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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凌洲當然不可能只生一個,所以才要儘早生第一胎,早點恢復好,再要弟弟妹妹,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一頓飯下來,魏家父母在言語間不斷地為陸青墨灌輸。陸青墨還是像往常一樣,不表露任何情緒,只偶爾程式化地微笑一下,以免顯得失禮。

  用餐結束,兩位長輩先離開,剩陸青墨和魏凌洲在宅子裡。魏凌洲喝了點酒,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椅子上,要笑不笑地盯著陸青墨:「以前不都是吃了飯就走的麼,怎麼今天願意留下來了?」

  「為什麼找人打他。」陸青墨語氣淡淡地開口。

  「誰?」魏凌洲狀似思考,忽地笑了一聲,「哦,那個姓韓的啊。」

  「留下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啊。」他點了根煙,「我聽說他騷擾你,所以給他點警告。」

  陸青墨看著他:「他什麼時候騷擾我了。」

  「怎麼連這個都忘了?上次你去外交學院演講,結束之后姓韓的不是來纏著你說話了嗎。我想總不可能是魏太太在外面主動跟一個beta搭話,當然要找人教訓他了。」

  並沒有忘記,因為那是兩人幾年以來除了在酒店偶遇之外唯二的一次交談,所以陸青墨記得很清楚,她和韓檢面對面站著,相隔一米多的距離,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

  「他沒有騷擾我,我們是正常交流。」陸青墨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干涉這種事。」

  如果需要,陸青墨可以把無數張魏凌洲跟其他omega廝混的照片拍在他臉上,只是她不會這麼做,因為她不愛魏凌洲,所以不在乎他的私生活。而alpha們不一樣,即便沒有感情,他們也要專制地逼迫對方屈服、順從,成為自己獨占的附屬品。

  「那怎麼行呢。」魏凌洲直起身,朝陸青墨的方向傾過去一點,「這種人不打不行的,他都差點沒了一條腿了,還敢來煩你,這次沒把他打成殘廢是我仁慈,下次就沒那麼走運了。」

  陸青墨輕皺著眉偏過頭,避開煙味和酒味,然後站起來。魏凌洲咬著煙,微微笑著看她。

  餐廳里的燈光很亮,陸青墨抬手乾脆利落地往魏凌洲臉上扇了一耳光。

  那一聲「啪」十分響亮,魏凌洲被打得頭歪向一邊,嘴裡的煙甩進酒杯里,呲地滅了。耳鳴聲充斥大腦,他的半邊臉很快紅腫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魏凌洲才不可置信地轉過頭,雙眼赤紅地瞪著陸青墨。

  陸青墨平靜地直視他,反手又扇了一巴掌過去。

  接連兩次猝不及防地被扇耳光,魏凌洲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面前的omega不僅是魏太太,更是理事長的長女。那年他自作主張找人開車撞韓檢,其實並沒有和陸承譽商量過,出於讓陸青墨妥協的想法,陸承譽才默許了這件事,並不意味著陸承譽現在也會給他面子。

  腰纏萬貫也敵不過當權者的一根手指,陸承譽要搞垮魏家實在是件很輕易的事。如果一向配合的陸青墨真的被激怒,讓這段聯姻出現意外,第一個倒霉的必然是魏家。

  「你可以試試。」陸青墨聲音冷靜。她抽了一張紙巾擦手,隨後拿起包,走出餐廳。

  直到晚上的宣講會結束,許則還在後悔,後悔中午為什麼那麼快就睡著,以至於連陸赫揚走了都不知道,明明平常就算再累也要醞釀一會兒才睡的。

  我先走了,房間明天退,你今晚在這裡睡。賀蔚要是讓你陪他玩,別理他,好好休息——許則把陸赫揚發給自己的這條信息來來回回地看,更後悔了,如果沒睡著的話,原本可以親耳聽陸赫揚交代這些的。

  果然,賀蔚白天睡夠了,夜晚生龍活虎,約許則去酒吧玩。許則牢記陸赫揚的命令,拒絕,然後回到套間。

  洗過澡,做完一份試卷,許則洗漱睡覺。床很大,但許則只躺在右側——中午陸赫揚睡的位置。許則把鼻子湊近枕頭,像動物一樣在上面仔細地嗅,終於聞到很淡很淡的,陸赫揚的信息素味道。

  手機響了一下,許則立刻拿起來,是一條信息,陌生號碼。但陌生號碼也有可能是陸赫揚的,因為陸赫揚似乎有許多個國內外號碼,每出現一個新的,許則就會把它存進通訊錄里。備註從1號開始,現在已經累積到了十幾號,儘管它們之中有很多個也許再也不會被用到。

  如果不是知道陸赫揚的家庭背景,許則會以為他是兜售手機卡的。

  打開信息,是幾張圖片。點開第一張,在意識到那是什麼的瞬間,許則驟然坐起身,屏住呼吸。

  是關於十年前某個案件的一部分卷宗和文件資料。

  許則沒有懷疑過許洺的死亡,母親喬媛曾為此輕信了他人的謊言,被騙光存款與撫恤金,最後割腕自殺,外婆也因此受了刺激——即便是這樣,許則也沒有怨恨、不平,因為知道父親是因公殉職。

  所以就算從卷宗中得知許洺是在一樁毒品案中遇難,許則仍然是這樣的想法,直到他在一張監控錄像的截圖中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許則很快回憶起來,那是與唐非繹關係十分密切的一個alpha,叫邵憑,也曾經是唐非繹父親的得力手下,而資料中明確指證邵憑是毒品案的主犯,在逃竄過程中槍殺了三名警員。

  但許則記得邵憑是地下賭場的老闆,多次出現在俱樂部,與唐非繹一同出入,否則自己也不會對他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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