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雷廠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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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們自己弄吧，我出去轉一圈。」紀煜搖搖頭，坐進了車裡。雷霆這傢伙，挺有才的。紀翎跟著他不會委屈，他完全放心了。
開著車出來，閒逛了一圈，莫名其妙地就開到了唐果家門外。
唐果出院四天了，她嫌住院費太貴，執意回家休養。總的來說，她的手術挺成功的。
紀煜點了根煙，抬頭看向她的房間。他這些天沒上遊戲，角色也刪除了。算一算，從她手術那天起到今天，他們已經有二十一天沒有見過了。
突然他看到了端木真的車跟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小區，在唐果住的樓前來了個漂亮的飄移。
「唐果！」端木真跳下車，仰頭朝上面叫了兩聲。
唐果的小腦袋從窗子裡伸了出來，朝下面揮了揮手。
端木真轉身，看了看紀煜的方向，楞了一下，然後從車裡拿了一大束鮮花，轉身跑進了大樓。
紀煜把座椅升高，慢慢地把車倒了出去。
端木真以前說過，要追求唐果，看來是來真的了。唐果會答應嗎？沒有胥煙夾在中間，她會輕鬆自在多了吧。
他笑了笑，突然猛地一踩油門，原地飄移半圈，往小區外面駛去。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
「紀煜，出院第一件事就跑來看唐果啊。」端木真陰陽怪氣地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紀煜淡淡地反問。
「行了，少和我裝。就這破小區，除了我和你，誰會開著豪車進來？你那車不錯啊，哪兒改的？」端木真興奮地問道。
「朋友車行的，我開著試試。」紀煜的語氣越發淡漠了。
「你怎麼說話越來越像你爸？跟一塊冰似的。我這麼火熱，就捂不熱你？跟你說個好消息，遊戲大火了，已經占據各大榜單第一，遊戲單曲也火透了。還有唐果，成最新的網遊女神了。我剛給她簽了幾個新代言，等她休息一陣子，公司要給她開幾場粉絲見面會。你是不知道，宅男可都為她瘋狂了。」端木真興奮地說道。
「哦，好事。」紀煜的心晃了晃，車速漸慢。
「她讓我提前給她支付報酬，還上你的錢。我給你打到帳上來？」端木真又問。
「好。」紀煜準備掛掉。
「還有一件事……你們真斷了？你們睡過沒？」端木真急聲問道。
「怎麼？」紀煜眉頭緊鎖。
「我真追了，這丫頭有意思，我真要了。你若真睡過了，我就不能猴急，我得扮演得清純嚴肅一點。若你沒睡過，我就直接上了。」
端木真的語氣是紀煜從未聽過的認真。他靜了會兒，掛斷了電話。
選擇權不在他，在唐果。唐果過不了心裡的坎，他再努力也沒有用。
端木真掛了電話，從樓道回到唐果家。唐果坐在桌前，正在一筆一划地簽合同。
唐果剛剛一直在偷聽，他早從樓道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她伸出來的小腦袋。
「哦，說好了，等下我就把錢還給他。」端木真坐在沙發上，看著唐果笑，「你這回可算出頭了，簽了這幾份合同，身價直接上千萬。過陣子趁熱打鐵，我給你簽幾個網遊大電影。」
唐果笑笑，把合同疊整齊，遞給了端木真。
「端木老闆，我做好吃的菜給你啊。感謝你，讓我們唐果變成了大明星。」唐果的媽媽從廚房裡出來，興奮地說道。
她長年累月照顧唐果的爸爸，一直很辛苦，所以兩位阿姨和唐果爸爸一起，堅持讓她去和好姐妹一起來了一次環球旅行。
也多虧這一次環球旅行，沒讓她多承受一次痛苦和擔心。當然，她也不知道紀煜和唐果的事，只知道有個慈善家幫了他們。
「可是……當明星得四處去跑吧。這圈子很亂哪。」唐爸爸有點擔心。
