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逼入死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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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愣了片刻,雖然他平時說話總是老公老婆三句話不離口,但到底是存著一份占便宜的心思。覺得這樣叫了寧姑娘就跑不了了,不管早晚,這個人最終只能是自己的。
但不管他平時自稱老公一千遍一萬遍,寧可始終都沒回應過,更別說就這樣叫出來。
只是寧姑娘偏偏叫了一聲不算完,居然低低柔柔的連聲叫了幾遍。把嚴上校的一顆老心喊成個糖稀,幾乎要做不下去,差點狼狽退場。
於是這一場,嚴肅捨命陪君子,明明不顧及自身感覺的做法,竟也快意盈滿,好像隨時會失控。
而寧姑娘則完全癱軟,自腳底到頭頂都是熱的,身體內部像是有個漩渦在不停的轉,把一切都要吞噬進去。
滿目金光,無邊慾海,一切都成虛無,只剩下無休無止的歡愉。
快意像一張彌天大網把她兜住,緊緊的捆縛著她,每一根絲線上都寫著『嚴肅』二字,深深勒進肉里,切膚而入,沒有一滴血,也不覺一絲痛,只是刻骨的暢快。
最後寧可連怎麼結束的都不知道,恍惚間看到嚴肅俯下身來吻她,瘋狂而熱烈,好像要把人吞下肚去的那種吻法。
「真棒,寶貝。」嚴肅全身是汗,整個人壓到寧可身上,瞳膜漆黑,亮得嚇人。
寧可微微動了一下手臂,皺著眉頭低哼了一聲。
嚴肅慢慢地翻身,手指卻扣著寧可的腿,保持原本的姿勢不變,轉為側臥。
眯起眼睛,寧可無力的枕在嚴肅的肩上,感覺到有熾熱的氣息灑在耳邊:「寶貝兒,你裡面真緊,真暖,我都不想拿出來了。」
「那就別拿出來了。」寧可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跟此人交涉,全無意識的敷衍。
此時的寧姑娘只覺得自己的頭髮絲兒都是酸的,恍惚中她終於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風流鬼,面對這般俊美無儔的男人,濕濕熱熱的一個眼神拋過來,還要神志做什麼?
留著節操可以當飯吃嗎?說不得,豁出去了!
尚雅慧從Q市回京城,走高速公路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中午出發,天黑前就到了家。
嚴振國不在家,尚雅慧進門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拿出手機來給丈夫打電話。
然而,嚴振國的手機卻一直響到沒人接聽自動掛斷。
「怎麼回事?」尚雅慧皺眉看著手裡的電話,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從嚴振國去年冬天因為嚴肅的婚事親自去了一趟Q市之後,尚雅慧就一直有這種預感。說不出來哪個地方不對,但就是覺得不妥。所以她給嚴振國悄悄地裝了如今國際上最先進的竊聽裝置。
上次在四合院裡嚴老爺子丟過來的那一枚根本不是尚雅慧裝的,嚴老爺子是個老狐狸精,拿一個別處用過的東西來詐她。
她是在嚴振國的身上裝了竊聽的產品,但這種裝置是跟手機的某個重要部件融合在一起的,知道這種東西的人極為有限,密級很高,嚴振國一時半會絕對想不到這裡。
不過話說回來了,也虧了老爺子堂堂一個老將軍,居然連點高精端的東西都弄不到。還有嚴肅那傻小子,堂堂一個特種兵上校,面對這些高端的東西也不過是個白痴。
細想想,不是在竊聽裝置上出問題,那會是什麼地方呢?
給寧可的那些資料?
那些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就算嚴振國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也還不至於連電話都不接。再說,就憑那些資料根本無法撼動嚴家,她只不過想藉機發揮,挑撥寧可和嚴肅之間的關係而已。
再說,對於嚴肅和寧可的婚事,嚴振國是第一個不贊成的。自己想辦法把他們兩個分開他應該高興才是。就算是有點不擇手段,那又怎樣?能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嚴肅已經三十歲了,如果心裡一直戀著那個丫頭,又怎麼會跟家裡安排的人結婚?
所以就這件事情而言,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
尚雅慧靠在臥室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一條一條的分析,把嚴振國不高興的理由一點一點的刨除。
十幾分鐘後,她思考完畢,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地方做錯的。
當然,這位自以為是的女人心裡,自己永遠都是對的,永遠不可能有不妥之處。
半個小時後,嚴振國回來。
尚雅慧聽見樓下的門響以及保姆說話的聲音,她便整理了一下思緒,伸手拉過一條毯子蓋住自己,靠在榻上假寐。
嚴振國在樓下喝了杯水便換了鞋子上來,保姆已經告訴他夫人回來了。
他推開臥室門看見睡在榻上的尚雅慧,微微皺了皺眉頭,進屋,關門。
尚雅慧睜開眼睛看著他,慢慢地坐起來,眼神有那麼一絲茫然:「振國,你回來了。」
她沒有問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她知道嚴振國不喜歡任何帶有質問語氣的話。
「嗯。」嚴振國應了一聲,走過去坐在那張紅木雕花大床上,和尚雅慧面對面,「Q市那邊怎麼樣?」
「還行吧。小明……真是叫人操心。」尚雅慧一臉無奈疲憊,全然一副被兒子傷透了心的樣子。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一些事情你這個做母親的想管也管不了。還是想開些吧。」
「我人都到了Q市,他卻躲著我不見,甚至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尚雅慧提及這事兒是真難過,「卻開口給我要二十萬塊錢零花。你說這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呢!」
嚴振國擺擺手,說道:「我叫你回來,不是為了小明。他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先不要管了。」
「另有安排?」尚雅慧詫異的看著嚴振國,「你……是怎麼安排的?」
「雅慧。」嚴振國平靜的看著尚雅慧,不疾不徐的問:「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你不是瑾玉,她只是個搞學術研究的人,不通人情世故,不能理解我們這些人的處境。你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軍人,你應該明白像我現在這樣的身份,說話做事有多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