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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題抿了抿唇，終於開口：「我和王剛是在一家網吧認識的，我其實……和他是一類人。」
陳頁抽了副非常爛的牌。
「我雖然沒敲詐勒索過，但做過的事也沒好到哪裡去。」
陳頁點了超級加倍。
「我當時也狙過不少職業選手。」
陳頁搶到了地主。
「包括你。」
陳頁失手，一出牌把僅有的一張小王打了出去。
「？」陳頁抬頭，「連哥哥都狙，你良心不會痛嗎？」
江題涼涼地瞥向他，道：「誰讓你聽我媽的話，幫我輔導功課，結果把我的語文從39分輔導到19分的。」
「……」
陳頁自知那是自己最菜逼的往事，老老實實閉上了嘴，繼續打牌。
江題想了想，好像又沒什麼可說的。
他曲起腿，盯著遠方的夜空沉默。
陳頁丟出一個對子，終於懶淡地開口：「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嗯。」
「我不信。你那時候還那么小，連遊戲都沒註冊，怎麼可能會去干那些事？」
江題覺得陳頁怪怪的，扭頭看向他。
「我很早就開始玩遊戲了，大號至少5年了。」
說到這裡，江題抿了抿唇，眼神心虛，終於袒露了自己的不安。
「哥，我那個號有過……封禁記錄。聯盟查起來，我是不是就原形畢露了吧？」
陳頁不知所謂地笑了一聲。
「江小題，你是不是失憶了？」
江題：「？」
陳頁把牌打得稀碎：「你的大號明明是兩年前才註冊的。」
江題以為陳頁不相信，掏出手機，點開遊戲助手，找到個人主頁里的註冊時間。
「什麼兩年前，你非得爺甩出證……」
話音戛然而止。
江題定定地盯著手機屏幕，稚嫩的臉一副宛若失憶的空白模樣。
他分明記得，他註冊時間是在五年前的生日：20X8年7月16日
可如今，他的主頁上寫的註冊時間竟是20X1年7月16日。
整整晚了三年。
如果是這樣，封禁記錄很有可能……
江題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立刻查訪自己隱秘的歷史信用，卻發現系統反饋的結果竟然是：信用優秀，暫無違規和封禁記錄。
江題抬頭定定地看向陳頁。
一雙漂亮的眸子起初迷惑，而後漸漸變得清亮。
然後少年嘴角一翹，一整個變得愉悅了。
陳頁輕笑：「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
「……嗯。」
陳頁收起手機，掌心揉了揉少年的頭頂，然後起身離去。
江題在原地坐了會兒，想到什麼，突然追了上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和王剛的事的？」
「還有，我的號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以前也和王剛一樣給那個工作室幹過活，事情會有被扒出去的一天嗎？」
陳頁在前面漫不經心地走著，江題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二人步調一致，歲月靜好。
直到，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住步子，並且轉身。
江題沒剎住，一下撞了上去。
因為有個台階的坡度，於是陳頁被江題面對面地推撞到了牆上。
男人手臂微微抬起，虛虛扶住了少年的腰。
江題的下巴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明顯感知到腰上的觸感。
那雙手，掌心很大，手指很長。
少年的背脊開始變得僵硬……。
兩個人都沒動作了。
但陳頁的狀態很輕鬆，在少年耳邊輕笑：「你今天有點話癆。」
江題不爽：「你罵我？」
「沒。」
陳頁偏了下腦袋，並低頭，垂著眼皮。
和江題對視著，鼻尖幾乎要蹭到鼻尖。
一時間，氣氛里曖昧橫生。
陳頁盯著少年天生薄而粉色的嘴唇，目光不知為何有點移不開。
視線好不容易往上，就發現少年在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冷冷淡淡，面無表情的。
耳朵卻是紅得透血似的。
陳頁心情大好，說：「你和王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兩個人就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在樓道里說著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話。
「你沒真害過人。如果調查起來，你那點黑歷史，連被請喝茶的資格都沒有。」
「……」
「還有，江小題。」
江題覺得陳頁那雙桃花眼的確過分招人，看得他很心煩意亂。
細長的脖頸夫突然撫上一隻手掌，陳頁掌心溫熱，觸感溫柔。
但凡換個人，他的胳膊早該被卸了。
但江題此刻愜意地眯了眯眼，像貓兒似的：「什麼？」
那個問題，是陳頁突發奇想問出口的。
他問。
「在我不理你的那幾天，你是想到事情暴露出去被人詬病身敗名裂更痛苦，還是我的冷落讓你更無法接受？」
「……」
這有可比性嗎？當然是身敗名……
「你。」
江題嘴比腦子快。
說完，他臉黑了。
可以自換張嘴嗎？
另一邊，陳頁聽到答案，非常滿意，感覺明天可以零封比賽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