「大叔放心，有我在呢。圈子再亂，能亂到我身上來？唐果是我……們公司重點保護對象，我絕對要保證她的清純路線，一百年不動搖。」端木真拍著胸膛表示。
「唐果當明星多好啊。」唐果媽媽卻覺得很好，感嘆道：「你看，你窮了一輩子，難道讓她一輩子也窮？上班幾個死工資，再嫁個上班族，一輩子和我們一樣，我都不敢生病。」
「我知道，你辛苦了。」唐果爸爸歉疚地說道。
「老公，我不是嫌棄你，我是不希望女兒再過這樣緊巴巴的日子。到時候她出嫁，我們都拿不出像樣的嫁妝。」
「我知道啦，你快去做飯吧。我下去買幾瓶啤酒。端木先生，你喝什麼牌子的啤酒？」
「3e，或者深水。」端木真笑著點頭。
「這附近沒有賣3e和深水的。」唐果看了看他。一瓶啤酒上千塊，也只有端木真他們才喝得起。
「哦……」端木真拍額頭：「那就湖畔，或者鐵秀……」
「也沒有，爸爸隨便買兩瓶汽水好了。」唐果白了他一眼，按著輪椅按鈕往房間裡走。
「怎麼，不舒服嗎？」唐爸爸立刻就緊張起來，汽水也不想去買了。
「坐著不舒服，躺著好些。」唐果哪是胃不舒服，她是心不舒服。她扶著輪椅，往上站的時候，傷口就辣辣地痛。挪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痛得汗直冒。
「你這樣子能開粉絲會，能拍GG嗎？」唐爸爸擔憂地說道：「我看還是不要簽合同，清貧一點也沒有關係啊。」
唐果不出聲，扶著床沿往床上躺。
「可以坐著輪椅，多勵志啊。」端木真跟進來，扶著她躺下。
唐果還是不出聲，拿起一邊的手機，打開遊戲。
煙雨還沒來，還會來嗎？
「老闆，你們公司的程式設計師你都認識嗎？」她想了想，看向端木真。
「數百個程式設計師，我只認識那幾個最厲害的，幫我隨時改改遊戲，弄死能打贏我的。」端木真笑道。
「那煙雨呢？認識嗎？」她問。
「你找他幹什麼？」端木真眸光閃了閃，俯下身，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點。
「你認識啊？就是看到她的角色都刪掉了……他說和我遊戲裡結婚的，還把我的角色變成了女孩子……」唐果看著煙雨經常站的那塊大石頭，心裡空落落的。
「哦……我回去問問，看還在不在。」端木真笑笑，又點她的額頭，「怎麼，你想拐走我的程式設計師？」
唐爸爸看著他這動作，隱隱有些不悅。他咳了幾聲，低聲說：「端木先生，我這裡也沒有你想喝的啤酒，我請你去外面吃飯吧。」
「不必了，就家裡，挺好的。」端木真往四周打量，唐果的房間特別簡單，拍的海報貼在最顯眼的位置。
「端木先生，請跟我出來聊一聊吧。」唐爸爸又叫他。
「沒事，我在這裡和唐果聊聊……工作。」端木真反正不出去。
唐爸爸沒轍了，只好直截了當地說：「端木先生，唐果要睡一會兒了，你在這裡不合適。男女授受不親的習俗還是不能丟的。」
「啊……」端木真一陣尷尬，只好出來。
唐爸爸關好門，給端木真打開電視看。端木真坐了幾分鐘，實在坐不下去了，於是找了個藉口告辭。
唐爸爸送他出去，回來看唐果。
「唐果啊，你是真的喜歡這工作，還是急著給紀煜還錢啊？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怎麼要分手呢？他雖然是有錢人，也沒必要隨便拿錢給你用啊。我聽大姨說，是因為胥煙？他們好過嗎？」唐爸爸不解地問她。兩個阿姨稍微知道一些，但說出來添油加醋的，根本不可信。
唐果看看他，輕聲說：「是，他和胥煙好過，胥煙都難過得走了。」
「那他們好到什麼程度了？」唐爸爸急聲問道。
唐果咬著唇，說不出來。
唐爸爸看了她一會兒，低聲說：「我了解你，你喜歡紀煜。我看他對你也不錯。」
「爸爸別說了，我睡了。」唐果閉上眼睛中，不肯再談這件事。
唐爸爸只能出來。
「怎麼走了呢？菜都燒了一半了。」唐媽媽不解地問道。
「走就走了吧。」唐爸爸擺擺手，嘆了口氣。
「他是不是追求我們女兒啊。我們女兒當了明星，也就般配了吧。」唐媽媽說道。
