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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來,周圍濃郁的靈氣中似乎在孕育著某種不詳的氣息。

  「我亦有感,」無非同他對視一眼,提議道,「先回之前發現的山洞。」

  景凡郁點了點頭。

  山洞就在身後不遠,他們發現在洞口發現了妖獸痕跡便進洞探尋,解決掉妖獸後在洞內深處發現了於療傷有奇效的靈藥。

  待兩人回到山洞時,小世界內已經徹底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取出月光石懸掛於洞內,借著光,無非施展術法將山洞清理了一遍,隨後取出兩個蒲團,看架勢是打算在蒲團上靜坐一宿。

  無非儲物戒中準備好的床褥薰香等物,再看看手中樸素的蒲團,深深嘆了口氣,為了維持人設,他只能如此,不過……

  景凡郁應該不會跟他一起在蒲團上坐一夜。

  他的目光隱隱瞥向景凡郁的儲物戒,果不其然,景凡郁接過蒲團後身形僵了下。

  「無非師兄稍等。」

  只見他一抬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做工精美的軟塌,中間由一張桌案隔開。

  「上次師兄泡的茶雖好,卻因事務繁忙只淺嘗片刻便離開了,如今小世界中巧遇,我便厚著臉皮請師兄再泡上一回……」

  說著將蒲團放置於軟塌上,坐了上去,一雙眼眸真切地看著無非。

  不用在蒲團上湊合一夜,無非心中滿意,面上卻不露分毫,淡笑道:「有何不可。」

  ——

  時值深夜,小世界內氣息突然變得紛雜起來,本來純淨的靈氣中也夾雜了種奇異的氣息,令人運轉靈氣時不再是通透舒暢,反而隨著靈氣的入體筋脈滯澀,四肢百骸散發著隱隱的疼痛。

  無非最先發現這件事情,這股奇異的氣息剛進入身體便被玲瓏心排斥,劇烈的疼痛使得無非悶哼一聲,停止修煉。

  同時眉心微蹙,那些東西怎麼第一天晚上就出來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倏地轉身看向軟塌另一側的景凡郁,萬靈之體最大的作用就是主動吸收靈氣,如今靈氣有異,受傷害最重的肯定是主角。

  果然,景凡郁此時正眉頭緊皺,嘴角溢出一抹血跡,顯然受傷不輕。

  無非眉心微皺,書中那些東西是第三天晚上才出來,景凡郁周圍沒有其他人,勉強動用了元嬰巔峰的修為才將那些駁雜氣息分離出去。

  如今,他在此處,景凡郁必然不肯暴露身份,只能勉力支撐……

  稍一思索,無非取下手上的佛珠,纏繞在景凡郁的手腕之上,甫一接觸佛珠,景凡郁的臉色立刻好看了幾分。

  這佛珠不同於他之前送的那個定位器,乃是取宗內品相最佳的菩提子製成,在滌淨池中浸泡數十年,又受他玲瓏心境薰染,平心靜氣功效絕佳。

  隨後又在洞口布下靈陣,將靈氣隔絕在外。

  「景師弟暫且先療傷,這氣息於我無礙,我先出去探查一番。」

  說完,無非取走一顆月光石走進無邊黑暗,他此時出去,一是留主角一個人,比他在場更適合他療傷,二當然就是……

  為了白天放過的那些元嬰後期妖獸。

  佛修清貧,他穿來這麼久,真真見識到了佛靈宗有多窮,還要靠弟子煉製駐顏丹來維持宗門運轉,無非又礙於人設不可行斂財之事。

  如今,借著傳承大墓的機會,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多收集些資源。

  這般想著,無非慢條斯理用金剛橛再次幹掉了一個妖獸,抬手薅走他守護的一株幻葉蘭,明明辣手摧花卻偏偏舉手投足間又帶著股淡然自若的氣質。

  衣袂翩飛,袖口出的淡金暗紋在月光石下隱隱生輝。

  一轉頭,卻看到兇殘的妖獸屍體旁站著個比黑夜還黑的人影。

  一襲黑袍魔氣翻湧,再配上黑色的面具,險些跟他身後濃厚的黑幕融為一體。

  「魔尊殷凡……」

  無非手中捏著那朵幻葉蘭,淡淡抬眸,心道失策,沒想到主角這麼快療傷恢復?

  面前還殘餘著元嬰後期氣息的屍體仿佛像個罪證一般,將無非掩藏了許久的事揭露了出來。

  只能慶幸,在小世界中最高只能施展元嬰巔峰的修為,此時在殷凡看來,他只不過隱藏了一個大境界的修為。

  「佛子可是讓本尊看了一齣好戲啊!」殷凡目光灼灼,無非竟然隱藏了修為,若非他想著趁無非不在去收了白天放過的元嬰後期的妖獸,還發現不了此事。

  誰知,兩人竟然想到了一塊兒去。

  無非淡淡反問:「傳承大墓只能金丹元嬰期進入,敢問魔尊是如何潛入?」

  他問完之後,隨手將幻葉蘭收進儲物戒,然後又收起地上的妖獸屍體。

  殷凡:「本尊如何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尊發現了你的秘密。」

  雖然不知道無非掩藏修為的原因,但能讓玲瓏心境的佛子做出這種事情的原因,一定很非比尋常。

  熟料,對面的無非仍是一臉平靜,甚至淡淡一笑,俊美無儔的面容在月光石下險些晃了魔尊的眼,無非輕輕開口:「我掩飾修為本是無奈之舉,被發現卻也無礙,這算不得什麼秘密。」

  既然已經被殷凡看到了,書中無非的修為限制已經不復存在,該來的懲罰始終會來,既然如此,再掩藏修為已經沒什麼意義。

  只是不知,修為與書中不同這條,是否為規則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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