁勢再動手,揚起的右手突然被人牢牢的扣住,一個用力,他的雙手連帶他整個人已經受制於人。

  「讓你一拳,你以為你就有贏我的能耐了!」吳淺深沉淡的眸光,陡然變得鋒芒畢露。

  「別動手,拜託你別動手。」

  「我想我應該介紹一下自己是誰?」冷笑著打斷簡然的話,他淡淡的嗓音更是增添了她的慌張。

  「不要!」簡然失口攔道。

  他淡定反襯著簡然的驚愕,有一種純心故意的意味。她看出他眼底的老謀深算,不由心驚,跟這樣的男人作對該死的有多慘。

  簡然閉眼艱難的抉擇。「麻煩你離開。」

  見他不動,她的語氣帶著妥協重複道。

  「我全答應你,麻煩你先離開。」

  她的應允令吳淺深薄冷的唇角染上一絲滿足,眼底卻飛快閃過一抹得意,他自然明白個中含義。

  他靠近簡然,挑著她耳際的髮絲,輕柔的叮囑道,「我先上去,別耽擱太久,夜裡涼!」

  這一幕,縱然嘴皮子利落的宋靜也嚇愣了。唐志超扶住踉蹌的白延凱,這個男人像個沒有生氣的生物。

  「他算什麼?你又把我當成什麼?耍我啊?」白延凱氣急敗壞的指著簡然罵著。

  簡然對他的背叛,深深刺激他的自尊,是對他的奇恥羞辱。

  一絲無力的笑逸在簡然唇畔。「延凱,對不起!」

  白延凱咬牙切齒的吼道。「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們好了多久?那天的男人是他?簡然,我沒想到你會玩劈腿?還裝著跟我和好,耍我?你憑什麼耍我?」

  「我不想的,真的延凱,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簡然誠懇的回應那串呼嘯,只是白延凱看都不願看她。

  「呵。」

  他傻笑,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她找了個開豪車的男人,他還蒙在鼓裡,他一顆期待的心被無情的敲碎。

  簡然如鯁在喉,抽了一下鼻子,喃喃道。

  「我真的有苦衷。」說到這裡,她痛苦地搖頭。「你相信我……」

  「苦衷?這就是你的理由?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只要你是簡然,我只要你就夠了!」

  白延凱一字一句的狠道,仿佛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轉瞬眼底又露出眷戀跟不舍。他不顧家裡反對,堅持跟她在一起,求她複合,他就是捨不得她啊!

  凝望著白延凱,簡然百感交集,她伸手想去撫慰他的心傷,被宋靜一把拽了回來。

  聽到那句「不能生孩子」,猴精似得宋靜立刻明白兩人分手的原因,下一眼穿了白延凱的心思,她逼道。

  「你也要理解簡然,她說她有苦衷,你為什麼不能體諒體諒她,與其這樣不如看著簡然有個好歸宿!」

  「延凱你別激動,問清怎麼回事?」唐志超也安慰道。

  「苦衷?她的苦衷就是嫁了個比我有錢男人,我怎麼辦?你們要我怎麼辦?」突然,白延凱失心瘋一般,他癲狂和任性的語氣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般。

  他倒退了幾步看著簡然,猛地跑走。

  「延凱、延凱。」唐志超追了幾步,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簡然。

  半響,簡然轉動了一下失神的大眼。「過幾天他就想開了。」

  說完,她暈倒在地上。

  休息不好,加上之前的腦震盪,造成簡然突然暈厥。

  即便知道病因,吳淺深還是滿臉深深不悅。他在惱那個女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不過一個不關心自己的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

  他要簡然留院觀察,簡父簡母也一副把女兒放心交給他管教的模樣。

  折騰了一晚,簡然已經睡著了。

  此刻,吳淺深站在窗口,窄臉在壁燈下顯得忽明忽暗,深邃的瞳仁縮動了一下。

  「吳氏」的董事之爭已到了水深火熱之態,楊承翰小聲匯報了進展,吳董的位置岌岌可危,他若不是動了大筆資金收購「時代」,現在已經拿下董事的位置。當下,要抓緊穩住手裡幾個新股東。

  楊承翰斜了眼床榻上的女人,語氣有些惋惜。

  吳淺深不慎在意的挑眉,眸光中的黑暗漸漸收斂,像是退潮一樣消失不見,深邃一如平日的沉靜。

  再看一眼熟睡的簡然,他輕輕的拿起外套,低聲交代道。

  「打聽幾家少爺人在哪個場,我們趕過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簡然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看到顯示的人名,她想起被砸破頭的當晚,也是一通電話將她擾起,真是巧了,都是與白延凱有關的人。