「不般配，這男孩子桃花眼，心活。不如紀煜。」唐爸爸說道。
「紀煜是誰？」唐媽媽擰眉，盯著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父女兩個都這麼怪，有什麼事瞞著我？不就是個急性胃穿孔嗎？怎麼這麼嚴重？」
「哎……孩子換了個胃呀！都怪我們兩個，根本沒有發現她生了這麼重的病！」
唐媽媽手一松，鍋鏟摔了下來。
「你裝作不知道就好了……這丫頭知道家裡沒錢，是準備就這樣病死算了。是紀煜把她帶去醫院，給她請了醫生。說要結婚的，又分手了……」唐爸爸想了會兒，低聲說：「我要去弄清楚一下，你現在幫我叫輛車。」
「我跟你去吧。」唐媽媽焦急地說道：「你們怎麼能瞞著我呢，萬一有什麼事……你這是讓我去死啊？」
「你陪她，她現在身邊不能離開人。我去紀家公司看看……我還有他的手機號的。」唐爸爸跑到書房，找出了紀煜的名片。
「我還拿錢去旅遊，唐果……她……」唐媽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沒心思做飯了。
「別讓她聽到，她會難過。你一定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唐爸爸收好名片，又換了件乾淨的襯衣，在鏡子前面照了照。
唐媽媽幫他叫了輛計程車，小聲說：「小心吶。」
「放心，記著我的話，別跑她面前哭。」唐爸爸千叮萬囑完了，到樓下和計程車會合。
紀煜在街上溜了一圈，準備去車廠，結果公司來電話，有份文件必須馬上簽字。
「禮拜一紀翎婚禮，公司放假一天，各部門留下值班的人，補發三倍工資，月底補假一天。」他就在大廳里簽字，安排公司的工作。
「恭喜紀總，大小姐出嫁了，您可自由了。」幾個部門經理圍在他身邊，向他道賀。
「是啊，再沒人盯著我了。」紀煜笑著說道：「都來喝喜酒，不過不許上禮金。禮物可以帶，僅限於她喜歡的各種布偶，記得做好月兌敏處理。」
「記住啦。」眾人連連點頭。
「紀總，有位唐先生找您。」前台小姐匆匆走了過來。
紀煜順著她的視線看，唐爸爸正在前台處，朝他朝手。
「伯父怎麼來了？唐果有事嗎？」他大步過去，沉聲問道。
「我有點事。」唐爸爸說道。
「已經十二點多了，您吃飯了嗎？」紀煜抬腕看看表，問道。
「還沒有。那……我等你吃飯了再來吧。」唐爸爸尷尬地說道。
「沒事，伯父，我請您吃飯。」紀煜推起他的輪椅，慢步往外走，「旁邊有家中餐廳，味道還不錯，清淡，適合老人家，」
「這多不好意思，還是我請你吧。」唐爸爸趕緊說道。
「哪有長輩請晚輩的，走吧，別推辭了。」紀煜笑笑，帶著唐爸爸到了隔壁大樓的餐廳里。
餐廳環境很好，雅致。
「紀先生，是老規矩工作餐，還是單點？」經理快步過來，親自招呼紀煜。
「單點，要清淡一點，適合長輩吃。」紀煜把餐牌遞到唐爸爸面前。
唐爸爸看了看餐牌上的價格，不是很貴，中等的水平。工作餐單獨有一頁，就百來塊一頓。紀煜看來常到這家餐廳來，像他這種特別有錢的人，也能這樣隨便應付？
「我給您推薦幾道。」經理彎下腰，熱情地給唐爸爸推薦了幾道菜。
「就這樣好了，三菜一湯。」唐爸爸連連點頭。
「伯父，有什麼事，您直說吧。」紀煜給唐爸爸倒上了茶，低聲問道。
「那我就直說了……你和胥煙到什麼程度了？」唐爸爸開門見山地問他。
紀煜楞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和盤托出。但沒說胥煙下藥的那事，只說是他自己沒忍住。他已經毀了胥煙的清白，不能再壞她的名聲。那女孩子並不壞。
「兩年啊？就一次？」唐爸爸眉頭緊鎖，難怪唐果不接受，這事確實難以接受。
「對。」紀煜苦笑，「可能就是緣分吧，若唐果不是紀翎案子裡的證人，我們也遇不上。」
「這樣……」唐爸爸低頭沉思。
「唐果恢復得還不錯吧。」紀煜問道。
「還好，真的很感謝你幫忙。」
「不謝。」紀煜見菜來了，就轉開了話題，問了些考古方面的事。
唐爸爸談興不高，氣氛有點壓抑。
