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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大狗狗,一個小狗狗。

  「大爺,你也心疼心疼它爹,它爹也想吃香的喝辣的。」

  怎麼好好的還撒上嬌了呢,郝大爺伸出食指,嬌滴滴地往它爹頭上一點,「看我嘴型,哥屋恩,滾——」

  步槐:「它大爺可真無情。」

  郝易:「它爹過獎了。」

  步槐:「它大爺也不心疼它爹嘍。」

  郝易:「它爹不值得它大爺心疼。」

  步槐抬手捏著他的臉,笑說:「它大爺不心疼它爹,可它爹把它大爺當心肝寶貝疼。」

  郝易噗笑,輕呸了聲,「不要臉。」

  突然,一道暖黃色的水柱不合時宜地阻擋在兩人中間,還冒著熱氣。

  小奶狗嗷嗚一聲,轉了個身,水柱一偏。

  ——正對著它爹的嘴。

  步槐的臉一瞬間黑成鍋底,死死抿住嘴巴,生怕滲進去一滴——尿。

  郝易哈哈大笑,「敢問它爹,是咸口還是淡口?」

  它爹表示:想殺「子」滅口。

  104、禮物也收了,狗籠子,狗糧,狗盆這些東西也都買了。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帶著「兒砸」回家。

  郝不聞和秦不問看見它,都高興得不得了,抱在懷裡就不撒手。

  夜裡,步槐上晚自習回來,郝易悄悄出門——去了他房裡。

  「喝果汁還是酸奶?」

  「果汁。」

  郝易左手拿著烤豬蹄,右手拿著烤雞翅,吃得滿嘴流油,嘴裡塞滿了,說話都含糊不清。

  他突然想吃燒烤,步槐晚自習回來就給他帶了,這會兒正爽歪歪地坐在椅子上,書桌當餐桌,大快朵頤,吃得歡暢。

  步槐去廚房的冰箱裡拿了一瓶果汁,又從放在地下的箱子裡拿了一瓶酸奶,常溫的。

  進了臥室,把門關上。

  郝易拿著酸奶,一臉懵,「你給我這個幹嗎?我要喝果汁。」

  步槐擰開冰冰涼涼的果汁,自己喝了口,「大冬天,又是晚上,你不能喝涼的。」

  郝易翻白眼,「這位大哥,我又不會宮寒。」

  步槐道:「我就當你會宮寒。」

  郝易半闔著眼,陰惻惻地瞅著他,「你是不是沒有彎的徹底,心裡還想著小姑娘,所以把我當成小姑娘管著。」

  「咳咳咳——」步槐被果汁嗆住,皺眉道:「我本來就不是彎的。」

  在郝易把酸奶瓶砸過來之前,又道:「我只喜歡你,不喜歡別的男的,就算你是女孩我也喜歡,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不砸了,砸不下去,美滋滋地把酸奶瓶遞給步槐。

  要擰開。

  步槐擰開瓶蓋,又遞迴去。

  郝易咧開嘴角喝,閉都閉不上,酸奶從嘴角漏下來。

  步槐湊過去,歪著頭把他流到下巴上的奶嘬進嘴裡。

  離開時舌頭輕舔了下,發出「啵~」的一聲。

  郝易愣住。

  呆呆地看著他。

  步槐與他對視,笑眯眯地咂咂嘴。

  然後,郝易拿起酸奶又喝了口,嘴巴咧得比剛才還開。

  酸奶順著嘴角滑下。

  步槐可太知道他的小心思了,配合地再湊過去,把奶卷進嘴裡,輕輕吸住他嘴角下的軟肉。

  這次沒那麼快退開。

  他用牙齒慢慢磨著叼住的軟肉。

  磨一下,再伸出舌尖舔一下,再磨一下,再舔。

  郝易渾身發麻發癢,骨頭都酥了。

  好半晌,步槐才退開。

  郝易嘴角紅了一塊,像是嘴巴巨大的毒蚊子咬的,特別明顯。

  他抬手揉了揉,翹起嘴角笑得春心蕩漾,「你怎麼還連嘬帶咬的。」

  步槐胳膊肘撐著書桌,握拳抵著下巴,看著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柔情,「這是大晚上給你買燒烤的勞務費,我就是跟你結個帳。」

  郝易嬌羞地撅起嘴,「那你結完了嗎?」話音里還隱隱含著期待。

  從小一起長大就這點不好,一個眼神就知道你要做什麼。

  步槐好笑道:「結了一半。」

  郝易抿了抿唇,挪開視線,都不敢直視他了,「那,那還嘬嗎?」

  「嘬。」步槐答得乾脆,忽地把頭伸過去,在他耳邊,用氣音道:「換個地方嘬。」

  話落,舌尖輕舔了下他的耳垂。

  郝易渾身一顫。

  步槐低低笑道:「你抖什麼?」他刻意壓著聲音,本就低沉的嗓子,此刻更低了,含笑的尾音勾著曖昧。

  呵出的熱氣直往郝易耳蝸里鑽。

  郝易哪裡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還處於沒正式確定關係的嬌羞期。

  而步槐早就把郝易當成他的人,只不過差個名分而已,晚上在夢裡,他可比這過分多了。

  聽不得了,耳朵紅得冒煙,郝易推開他的大臉,「你犯規,不能再這麼撩我,我快忍不住啦。」

  步槐哧哧笑道:「忍不出什麼?」又湊過去,鼻尖抵著鼻尖,「嗯——忍不住什麼?」

  郝易快速抿起嘴,都不敢撅了,這個距離,稍微撅起來一點,都會碰到他的嘴巴。

  不能親,還沒確定關係,一定忍住。

  要矜持。

  郝易搖頭,不說話。

  軟軟的鼻尖摩擦在一起,像是一道沒多大作用的屏障,把眼睛和嘴巴都拉出些距離。

  要碰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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