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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他問。

  陸赫揚走進來,反手關上門,說:「你這麼看著我,我怎麼走。」

  「……」許則認真思考幾秒,然後抬手捂住眼睛,「看不到了。」

  有的人喝醉以後格外煩人,比如賀蔚。有的人喝多之後會變得有意思起來,比如許則。

  「好,那我走了。」陸赫揚說。

  許則聽到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他安靜地忍了會兒,才有點失落地把手放下來。

  燈光柔黃,陸赫揚還站在面前,笑著看他。

  想像不出陸赫揚會玩這麼幼稚的遊戲,許則不確定地去碰他的臉——是真的。接連的起伏使許則感到心跳加速、頭昏腦漲,最終受蠱惑似地親了上去。

  他被陸赫揚引導慣了,接吻的技術完全沒有長進,只會親親碰碰。結果還是陸赫揚拍拍他的臉,提醒他張嘴。

  親了幾分鐘,許則的手不知不覺環上陸赫揚的腰,陸赫揚捏了一下許則的後頸,跟他分開一點,抿唇笑了笑,說:「我喜歡主動的。」

  這個回答聽起來要靠譜很多,許則注視著陸赫揚,眼皮一耷一耷的,好像要睡著了,把額頭抵在他肩上。

  「前幾天我去拳館拿東西,在那裡看到賀予了。」許則含糊地說。

  「你說賀蔚的堂哥?」

  「嗯,他好像跟俱樂部里的人很熟。」

  「好,我跟賀蔚說一下。」陸赫揚又笑,問他,「為什麼不直接跟賀蔚說,要先告訴我?」

  許則仔細想了想,說:「跟你比較熟一點。」

  「只是比較熟一點嗎?」

  許則直起身,開始不停揉眼睛,腦袋越來越沉,他不知道該答什麼,怕答錯。

  「我要走了,他們還在樓下等我。」陸赫揚把許則沒輕沒重揉眼睛的手按下去,「還有半個月開學,別太辛苦。」

  「嗯。」許則點頭。

  陸赫揚說:「我在這裡看著你回房間再走。」

  許則看了他幾秒,轉身朝房間走。他在關門前朝陸赫揚揮揮手告別,陸赫揚站在大門邊看著他。等許則關上房門,陸赫揚才離開。

  「許則,弄完了嗎?那邊車幫忙洗一下。」

  「好。」許則從車底下出來,收拾好工具箱,去隔壁洗車間。

  上清潔液,沖完水擦乾車身,許則正要去拿氣槍,又有人叫他:「許則,找你的。」

  許則回過頭,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門口,副駕駛車窗降了一半,露出來的是完全陌生的臉。許則擦了擦手,走過去。

  車上下來兩個保鏢,一前一後地站在車頭車尾。后座門被推開,許則站定,面無表情地看唐非繹下了車。

  有段時間沒見,唐非繹又精瘦了點,臉上沒什麼血色,透著陰沉沉的病態感。想起拳手說唐非繹的手筋被人挑斷了,許則往他手腕上過了眼——被袖口遮著,看不出什麼跡象。

  「什麼事。」許則問。他不想跟唐非繹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沒什麼事,就是好奇。」唐非繹古怪地笑了笑,「好奇我們的小拳手都攀上理事長的兒子了,怎麼還在這裡洗車。」

  許則皺了皺眉,他對『理事長的兒子』這個稱呼非常陌生。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陸赫揚,聯盟理事長的兒子。」唐非繹神色嘲諷,「勾搭了人家這麼久,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不如他養的一條狗——就這樣還想著從俱樂部脫身,誰給你的底氣?」

  「所以呢?」許則平靜反問。

  唐非繹對許則的認知錯誤之一在於他總認為類似的侮辱性語言會打壓到許則,但許則其實從不在乎這些。

  關於自己和陸赫揚之間的關係,無論多麼難聽的話、刻薄的嘲諷,只要不是陸赫揚親口說的,那麼對許則而言,就都是不重要的。

  想退出俱樂部這件事本質上也與陸赫揚無關,是許則一早就有的打算。如果不是當初葉芸華動手術要急用錢,許則不可能會跟唐非繹簽合同。

  「所以,來提醒一下你,你跟陸赫揚不一樣,要弄你,真的是件很簡單的事。」

  他說著去拍許則的臉,被許則偏過頭冷冷避開。唐非繹卻不依不饒地扣住許則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就算你不怕死,好歹也要想想你躺在醫院裡的外婆吧,許則?」

  話音還沒落,唐非繹連許則抬手的動作都沒看清,手腕上猝然傳來劇痛,他被許則反鉗住右手,掐著脖子以巨大的力道按在車上。

  車旁的保鏢立馬圍上來,唐非繹咳嗽了一聲:「都別動。」

  許則沒戴手環,s級alpha的信息素擴散開來,壓得人有點站不住。唐非繹的頸側和手腕痛得發麻,臉抵著車頂邊沿,說話都含糊:「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把柄有多多啊。」

  他嗤笑一聲:「就憑你能把我怎麼樣?」

  「會殺了你。」許則語氣冷靜地說。

  許則不做空放狠話的無聊事,這個唐非繹清楚,他說要殺了自己,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做到。

  「好啊,走著瞧。」

  「看出什麼了嗎?」車子駛離汽修廠,唐非繹揉了揉脹痛的右臉,冷聲問。

  「暫時發現兩個,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確定不是其他汽修廠的人?」

  「確定,那兩人鼻子很靈,我們剛一到,他們就聞出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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