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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反應,無需回答,無非也猜到了,他低笑了一聲:「師尊不必說了,弟子已經知曉答案。」

  當初,初次見到陸飛淵和雲槐二人時,他便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後來才反應過來,這股親切感恐怕不止和他的身世有關……

  還因為,細看時,陸飛淵與他師尊還略有幾分相像。

  如今,師尊不肯說自己的俗家姓名,無非便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師尊應當也是姓陸……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這個天生玲瓏心的佛子,不僅不像書中所寫那般毫無戲份,反而隱藏了個十分大的秘密。

  「弟子還有一事,心懷疑慮。」無非道。

  鏡觀:「但說無妨。」

  「弟子意外得知師尊曾經去過天清城,師尊,可是與景師弟的父母相識?」

  話音落下,無非便察覺殷凡身體微微僵了下,只是一瞬間,卻也被他捕捉到,他抬手覆上殷凡的手背,輕撫著。

  鏡觀則神色頓了下,沒想到無非問的是這件事,再看殷凡的神情,顯然也是已知曉此事。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道:「非是相識,而是受人之託將一樣東西送予天清城城主夫婦。」

  一樣東西……

  既然師尊沒有說這樣東西是什麼,那便是和他的身世一般,也是不可說之事。

  「還有一件事。」無非抬眸,神色悄悄嚴肅。

  只要不是什麼身世之類的問題,鏡觀倒是還能回答,他問:「何事?」

  無非的目光移至殷凡身上。

  殷凡頓了下,不知不覺坐直了身子,心中緩緩升起某種猜測。

  而對面的鏡觀見此一幕,心中也升起某種不太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無非舉起兩人相握的手,道:「我與景師弟情投意合,日後定是要結為道侶的,此事還需告知師尊一聲。」

  他就知道!

  鏡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你此時為入魔之態,待除去心魔後,天生玲瓏心不動情,到時你要如何?」

  無非眸色深沉,緩緩道:「師尊怎知我的心魔不是他?」

  此言一出,不止鏡觀愣住,殷凡也瞳孔一縮,雙眸緊盯著無非。

  鏡觀:「這……」不可能,玲瓏心不生心魔,無非入魔只是因障魔力量太過強盛的緣故,這心魔……

  他眉頭皺得極深,後面的話卻不知為何沒說出口,最後嘆了口氣:「罷了,隨你自己心意行事,日後莫要後悔就是。」

  無非微微笑了下:「多謝師尊。」

  鏡觀點點頭,起身:「看來你也不會隨我回宗了,為師先回宗門。」

  「師尊且慢。」無非忽地出聲,隨後召出寂塵珠,道,「師尊且看一眼弟子的本命靈器。」

  聞言,鏡觀雖眼含疑惑,卻還是凝神看了看寂塵珠,片刻後瞳孔一縮,隨後立即壓下這抹震驚,道:「為師明白了……」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後道:「你們小心行事。」

  待鏡觀離去後,方才一直不曾說話的殷凡才抬眸看向無非,黑白分明的眸中暗藏執念:「師兄的心魔是我……這句話是何意思?」

  竹椅發出輕微的聲響,殷凡起身逼近坐著的佛子,聲音微沉:「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四目相對,無非唇角微勾:「你想……」

  話未說完,唇上忽然撞上來一抹柔軟,他微微一怔,隨後輕車熟路地攬上殷凡的腰身,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反吻回去。

  竹椅不堪忍受兩個人的重量,發生「嘎吱」一聲悶響,下一瞬,無非將懷中的殷凡抱至石桌之上,躋身過去,雙唇僅僅分開了一瞬,連口氣都沒喘完就又緊貼在一起。

  忽然,唇上輕微的痛意傳來,無非置於殷凡腰上的手不由得一緊,淡淡的血腥氣在口中傳渡。

  良久後,兩人才微微分開。

  無非唇上赫然多了一個淺淺的口子,他不甚在意地舔了下,隨後力道極輕地捏了捏殷凡後頸,輕笑:「真將我當食物了不成?」

  殷凡盯著那處被自己咬破的傷口,猶疑了片刻,又湊了上去。

  熟悉的痛感傳來,無非神色不變,任由殷凡作為,同時在他的頸後緩緩輕撫著。

  漸漸地,痛意被一股暖流替代,殷凡微微後退分開。

  唇上的傷口已然癒合。

  無非嘴角笑意更深,他牽引著殷凡的手按上自己心口處。

  殷凡順著佛子的力道,掌心緊貼在他的心口處,隔著衣物感受到手下的震動,他抬眸道:「跳得很快。」

  一聲一聲有力而微微急促的心跳聲順著掌心傳入殷凡心中,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心跳仿佛同步了一般。

  無非最終也沒有解釋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殷凡卻好似已經知曉答案了一般,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

  深夜,天劍宗。

  今晚的夜色有些陰沉,清月被厚厚的雲層遮住,連吹過的風都仿佛帶上了一絲陰冷之意。

  兩道人影不著痕跡地掠過山門,朝著某處峰頭而去,在天劍宗待了兩百餘年,殷凡閉著眼都能避開巡邏弟子。

  「煉藥峰。」

  無非和殷凡在煉藥峰某個峰頭停下腳步。

  柳月萱的祖父是煉藥峰的長老,地位頗高,即使她瘋了,也依舊單獨住一個峰頭,且有侍從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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