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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冰抬起頭道:「與其打壓奴婢,不如請王妃拿出些能證明清白的證據來!」

  經手過回門禮單的人就那麼幾個,全部被裁冰統一了口徑。

  樂竹是蕭令弈的心腹,他的話不足以為信,鏤雪雖然知道真相,但口說無憑,敵不過內院庫房這些人的眾口鑠金。

  她料定蕭令弈無計可施,也篤定此事踩在淮王的紅線上,只要罪名落實,蕭令弈在這淮王府自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裁冰見蕭令弈不語,譏諷道:「看來王妃拿不出證據。」

  蕭令弈一笑:「姑娘有備而來,我初來王府,哪斗得過你啊,現如今只看王爺相信誰了。」

  他看向湛宸,問心無愧地撞上他的視線。

  湛宸的食指在桌上緩慢地敲了兩下,對鏤雪說:「帶人去搜裁冰和她親近之人的房間。」

  裁冰一聽,臉色大變:「王爺!王爺該查的明明是王妃!」

  湛宸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聲反問:「本王要查誰,何時需要你來置喙?」

  裁冰戰戰兢兢地收了聲,看著鏤雪帶人去後院的身影,額上冒出了冷汗,平日裡跟在裁冰身邊的兩個小丫鬟也慌了神,她們哪能想到,王爺根本不信裁冰,哪怕所有人證都擺在眼前,還是敵不過王妃一句話。

  本該如此。一個小丫鬟這時醒悟過來,裁冰借著侍候過虞白月的過往在王府高人一等,可再如何特殊,終究是奴才,一個奴才妄圖攀蔑主子,這等伎倆,在尋常官宦內院或許行得通,可在淮王府,在湛宸的眼皮子底下動這種齷齪心思,無異於找死。

  蕭令弈拿起勺子繼續吃小雞燉蘑菇,吃得可香,完全沒有一絲被陷害的慌亂。

  湛宸:「…你還有心情吃?」

  蕭令弈無辜道:「我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說什麼話都立不住腳,只好閉嘴喝湯了。」

  湛宸:「……」

  他撫了撫額,只怕天塌地陷都動搖不了蕭令弈吃飯這件事。

  不多時,鏤雪就帶著人來回話,她手中捧著一個錦盒,當著裁冰的面將錦盒打開,那枚白月玉墜就躺在錦盒之中。

  鏤雪:「這是從裁冰房裡搜出來的。」

  裁冰早已面無人色,聲音都抖了起來:「王爺,王爺……奴婢知錯了…奴婢……」

  湛宸垂眸俯視著她:「既然知錯,就按規矩,逐出王府。」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心下暗驚——裁冰可是虞白月身邊的舊人,留她在王府,本就是個念想。

  如今這念想,王爺說不要就不要了?!

  蕭令弈也沒想到湛宸會如此果決利落。

  裁冰震驚之後,哭著求道:「王爺!王爺!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動虞公子的東西,奴婢不該…不該攀蔑王妃,求王爺看在奴婢侍候過虞公子的份上,饒恕奴婢,不要將奴婢趕出王府,求您了!」

  她的頭髮都在磕頭求饒時亂了,耳墜也掉了下來,露出那隻帶了疤痕的右耳朵。

  蕭令弈定睛細看,那片疤痕沒了耳環的掩飾,顯得觸目驚心——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去追求形似他人來博得憐憫與喜愛。

  湛宸也瞧見她耳朵上的疤痕,想起些不悅的往事,語氣更冷:「念在你曾是白月身邊人的情,本王容你犯錯的時候還少嗎?你耳朵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你往耳垂上點硃砂痣是為了什麼,要本王明著說出來嗎?」

  裁冰無地自容,不敢抬頭,十分狼狽。

  府里知道裁冰身上那些事的人露出了諱莫如深的表情。

  「旁的也就罷了。」湛宸握著白月玉墜:「你如今把心思動到他的物件上來,偷盜王府財物,拉幫結派,攀蔑王妃,做了這麼一個局,是想來戲耍本王?」

  「王爺…王爺饒命…奴婢真的不敢…」裁冰幾乎跪伏在地上,聲音已經十分微弱,顯然是要被嚇暈過去,又怕暈過去後一覺醒來已經被逐出王府,因此狼狽不堪地強撐著。

  「帶她出府。」湛宸下了令。

  「且慢!」

  蕭令弈忽然說,湛宸看到他碗裡的小雞燉蘑菇已經吃光了。

  「王爺,此事是衝著我來的,不如讓我來處置?」他特地湊到湛宸身邊咬耳朵:「此事由我來做,日後王府內院會清靜許多。」

  湛宸:「……」

  他的心思不可能一直放在內院這些瑣事上,蕭令弈總要學會獨擋一面,今日替他撐著腰,讓他親自來懲治這些下人,也算是殺雞儆猴之舉。

  日後這王府上下,自然也不會有人敢像裁冰這樣因為看輕蕭令弈而興風作浪。

  蕭令弈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湛宸無聲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蕭令弈朝他彎了彎好看的雙眸,繼而恢復嚴肅的神色,看著跪地的一片人,一一發落。

  內院和庫房的下人,全被逐出王府,而侯府跟來的那五個人。

  蕭令弈冷聲道:「管事的杖責五十,帶著四個丫鬟,滾回侯府。」

  陪嫁的下人被趕了回去,這傳出去,百姓笑的也只會是永安侯府。

  讓侯府丟臉面的下人,永安侯也容不下他們。

  如此一來,侯府的眼線就被合情合理地清出了王府,誰也不敢非議什麼,就算要非議,也是非議侯府。

  這群人被押下去後,只餘下一個裁冰。

  裁冰渾身都在抖,聽到蕭令弈說:「去外面跪一下午,太陽落山之前不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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