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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成婚時,是你要求我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如今又不要我了?」
「那時我缺個暖床的,你缺個替身,我們是各取所需。」
「你…!」
湛宸伸出手掐住蕭令弈的腰,「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暖床的?!那淮瑜呢?淮瑜算什麼?我聽說他昨日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你?成婚半年,我都沒有親過你,他憑什麼!?」
蕭令弈抬眼道:「因為我跟他兩情相悅,我讓他親一下,怎麼了?」
淮瑜在西溱,湛宸的怒火再怎麼燒也燒不到西溱去,所以他毫無顧忌,口無遮攔。
湛宸不想聽什麼,他就一定要說什麼。
「暖床這件事,也不是只有殿下可以做到,淮瑜也很好,你不在的這幾日,我跟他同床共枕……唔!」
餘下的話被湛宸堵了回去。
湛宸把他按在走廊的窗戶上親。
他自認婚後足夠克己復禮,從沒動過強迫的心思。
現在卻被淮瑜搶了先機,憑什麼!?
蕭令弈的後腦勺抵在鏤空的窗戶上,髮絲被春風吹得雜亂。
他抬起手想推開湛宸,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與之抗衡。
手上力氣不夠,蕭令弈就踩了湛宸的腳。
湛宸:「??!」
「就這麼牴觸我親近你?」
他慍怒道:「淮瑜親你的時候,你也踩他一腳!?」
蕭令弈:「他跟你不一樣。」
「好一個不一樣。」湛宸氣得理智全失,「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替身!你本該順從我!」
蕭令弈冷笑道:「虞白月一定很溫順,你去找他啊。」
妒火與怒火一塊兒燒起來,把湛宸的理性全部熔斷,他摸著蕭令弈的臉頰:「那你今夜,就做一回虞白月。」
他把蕭令弈抱回臥房,帷幔落下,倒鳳顛鸞間,湛宸故意對著蕭令弈的臉,喊著「白月」二字。
蕭令弈在淋漓的汗水之中閉著眼睛,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第二日晨起,湛宸不得不趕去上朝。
蕭令弈還在睡,他鬢髮凌亂,臉頰透著淡色的血氣,鼻尖帶著一點紅暈,一切都在昭示著昨夜的旖旎。
湛宸都穿好朝服了,還要折回臥房,趁蕭令弈睡著親了親他的額頭。
淮瑜親過的地方,他要親一百次一千次,淮瑜沒親過的地方,他昨夜也親了。
「太子妃醒來後要是發脾氣,摔東西罵人什麼的,你們都別攔也別勸。」
湛宸出門前非常嚴肅地吩咐府里眾人,「等我下朝就回來哄他。」
他代行監國之職,朝政繁多,一場早朝下來他根本不能分心去想其他事。
今日卻心不在焉,恨不得立刻就能回府,去承受蕭令弈的怒火與醋意。
終於熬到了下朝,湛宸飛奔回府。
「他砸東西了嗎?!」
往琦階小院趕的時候,他不忘先從影衛口中打探情況。
影衛答:「沒有,太子妃今早心情很不錯,他把觀月閣前那些金茶花摘了幾朵,還找了個花瓶養著了。」
湛宸不信:「怎麼可能心情不錯?!那他罵人了嗎?脾氣有沒有比平時暴躁些,或者忽然無理取鬧起來?」
影衛:「太子妃一向和顏悅色,從未苛待下人的,剛剛還在水榭邊散步,看影二百五釣魚呢,還誇他釣的好。」
湛宸:「……」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昨夜做得有多過分,他就是想看蕭令弈生氣發怒,吃醋胡鬧。
只有這樣,湛宸才能確信蕭令弈對他有喜歡。
湛宸不相信影衛說的話,他非要親眼去看。
剛到琦階小院就聽到裡頭熱鬧的喝彩聲。
「打得好!!」
「這一招給得太精彩了!!」
湛宸眉宇一蹙,衝進去看見樂竹正在空地上和影九比武。
府上許多影衛侍衛都在圍觀,連帶著小丫鬟也參與其中。
蕭令弈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欣賞這場比武,時不時帶頭給台上兩位喝彩。
樂竹和影九身手相當。
樂竹落下風時,蕭令弈就大聲給樂竹鼓勵。
影九落下風時,蕭令弈也為他鼓勁,一點都不偏頗。
他十分投入,連帶著府中的侍衛影衛們也暫時放開了主僕尊卑的秩序,熱火朝天地參與到這場精彩的比武中去。
在這快樂輕鬆的氛圍里,只有湛宸沉著一張臉,他穿過人群,抓住蕭令弈的手腕,仔細打量他的神情,真是一點都看不出昨夜之事對他有任何影響。
看到太子爺回來,眾人才有所收斂。
蕭令弈看了湛宸一眼,對影九和樂竹道:「你們繼續玩,別管他。」
湛宸完全被忽視,他長眉低擰,扣住蕭令弈的腰將他扛回了屋裡。
樂竹見狀想衝過去,影九攔住他道:「別擔心,殿下不會拿太子妃如何,我們接著打?」
昨夜之事,樂竹已經知道了,蕭令弈對此事雲淡風輕,樂竹心中有數,才沒有急著去插手。
他拆了影九攔他的招,繼續跟他比試起來。
臥房內,湛宸把蕭令弈扔進柔軟的被窩裡,質問道:「我昨夜那樣對你,你一點都不生氣?」
蕭令弈:「這不就是殿下找替身的樂趣所在嗎?」
湛宸:「……」
「你好歹吃個醋,你吃個醋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