「其實，唐果要去當明星，我不太喜歡。若她是真的喜歡做這一行，我會支持她。若是為了還你的錢，又選錯路，那怎麼辦？她太單純了，娛樂圈可是很複雜的。那個端木真……不太像好人啊。」唐爸爸終於說出了他最擔憂的事。
「不必了，你們自己弄吧，我出去轉一圈。」紀煜搖搖頭，坐進了車裡。雷霆這傢伙，挺有才的。紀翎跟著他不會委屈，他完全放心了。
開著車出來，閒逛了一圈，莫名其妙地就開到了唐果家門外。
唐果出院四天了，她嫌住院費太貴，執意回家休養。總的來說，她的手術挺成功的。
紀煜點了根煙，抬頭看向她的房間。他這些天沒上遊戲，角色也刪除了。算一算，從她手術那天起到今天，他們已經有二十一天沒有見過了。
突然他看到了端木真的車跟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小區，在唐果住的樓前來了個漂亮的飄移。
「唐果！」端木真跳下車，仰頭朝上面叫了兩聲。
唐果的小腦袋從窗子裡伸了出來，朝下面揮了揮手。
端木真轉身，看了看紀煜的方向，楞了一下，然後從車裡拿了一大束鮮花，轉身跑進了大樓。
紀煜把座椅升高，慢慢地把車倒了出去。
端木真以前說過，要追求唐果，看來是來真的了。唐果會答應嗎？沒有胥煙夾在中間，她會輕鬆自在多了吧。
他笑了笑，突然猛地一踩油門，原地飄移半圈，往小區外面駛去。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
「紀煜，出院第一件事就跑來看唐果啊。」端木真陰陽怪氣地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紀煜淡淡地反問。
「行了，少和我裝。就這破小區，除了我和你，誰會開著豪車進來？你那車不錯啊，哪兒改的？」端木真興奮地問道。
「朋友車行的，我開著試試。」紀煜的語氣越發淡漠了。
「你怎麼說話越來越像你爸？跟一塊冰似的。我這麼火熱，就捂不熱你？跟你說個好消息，遊戲大火了，已經占據各大榜單第一，遊戲單曲也火透了。還有唐果，成最新的網遊女神了。我剛給她簽了幾個新代言，等她休息一陣子，公司要給她開幾場粉絲見面會。你是不知道，宅男可都為她瘋狂了。」端木真興奮地說道。
「哦，好事。」紀煜的心晃了晃，車速漸慢。
「她讓我提前給她支付報酬，還上你的錢。我給你打到帳上來？」端木真又問。
「好。」紀煜準備掛掉。
「還有一件事……你們真斷了？你們睡過沒？」端木真急聲問道。
「怎麼？」紀煜眉頭緊鎖。
「我真追了，這丫頭有意思，我真要了。你若真睡過了，我就不能猴急，我得扮演得清純嚴肅一點。若你沒睡過，我就直接上了。」
端木真的語氣是紀煜從未聽過的認真。他靜了會兒，掛斷了電話。
選擇權不在他，在唐果。唐果過不了心裡的坎，他再努力也沒有用。
端木真掛了電話，從樓道回到唐果家。唐果坐在桌前，正在一筆一划地簽合同。
唐果剛剛一直在偷聽，他早從樓道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她伸出來的小腦袋。
「哦，說好了，等下我就把錢還給他。」端木真坐在沙發上，看著唐果笑，「你這回可算出頭了，簽了這幾份合同，身價直接上千萬。過陣子趁熱打鐵，我給你簽幾個網遊大電影。」
唐果笑笑，把合同疊整齊，遞給了端木真。
「端木老闆，我做好吃的菜給你啊。感謝你，讓我們唐果變成了大明星。」唐果的媽媽從廚房裡出來，興奮地說道。
她長年累月照顧唐果的爸爸，一直很辛苦，所以兩位阿姨和唐果爸爸一起，堅持讓她去和好姐妹一起來了一次環球旅行。
也多虧這一次環球旅行，沒讓她多承受一次痛苦和擔心。當然，她也不知道紀煜和唐果的事，只知道有個慈善家幫了他們。
「可是……當明星得四處去跑吧。這圈子很亂哪。」唐爸爸有點擔心。
「大叔放心，有我在呢。圈子再亂，能亂到我身上來？唐果是我……們公司重點保護對象，我絕對要保證她的清純路線，一百年不動搖。」端木真拍著胸膛表示。
「唐果當明星多好啊。」唐果媽媽卻覺得很好，感嘆道：「你看，你窮了一輩子，難道讓她一輩子也窮？上班幾個死工資，再嫁個上班族，一輩子和我們一樣，我都不敢生病。」
