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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著視頻那頭的人找個了尿遁的藉口，又對傅悅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趿拉著拖鞋從電視柜上拿了一本江母時常看的時尚雜誌。

  江湛回來時腳步更輕，踩著央視右上角零點時三十秒的倒計時窩回了傅悅身邊。

  「十、九、八……」

  江湛展開雜誌，單手舉起，擋在了兩人臉前。

  視頻里江湛父母的倒計時和春晚主持人的倒計時重合在一起，但在鞭炮聲里已經幾乎聽不見。

  江湛和傅悅的臉越湊越近，他們雖然聽不見倒計時，但卻能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感知到，在舊的一年的最後一秒和新的一年的第一秒，他們都在親吻。

  江湛假裝信號不好沒了畫面，將自己的手機舉高，貼在傅悅的右耳邊，他聽見他的母親說：「江湛傅悅新年快樂，紅包在電視櫃裡，去拿吧。」

  江湛結束這個纏綿的吻後，咬了咬傅悅的左耳垂，語氣輕佻而曖昧：「寶貝新年快樂，偷情愉快。」

  選修課上的一句話江湛記得很牢：「右耳偏理性，接受逆耳忠言；左耳不太聽勸，喜歡甜言蜜語。」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