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首長,留宿家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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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擺擺手:「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應該的。」
車還能開,而且這裡是海邊,又是這個時間,計程車根本打不到。嚴肅只好先把車子開走,明天送修。
經過這番折騰,寧可之前的困意一點也沒有了,反而精神。
「去哪裡?」嚴肅開著車回到市區,街道上燈光琳琅,一片繁華景象。
「餓了。」寧可摸摸肚子,今晚那個姓韓的一直跟自己說話,都沒怎麼吃東西。
「想吃什麼?」嚴肅開始環顧街道兩邊,尋找可以宵夜的地方。
「唔……大餛飩。」
大餛飩?這個時間了還有哪家大餛飩是開門營業的呢?「請問首長,有沒有具體目標地點?」
「我家對面那條街拐進去,李記麵館隔壁。」
「ok,」嚴肅食指和中指併攏,在眉梢敬了個半禮,「保證完成任務。」
寧可撲哧一笑,沒忍住,一拳砸在硬邦邦的肩膀上,小手生疼。
事實上,喊餓的人不一定真餓。
兩碗鮮肉大餛飩寧可只吃了六個,剩下的連湯帶水都進了嚴上校的肚子。
吃飽喝足,嚴肅眯著眼睛摸著肚皮嘆息:「味道真不錯。比我們食堂好了千百倍。」
「那還用說?」寧可得意的笑著拿出錢包,抽了一張粉紅票子揚了揚手喊道:「阿姨。」
「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繫著白圍裙的老闆娘笑眯眯的走過來,「寧小姐,吃好了?」
「嗯。」寧可把錢遞過去,「生餛飩給我打包二十個。」
「好唻。」老闆娘從圍裙的兜里拿出零錢來找給寧可,又轉身去冰箱裡裝了二十個大餛飩送過來,「回去記得放冰箱裡,天氣熱了,容易壞掉。」
「知道了,阿姨。」寧可甜甜的笑著,接過餛飩來轉手交給嚴肅,「拿著。」
嚴肅一聲不吭的接過袋子。
老闆娘看了嚴肅一眼,笑眯眯的問:「寧小姐,這是你男朋友呀?」
寧可看了一眼板著臉的嚴上校,笑道:「是啊,帥不帥,阿姨?」
「帥!」老闆娘笑嘻嘻的翹起大拇指,「比之前那個帥多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太瘦了不好,不健康。」
嚴肅的臉色瞬間晴轉陰,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冰雹的樣子。
寧可呵呵笑著同老闆娘告辭,拎著包施施然出了小店。
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所以當寧可再回到小公寓樓下時,頗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連最叫人頭疼的玫瑰事件都有些淡了。
「不想上去?」嚴肅把車鎖好,走到寧可身邊,和她一起仰頭看著這棟半新不舊的樓房。
寧可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上去吧。轉來轉去,還是自己的家裡最舒服。」
「那走吧。」嚴肅拉著寧可的手上樓,兩個人一路走上去,踏亮了樓道里的燈光。
回到自己的小窩,寧可全身的發條都鬆懈下來,踢掉鞋子,把包包往鞋柜上一丟,便鑽進了浴室。
嚴肅換了鞋,把餛飩拎進廚房,洗了手,再一隻一隻的擺進冰箱的盒子裡。
寧可沖了澡出來便見嚴肅光著膀子赤著腳坐在地板上看電視。
「衣服呢?」寧可擦著頭髮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沾了沙子。」嚴肅回頭看了一眼穿著絲綢睡裙的姑娘,睡裙很保守,短袖,長裙,帶領子,連肩膀鎖骨什麼的都看不到,但嚴肅還是覺得喉嚨里一陣陣的噴火。
「這樣啊……」寧可把手上的毛巾丟開,起身鑽進了更衣室。半天拎著一條沙灘褲出來,無奈的說道:「只有這個,你換不換?」這還是蘇羽心血來潮不知買回來要送誰的,結果忘在這裡的幾百年的東西。
嚴肅的臉上陰晴不定,剛剛餛飩老闆娘的話猶在耳邊迴旋,真想問問這衣服到底是誰的。但又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去糾結那樣的屁事兒很無聊,於是按下心裡強烈的醋意,說道:「換,有這個就足夠了。」
寧可把紅藍大花的沙灘褲丟到嚴肅的身上,說道:「那你進去洗一下吧,頭髮里都是沙子。」
嚴肅拎著沙灘褲進了洗浴間,以戰鬥的速度把自己沖洗乾淨,又把身上的髒衣服都洗了擰乾,拎出來去陽台上晾。
寧可正坐在電腦桌跟前專心的看著什麼,嚴肅從她身後走過又回來都沒有察覺。
「還不睡?」嚴肅站在寧可身後,手指捏上了她的肩井穴。
一陣尖銳酸麻的疼痛蔓延開來,寧可忍不住縮著脖子叫:「嘶——疼。」
「小小年紀,頸椎就出問題了。你這可不行啊。」
「你輕點。」酸麻的疼痛感遍襲全身每一個神經末梢,寧可覺得自己汗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沒用力呢還。」嚴肅的手法堪稱專業,認穴很準,捏的很到位。
「哎呦,我說嚴上校,這讓你用上力,我小命還有嗎?」
嚴肅不知為什麼一下子想起了凌墨的話,手上的力道頓時輕了許多。
『可可脾氣不好,小脾氣一發可不得了,萬一把你惹火了,你一個手指頭都能把小姑娘給捏殘了。』
刺痛和酸麻過去之後,是經絡通暢的舒服。寧可坐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肩膀脖子,笑道:「別說,還真不錯。」
嚴肅得意的笑:「那是必須的。」
寧可回頭看了嚴肅一眼,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上的一床淺藍色碎花夏涼被:「你今晚睡那裡。」
「嗯。」嚴肅點點頭,本來也沒指望上床,還想是不是在地板上對付一夜呢。
「時候不早了,你可以睡了。」
「你不睡嗎?」嚴肅早就掃過了電腦屏幕,寧可用心看著的不是玫瑰事件的帖子,而是文本文檔。
「累過頭了,睡不著。你先睡,我寫點東西再睡。」
「我陪你。」
「不用,你坐在我身邊我啥也寫不出來。」
「……」這是被嫌棄了?嚴肅一臉落寞的走開,往沙發上一趟,閉上了眼睛。
寧可把屋子裡的頂燈關了,只留下電腦桌上的一盞檯燈。又把燈罩壓低,讓亮光完全避開了沙發上某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