「我知道，你辛苦了。」唐果爸爸歉疚地說道。
「老公，我不是嫌棄你，我是不希望女兒再過這樣緊巴巴的日子。到時候她出嫁，我們都拿不出像樣的嫁妝。」
「我知道啦，你快去做飯吧。我下去買幾瓶啤酒。端木先生，你喝什麼牌子的啤酒？」
「3e，或者深水。」端木真笑著點頭。
「這附近沒有賣3e和深水的。」唐果看了看他。一瓶啤酒上千塊，也只有端木真他們才喝得起。
「哦……」端木真拍額頭：「那就湖畔，或者鐵秀……」
「也沒有，爸爸隨便買兩瓶汽水好了。」唐果白了他一眼，按著輪椅按鈕往房間裡走。
「怎麼，不舒服嗎？」唐爸爸立刻就緊張起來，汽水也不想去買了。
「坐著不舒服，躺著好些。」唐果哪是胃不舒服，她是心不舒服。她扶著輪椅，往上站的時候，傷口就辣辣地痛。挪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痛得汗直冒。
「你這樣子能開粉絲會，能拍GG嗎？」唐爸爸擔憂地說道：「我看還是不要簽合同，清貧一點也沒有關係啊。」
唐果不出聲，扶著床沿往床上躺。
「可以坐著輪椅，多勵志啊。」端木真跟進來，扶著她躺下。
唐果還是不出聲，拿起一邊的手機，打開遊戲。
煙雨還沒來，還會來嗎？
「老闆，你們公司的程式設計師你都認識嗎？」她想了想，看向端木真。
「數百個程式設計師，我只認識那幾個最厲害的，幫我隨時改改遊戲，弄死能打贏我的。」端木真笑道。
「那煙雨呢？認識嗎？」她問。
「你找他幹什麼？」端木真眸光閃了閃，俯下身，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點。
「你認識啊？就是看到她的角色都刪掉了……他說和我遊戲裡結婚的，還把我的角色變成了女孩子……」唐果看著煙雨經常站的那塊大石頭，心裡空落落的。
「哦……我回去問問，看還在不在。」端木真笑笑，又點她的額頭，「怎麼，你想拐走我的程式設計師？」
唐爸爸看著他這動作，隱隱有些不悅。他咳了幾聲，低聲說：「端木先生，我這裡也沒有你想喝的啤酒，我請你去外面吃飯吧。」
「不必了，就家裡，挺好的。」端木真往四周打量，唐果的房間特別簡單，拍的海報貼在最顯眼的位置。
「端木先生，請跟我出來聊一聊吧。」唐爸爸又叫他。
「沒事，我在這裡和唐果聊聊……工作。」端木真反正不出去。
唐爸爸沒轍了，只好直截了當地說：「端木先生，唐果要睡一會兒了，你在這裡不合適。男女授受不親的習俗還是不能丟的。」
「啊……」端木真一陣尷尬，只好出來。
唐爸爸關好門，給端木真打開電視看。端木真坐了幾分鐘，實在坐不下去了，於是找了個藉口告辭。
唐爸爸送他出去，回來看唐果。
「唐果啊，你是真的喜歡這工作，還是急著給紀煜還錢啊？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怎麼要分手呢？他雖然是有錢人，也沒必要隨便拿錢給你用啊。我聽大姨說，是因為胥煙？他們好過嗎？」唐爸爸不解地問她。兩個阿姨稍微知道一些，但說出來添油加醋的，根本不可信。
唐果看看他，輕聲說：「是，他和胥煙好過，胥煙都難過得走了。」
「那他們好到什麼程度了？」唐爸爸急聲問道。
唐果咬著唇，說不出來。
唐爸爸看了她一會兒，低聲說：「我了解你，你喜歡紀煜。我看他對你也不錯。」
「爸爸別說了，我睡了。」唐果閉上眼睛中，不肯再談這件事。
唐爸爸只能出來。
「怎麼走了呢？菜都燒了一半了。」唐媽媽不解地問道。
「走就走了吧。」唐爸爸擺擺手，嘆了口氣。
「他是不是追求我們女兒啊。我們女兒當了明星，也就般配了吧。」唐媽媽說道。
「不般配，這男孩子桃花眼，心活。不如紀煜。」唐爸爸說道。
「紀煜是誰？」唐媽媽擰眉，盯著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父女兩個都這麼怪，有什麼事瞞著我？不就是個急性胃穿孔嗎？怎麼這麼嚴重？」