  接通的瞬間,楊樹青劈頭蓋臉的嘲諷聲從聽筒傳來。

  那種不屑夾雜著鄙視,還有楊樹青獨特的語調,讓簡然得知白延凱又喝醉了,而楊樹青更加的痛恨她這個死纏著她兒子的女人。

  「我不管你跟誰結婚,跟誰尚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延凱身邊,幫不了我兒子還一味傷害他,你安的什麼心思?」那邊,楊樹青刻薄的數落道。

  「沒有!我是為了延凱才同意嫁給他,您知道我的苦衷!」

  簡然強忍著心痛一邊含笑一邊落淚否認,她跟吳淺深是清白的,不是楊樹青的話,她這輩子都不認識吳淺深這個人。

  她哭著乞求道,「阿姨,延凱現在那麼痛苦,您能不能成全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您難道一點都不理解他想要什麼嗎?如果我幫延凱打贏了官司,您成全我們吧!我會孝順您,會把病治好的!」

  那端的楊樹青忍不住笑起來,譏諷道。「簡然你是傻還是天真,有哪個當婆婆的會把準兒媳送到其他男人床榻上?像你這種要身家沒身家,要背景沒背景的女人,用一句真心相愛就能討婆婆歡心麼?」

  難以言狀的屈辱陡然貫穿了簡然的全身,時至今日她才明白,楊樹青只是利用自己,即使她拉吳淺深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無法讓楊樹青接受她跟白延凱在一起。

  倏爾,簡然活動了一下眼珠,眸光染上了決絕,帶著威脅道。

  「沒有我,白延凱二審贏不了!」

  楊樹青倒抽氣呵了一聲,能聽出她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我手上捏著你跟吳淺深的床照,你說延凱能不能贏。你以為我指望你就能讓延凱一躍成名麼?拿官司繼續纏著延凱,省省吧你!要不是因為你長的像。」楊樹青說這裡猛地剎住,瞬間掛了電話。

  簡然捧著電話,渾身被凍住了一般。她的心像被挖了一個洞,原來都是給自己的愛情掘墳墓。

  護士來查房,看見簡然面色清冷,似乎沉浸在某種情緒中不能自拔。喊了她幾聲也沒有回應,頓時嚇的跑出去喊醫生。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吳淺深一身藏青大衣,手裡拎著早點出現在病房裡,淨白的窄臉上薄唇緊緊抿著,疲憊的眼底無聲地蔓延擔憂。

  簡然心頭早已是一片荒涼,紅著眼珠對上這雙眼,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在凌晨之前她還會避開這張網,但是今時今日,她心甘情願往裡跳。

  「你會娶我吧!」

  那邊的人聽了這句話時,卻是溫和地笑了出來,那種笑聲,就像是聽著心愛的女人撒嬌一樣,有幾分寵溺的味道。

  沉沉地看了簡然一眼,吳淺深回道。「著急了?」

  見他臉上一貫的沉穩,簡然原本的心灰意冷更多幾分,以為他拒絕,神色遽冷的別開臉。

  「你是我的未婚妻,除了我,誰還能娶你!收斂心思好好養傷,其他事以後再說!」

  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簡然冷冷的抽回手,她不想再令父母失望。

  吳淺深悠哉地對著她露出一抹的笑容,然後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求婚這種事必須男人來做,你再這麼看我,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

  順著他下移的視線,簡然才發現身上的病號服領口大敞著,飽滿的胸線呼之欲出。漲紅臉,拉住領子縮進了被子裡。

  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吳淺深將早點從袋子裡拿出來一一擺到桌上。

  剛出籠的紅豆包和南瓜粥,都是簡然最愛的。看到軟糯香甜的事物,簡然頓時覺得飢腸轆轆,冷漠的臉緩和了一些。

  吳淺深勾唇一笑,動作輕柔的扶她起來。

  見她溫順地貼靠,吳淺深心口也跟著溫熱,那種天生深諳的凌厲瞬間化為烏有。他唇邊的笑容透著寵溺的意味,大手輕柔地撫過她額角上的髮絲,遞給她一隻溫度剛好的豆包。

  這時,簡然的手機響了。

  吳淺深將手機從她手裡拿走,像什麼也沒發生般,餵簡然喝了一口粥。

  也不覺得彆扭,她機械的咽下去,緊跟著又是一口,直到大半碗粥餵完吳淺深才停了動作,而此刻鈴聲已經不響了。

  簡然抬眼盯著他,他整個人慵懶不疾不徐,唇角始終保持著微勾的狀態。

  「把包子吃了,公司那邊我招呼過,不用去上班!」

  她一怔,很快想到自己不過是他的俘虜,瞬間沒了胃口,將手中的包子丟回袋子。

  男人是誰,豈會不懂她臉上的小性子。吳淺深的眼眸漸漸轉為她看不見的柔和,摸了摸她的腦袋。

  「時代裁員也好、解散也罷,都是遲早的事,你不用自責。我看上了常總手裡捏的那塊地,他抵押給銀行周轉資金,不收購時代我拿不到。對你,順帶假公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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