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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望停下來,低頭看黎斯拉住的那隻手,細白,指甲有點長。

  黎斯不情願地鬆手,他知道岑望不喜歡被碰到,他是崽崽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捕獲了他的獵物——得到挨挨蹭蹭的特權。

  「去衛生間換。」岑望見這傢伙扒拉著床單,一副當著他的面換衣服的樣子。岑望伸手制止,再把床單給他披好,睡衣塞到他手裡,人趕到衛生間。

  岑望把濕了一大片皺巴巴的被子捲起來扔在沙發上,叫穆樂帶著乾淨床單,再換一條被子來。

  五分鐘後穆樂抱著大棉被敲門,岑望過去開門,穆樂多問一句:「您大半夜換被子——」他視線越過輪椅上的岑望往後看,當場石化。

  浴室的方向走出來一個漂亮少年,苦惱地拽住睡褲的褲腰晃蕩兩下,寬大的褲腰和那白花花的肚皮間盪出一大片空隙。

  少年聲音軟乎地抱怨:「它好大,我穿不了啊。」

  第25章

  來七雪星的遊玩的人一般會在當天泡上一池舒服的溫泉,第二天睡個懶覺,體驗寒冬賴床的爽快,待到午後風雪都停息再出來探索四周。

  室內一片暖意,岑望清醒後還未睜開眼,便感覺小腿上有重物壓著,比平時更酸麻,床的另一頭傳來熟睡的小聲呼嚕。

  岑望微微抬頭朝床尾看了一眼,從被子的起伏看出了大致形狀。睡前老老實實離他半米遠的少年把自己睡成了對角線,被子下面的腿大大咧咧地直接壓在岑望腿上,一個人占據了大半張床,睡出了同床共枕之人普遍最痛恨的姿勢。

  岑望面無表情地伸手捉住被子下的一隻腳,觸感柔嫩,骨感分明,下一秒,他甩開那隻腳,

  「呼哈…呼哈…」

  被子裡的人無知無覺地翻翻身,繼續睡的香噴噴。

  洗漱完之後,岑望朝床上看了一眼,那人還在睡,適應力能力非常強。

  光腦的視頻請求傳來,岑望移動輪椅到陽台溫泉池前接起。

  范章正在飛船上,他將這些天的進展匯報給岑望。

  「長官,我們盯梢的那艘飛船昨夜有動靜了,有架懸浮車疑似從那艘飛船上脫離,兩人下懸浮車輾轉幾次乘坐公共飛船進入您所在的七雪星。」

  范章知道岑望也在七雪星,這事顯然沒這麼巧合,定是衝著他們長官去的。但他不明白的是,對方的目的既然是岑望,為什麼最開始在別墅防範最鬆懈的時候不動手,反而放只老虎打草驚蛇。

  岑望:「捕捉到那兩個人的影像記錄發給我。」

  范章:「好的,目前能確定這次的人和軍部以及主星的勢力無關,可能是和您結過仇的某些邊緣勢力,需不需要緊急支援,或者讓穆樂和成子洋帶您撤離?」

  雖然只出現了兩個意圖不軌的人,但長官目前處於最脆弱的時候,一點意外都可能是最後一根稻草,而且背後之人指不定還有後手。

  岑望:「不用,那艘飛船繼續安排人盯著,還有幫忙查一下主星寵物醫生張哲文。」

  邊緣勢力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找他報復,原主負傷在老宅自閉才是最好的下手時期。按范章的形容,那兩人換乘幾次是為了避免身份暴露,這種偷摸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像小偷。

  岑望微微側目,對方的目的,更像是來偷房間內床上的那隻。

  范章見岑望走神,不由一愣,隨著他的視線往後面的房間看去。長官坐在陽台,他的角度能斜斜地看到房間床上一角,正是那一角,范章覺得他窺見了事情的全貌。

  床角的被子凌亂成了一小堆,旅館的被子是搭配地毯的淺棕色,上面繡著雅致的花紋,那堆疊地看不出花紋的地方伸出了一隻白嫩的小腳丫。

  范章看過去的時候,那腳丫正在床單上磨蹭,腳丫的主人看似要醒來。

  范章只瞥了一眼,再轉回視線,光屏直接黑了,黑之前他還聽見了一聲帶著啞意起床哼哼,撒嬌味十足。

  他木著臉看了一下七雪星的時間,上午十一點,昨夜是幹什麼了睡到現在啊。

  所以,這才是長官不願被打擾也不願撤離的原因吧……

  隔壁房間,穆樂頂著黑眼圈拉著成子洋打了一上午遊戲,收到范章的消息才消停。

  范章:長官為什麼帶你們去七雪星?

  艷遇。穆樂心裡蹦出這兩個字,然後給范章發:不是和你說過了,出來遊玩散心。

  范章:有不明人物接近,注意保護長官安全。

  穆樂:那個……不明人物是啥時候來的?

  范章莫名和穆樂的腦迴路通了,他覺得剛才不小心瞥到的腳的主人也屬於不明人物。

  范章回:任何靠近長官的人。

  穆樂猛地站起來往門口走,成子洋叫住他,「你幹嘛?早上不一個勁和我說不要打擾長官嗎?」

  穆樂手放在門把手上頓住,表情嚴肅地說:「現在都上午了,悶在房間太久不好,我去提醒一聲。」

  成子洋擺擺手:「哦,那你去吧,我到外面轉轉。」

  他們是陪同旅遊的,檢查過沒有安全隱患,岑望也不需要他們時刻跟隨。

  穆樂走到門前敲了敲,裡面傳來一聲「進」。

  剛才那麼大義凜然地過來,這會真要進去,穆樂猶豫了。他做好進去看見點什麼心理準備推開門,見岑望坐在餐桌處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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