「哎……孩子換了個胃呀！都怪我們兩個，根本沒有發現她生了這麼重的病！」
唐媽媽手一松，鍋鏟摔了下來。
「你裝作不知道就好了……這丫頭知道家裡沒錢，是準備就這樣病死算了。是紀煜把她帶去醫院，給她請了醫生。說要結婚的，又分手了……」唐爸爸想了會兒，低聲說：「我要去弄清楚一下，你現在幫我叫輛車。」
「我跟你去吧。」唐媽媽焦急地說道：「你們怎麼能瞞著我呢，萬一有什麼事……你這是讓我去死啊？」
「你陪她，她現在身邊不能離開人。我去紀家公司看看……我還有他的手機號的。」唐爸爸跑到書房，找出了紀煜的名片。
「我還拿錢去旅遊，唐果……她……」唐媽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沒心思做飯了。
「別讓她聽到，她會難過。你一定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唐爸爸收好名片，又換了件乾淨的襯衣，在鏡子前面照了照。
唐媽媽幫他叫了輛計程車，小聲說：「小心吶。」
「放心，記著我的話，別跑她面前哭。」唐爸爸千叮萬囑完了，到樓下和計程車會合。
紀煜在街上溜了一圈，準備去車廠，結果公司來電話，有份文件必須馬上簽字。
「禮拜一紀翎婚禮，公司放假一天，各部門留下值班的人，補發三倍工資，月底補假一天。」他就在大廳里簽字，安排公司的工作。
「恭喜紀總，大小姐出嫁了，您可自由了。」幾個部門經理圍在他身邊，向他道賀。
「是啊，再沒人盯著我了。」紀煜笑著說道：「都來喝喜酒，不過不許上禮金。禮物可以帶，僅限於她喜歡的各種布偶，記得做好月兌敏處理。」
「記住啦。」眾人連連點頭。
「紀總，有位唐先生找您。」前台小姐匆匆走了過來。
紀煜順著她的視線看，唐爸爸正在前台處，朝他朝手。
「伯父怎麼來了？唐果有事嗎？」他大步過去，沉聲問道。
「我有點事。」唐爸爸說道。
「已經十二點多了，您吃飯了嗎？」紀煜抬腕看看表，問道。
「還沒有。那……我等你吃飯了再來吧。」唐爸爸尷尬地說道。
「沒事，伯父，我請您吃飯。」紀煜推起他的輪椅，慢步往外走，「旁邊有家中餐廳，味道還不錯，清淡，適合老人家，」
「這多不好意思，還是我請你吧。」唐爸爸趕緊說道。
「哪有長輩請晚輩的，走吧，別推辭了。」紀煜笑笑，帶著唐爸爸到了隔壁大樓的餐廳里。
餐廳環境很好，雅致。
「紀先生，是老規矩工作餐，還是單點？」經理快步過來，親自招呼紀煜。
「單點，要清淡一點，適合長輩吃。」紀煜把餐牌遞到唐爸爸面前。
唐爸爸看了看餐牌上的價格，不是很貴，中等的水平。工作餐單獨有一頁，就百來塊一頓。紀煜看來常到這家餐廳來，像他這種特別有錢的人，也能這樣隨便應付？
「我給您推薦幾道。」經理彎下腰，熱情地給唐爸爸推薦了幾道菜。
「就這樣好了，三菜一湯。」唐爸爸連連點頭。
「伯父，有什麼事，您直說吧。」紀煜給唐爸爸倒上了茶，低聲問道。
「那我就直說了……你和胥煙到什麼程度了？」唐爸爸開門見山地問他。
紀煜楞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和盤托出。但沒說胥煙下藥的那事，只說是他自己沒忍住。他已經毀了胥煙的清白，不能再壞她的名聲。那女孩子並不壞。
「兩年啊？就一次？」唐爸爸眉頭緊鎖，難怪唐果不接受，這事確實難以接受。
「對。」紀煜苦笑，「可能就是緣分吧，若唐果不是紀翎案子裡的證人，我們也遇不上。」
「這樣……」唐爸爸低頭沉思。
「唐果恢復得還不錯吧。」紀煜問道。
「還好，真的很感謝你幫忙。」
「不謝。」紀煜見菜來了，就轉開了話題，問了些考古方面的事。
唐爸爸談興不高，氣氛有點壓抑。
「其實，唐果要去當明星，我不太喜歡。若她是真的喜歡做這一行，我會支持她。若是為了還你的錢，又選錯路，那怎麼辦？她太單純了，娛樂圈可是很複雜的。那個端木真……不太像好人啊。」唐爸爸終於說出了他最擔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