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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佩恩才5歲,但已經知曉生死,在聽到大哥哥要被殺,小佩恩爆發了:

  「我看誰敢!我是西澤爾獨子,佩恩·阿爾文,你們敢動他一下,我讓你們全部人陪葬!」

  稚氣的聲音卻充滿了威懾性,佩恩揚著高傲的下巴,從背包里摸出了一個錦鯉玉佩,流光質感,中間刻有西澤爾公爵獨有的青鳥烙印。

  頭領的視線凝聚在那塊玉佩上,隨後他隨意的態度被嚴謹尊敬取代,快速下馬,緊盯著佩恩髒兮兮的臉蛋,在對上印象中的面部輪廓後,頭領周身緊繃的氣息散了散,他單膝跪在佩恩面前,低頭恭敬道:

  「很抱歉,佩恩少爺。冒犯了您,我們罪該萬死。」

  見頭領都跪了,剩下的士兵紛紛效仿,剛剛對佩恩無禮的士兵跪在地上,臉上血色褪去,想到自己居然對那個『小暴君』動手,士兵不由顫抖起來,身體幾乎撐不住要倒下去。

  果然佩恩眥睚必報,小手指著那個士兵,語氣十足惡劣:「把他拖下去殺了……」

  佩恩還沒說完,薄柏就捏住了他伸出去的那根指頭,小聲道:「乖,別鬧出人命。」

  他早聽系統介紹了佩恩之前的各種惡劣行徑,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便開口阻止。雖然他自己都是待宰的羔羊,但還是忍不住拿出教育甘甘的那套。

  本以為小傢伙到了自己地盤,不會再聽他的話,不過小佩恩只是用跟他雌父相似的金眸靜靜看了薄柏一眼,說出的話有些偏離話題:「如果我不聽話,你又會像剛剛那樣離開我嗎?」

  薄柏不知道小傢伙想表示什麼,但他想了想,微微點頭:「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小孩。」

  佩恩鼻子抽了抽,似乎又想到了之前薄柏的無情,小手圈住薄柏的脖子,本來如小惡魔般的語氣變得軟糯:

  「那好,我聽你的。只是他冒犯了我,打幾下板子可以嗎?」小傢伙跟他雌父一樣,不願吃虧,有仇必報,眨巴幾下漂亮的眼睛乖巧地徵求薄柏的同意,也許怕薄柏不同意,他賣可憐地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嫩白的手臂。

  薄柏看了看小佩恩手臂上明顯的紅印,不由地心疼,即使知道這是小崽子故意賣慘,他還是點了點頭:

  「可以。」薄柏把他當做甘甘一樣疼愛,湊近小孩被抓疼的地方,輕輕吹了吹:「還疼嗎?」

  周圍跪下的士兵心中的情緒早已不能用驚異來形容。

  『小暴君』居然還有人能治?

  「你們聽不懂人話?把他拖下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他。」面對雄蟲,小天使一樣的佩恩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士兵們時,又變成了熟悉的小惡魔。

  果然,剛才的一切是錯覺……

  幾天後——

  薄柏坐在馬車裡,早已換掉反叛軍衣服的他,穿著淡綠色白線鑲邊的侍從服,安安靜靜坐在軟塌上。

  雖然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名侍從,但享受的卻是主人的待遇。

  而真正的小主人——佩恩,正縮在他的懷中睡覺。

  薄柏掀起一角窗簾,外面快速掠過的綠樹、紅花,跟他曾經離開時的背景很相似。

  系統趴在窗邊,對薄柏道:宿主,我覺得有句台詞特別應景,「我回來了,這一次屬於我的,我全部都要拿回來!」,這句話,你要不要說說看。

  薄柏面對戲精的系統,頭疼地扶額:無聊了就多看看名著,別老看那些洗腦的小說。

  系統嘿嘿一笑,暗搓搓卻又下載了一些小說,《嬌雄帶球跑之萌寶是天才!》、《先愛:帝國雄夫帶球跑》、《偏執攝政王:團寵嬌嬌一胎六崽》……吸溜。

  薄柏不知道系統的愛好偏了,他低頭看著睡得正香的佩恩,對接下來會見到西澤爾而躊躇不定。

  他該怎麼面對那個曾經心儀過的雌蟲?

  五年時間,薄柏已經不再想自己還喜不喜歡西澤爾了,少年時期的愛戀有時候如春風暖光,想起時就像是吃了塊糖含在嘴裡,又甜又齁。有時候卻如雪山霧凇,看不清,想摸一下卻被刺骨的冷意洞穿,疼的他不願再記起。

  薄柏看向系統,語氣帶著不確定:你說,我有必要回去嗎?

  他再次回想起在洛牢的那晚,在他失去意識那期間,西澤爾和安德里或許已經糾纏在一起了,兩個相愛的人孕有一雌子,這麼幸福的結局又是為什麼會導致世界崩塌?

  是他這個可丟可拋棄的玩具,曾經不自量力跟西澤爾孕有一子,讓原本恩愛的人生了嫌隙,膈應了?

  薄柏想了想安德里對他格外排斥的態度,或許是因為找不到他的屍身鞭·屍解氣?

  系統懵懵懂懂,不懂宿主為什麼突然悲傷起來:當然有必要!宿主可是西澤爾的……

  白月光。

  系統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他也不太確定這個的準確性,因此沒有說出口。畢竟他在窺探這個世界時,看到西澤爾慢慢將宿主的一切封存,這些年表現得,就像是從未有宿主的存在。明明他能感受到西澤爾對宿主很深的執念,但西澤爾這樣的表現不太正常……

  薄柏沒聽見系統的未語之言,他斂眸將一切情緒下壓,看著懷中酣睡的佩恩,苦笑一聲。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

  「甘甘,你的雄父叫什麼名字?說出來,哥哥請你吃糖。」白隸蹲下身子,對小凳子上乖坐著的雄崽,用五顏六色的棒棒糖在他面前晃悠,說話的語氣像極了要拐·賣小朋友的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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