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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誰不知道唐非繹喜歡玩alpha啊。」賀蔚痛心疾首,「他都玩殘多少個了,現在是打算禍害17號嗎!」

  陸赫揚把視線從唐非繹臉上移開,同樣去看大屏幕,屏幕上除了選手名,還有本場最大的投注者——Tang。

  「我身材又好年紀又小又能打的17號,嗚嗚。」賀蔚還在一旁惋惜,燈光暗下去,第三場要開始了。在陸赫揚還沒來得及把目光轉向選手通道的時候,賀蔚急轉直下罵了句髒,大叫起來,「操!這什麼!這什麼啊!」

  緊接著,耳邊響起陸赫揚這幾次以來聽到的最尖銳、最大的歡呼聲,他看見唐非繹放下腿,身體前傾,望著選手通道的方向,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微笑。

  第16章

  追光燈打在17號和他的對手身上,另一個拳手是什麼樣陸赫揚沒在意,只看見17號的上半張臉仍然塗了油彩,但除此之外,他的臉上還綁了一條黑色蕾絲眼罩,只露出眼睛的部分。

  一根項圈環在17號的脖子上,最前面掛了一顆不大不小的銀色鈴鐺,隨著步伐晃動,燈光照上去時,鈴鐺一閃一閃的。這場打的是MMA,17號的分指拳套下戴著一雙黑絲手套,手套很長,一直延伸到手肘。

  他的上半身被一根黑繩環環纏繞住,是那種特殊意味的束縛綁法,身下穿的不是舊運動褲,而是黑色百褶短裙,皮質的,比之前的運動褲短一截,到大腿中間的位置,使得整雙腿看起來很修長——並且,他的腳腕上還戴著一對腳環。

  17號全身上下,沒有一樣東西不是情趣用品,充滿了性暗示。

  賀蔚都看呆了:「我知道唐非繹變態,沒想到他這麼變態,這大庭廣眾的……」

  他一邊嫌棄人家變態,一邊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嘴裡還說著:「不行,我以後也要當老闆,包整個場子讓別人陪我玩。」

  「你現在也可以。」陸赫揚拿過他的手機,關掉,說,「拍這個幹什麼。」

  「就是突然懂了搞alpha的樂趣在哪裡……」賀蔚嘖嘖幾聲,「湖岩公館的表演也很變態,但好膩,完全比不上這個。」

  畢竟一種是討好賓客的表演,一種是忍辱負重的謀生,有本質區別。

  17號的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他在進八角籠之後看了眼第一排的位置,然後低下頭。

  那種樣子,看起來又平靜,又隱忍。

  陸赫揚垂眼調整手環檔位,發現已經是最高檔了——他半分鐘前才調的,現在卻完全失憶,在做重複動作。

  台裁吹了聲哨,周圍的高呼聲漸漸平息下去,八角籠里的兩位拳手面對面站著。17號的對手身上也戴了幾樣小東西,不過對比之下很明顯能看出那只是象徵性地戴一戴,而17號才是被刻意裝扮過的。

  有alpha拿了台單反跑到唐非繹身邊,俯身聽他說了幾句什麼,那alpha點點頭,直接上了旁邊的一張桌子,鏡頭朝著八角籠內,開始錄像。

  「死變態,還錄視頻。」賀蔚又罵,仿佛剛才試圖拿手機拍照的人不是他。

  陸赫揚看了一眼錄像的alpha,又接著去看八角籠內。

  從17號打出第一個動作開始,所有人就知道他會贏。他不像前兩次那樣開局被動,先以格擋為主,而是乾脆果斷地直接出擊,一拳就讓對手見了血。

  「看來17號想快點結束。」顧昀遲說。

  但17號的對手只不斷地閃身退讓,就是不肯正面迎擊,仿佛故意要讓17號在台上耗得久一點。他在八角籠里繞著圈子,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和表情。17號站在八角籠中央,肩背和四肢都緊繃著,緊實流暢的薄肌被捆束在黑繩下,一起一伏。

  「對手不是專業的。」賀蔚也發現了端倪,眉頭皺起來,「他根本就是唐非繹派來調戲17號的。」

  陸赫揚的十指交叉在一起,左手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右手虎口上摩挲。他盯著八角籠,抿住嘴唇,下巴到下顎繃出一道有些凌厲的線條。

  場上,17號瞄準時機,一個直拳砸中對手的鼻子,在對方搖晃著找平衡時,他轉過身緊接著一記後旋腿踢了上去,對手整個人翻向一側,狠狠砸在八角籠的圍欄上。

  觀眾高聲歡呼起來,對手半靠著圍欄癱坐在地,估計是被打得太沒有顏面,他面目猙獰地朝17號罵了三個字,嘴裡的唾沫和血沫一起往外濺。

  第一排,離八角籠太近了,陸赫揚清楚地看見了對手的口型。

  賀蔚也看清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大罵:「操,誰輸不起誰才是臭婊子!」

  但17號卻格外冷靜,他走過去,揪著對手的頭髮將他拖到場地中央,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一手鉗制住對方的脖子,一手朝他嘴角的位置揮過去幾拳。在這個姿勢下,17號的裙子被蹭上去一些,露出裡面的內襯,以及那根綁在靠近白皙大腿根部的腿環,接口處的蕾絲系成一個小小的蝴蝶結,隨著打鬥的動作在裙擺下半隱半現。

  賀蔚的怒氣值立刻又因為這個場景而下降了80%,他說:「好像在騎乘啊……」

  對手被打得咳嗽不斷,護齒都蹦到地上,可他竟然滿嘴是血地笑了,抬起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彎曲又抻直,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17號的胸口起伏了幾下,然後站起身,掐住對手的脖子拎起來,走了幾步,把他朝圍欄上狠力摔過去,將他的臉砸在鐵絲網上,一動不動地死死壓住——用那隻同時戴了黑絲手套和分指拳套的手。最後,動彈不得的對手嗤地吐出一口血,直接穿過圍欄噴到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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