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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梓瑾回過神來,輕笑出聲,說不出是諷刺誰。

  她這是怎麼了,既然選了這條路,她不是早就清楚這樣的後果嗎?

  她要走的是從來未有人走過的路,她要做的是以前沒有人敢做的事,她要挑戰的是自堯舜時期立下的規則……

  一將功成萬骨枯,她能做的只不過是減少不必要的死亡。

  何為法度?何為規則?是君父所言?是智者所言?還是聖人所言?

  規則,分天道規則和人道規則。

  清泉自高往低而流,日月星辰東起西落,此乃天道規則,非人力所不能及也。

  吾輩亦不奢望。而擁兵幾何,賦稅幾何,鑄幣幾何,此乃人道規則。

  於是乎,規則,應是君父所言。這天下亂世已久,應有人另立規則矣。

  規則,本就是給一些人遵循,給另一些人打破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打破規則、挑戰規則,不過……總要搏一把不是嗎?最壞的後果,也就粉身碎骨而已。

  第36章 標題離家出走

  「夫人,到了。」

  馬車外傳來桃矢的聲音,元梓瑾才反應過來馬車已經停下來。

  搖搖頭,不在想那些有的沒的,正準備起身下去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出來前宇文護的叮囑,鬼使神差的又返回去重新戴上了面紗。

  等她在桃矢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沒人注意的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懊惱。

  以往戴面紗是因為自己另一個身份,不宜過早暴露,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想不戴,但是宇文護千叮萬囑不讓她取下來,元梓瑾眼神略顯無奈。

  想起今天聽說她要出來,一直抱著她,死活不放開,也不去上朝的宇文護,和經不住他撒嬌而一時腦熱答應了一些條件的自己。

  元梓瑾心中嘆了口氣,她這是嫁了個夫君,還是有了個兒子?

  算了,就當哄他開心好了。

  「你這花我全要了。」

  元梓瑾耳朵一動,本來準備走去一泓樓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身後,她貌似遇見個很有趣的人。

  入目的是一白衣公子和一賣花女。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她看著賣花女不停的感謝白衣公子。

  元梓瑾掃了眼白衣公子,在看到腰間玉佩的時候,瞳孔微縮,有意思有意思。

  隨國公楊忠之子楊堅嗎?

  果然與傳聞不同,她在腦中搜索下面人對楊堅的描述,輕浮?紈絝?

  看來是為了麻痹她那位夫君耳目的一出自黑行動,這點她不意外,不過……

  一個國公世子卻有著帝王之相,看來這位不僅僅只是想麻痹那些耳目,這點倒是讓她略感意外,畢竟……這北周起碼現在還是宇文家的天下,不是嗎?

  看來她手下面的某些人開始不安分了啊,她可不相信一個個的連這點看穿偽裝的本事也沒有。呵,是覺得師傅死了,她一個人撐不起嗎?還是覺得她沒本事做那個位子?

  養的狗心大了,也就野了,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她可不希望到時候養狗的人,卻被狗反咬一口。

  元梓瑾搖搖頭,踏進了一泓樓,選了個能看到街道的位置坐了下來,待會可能有場好戲,她可不能錯過。

  楊堅略有所覺,眉頭一皺,四處張望,卻什麼也沒看到。

  不可能,他不會感覺錯,剛剛附近有人盯著他。

  到底是誰?宇文護的人?還是其他人派來的?

  看來這次進京他要小心點,牽一髮動全身,只怕對獨孤叔父,他也不能相信……總之小心行事。

  她看著楊堅騎著馬匹招搖過市,抿了一口茶。

  很聰明,很明智的選擇。在這種時候,越招搖,越顯得無能,自己才能安全,示敵以弱,沒有人會對沒有威脅的『廢物』『紈絝』而投入太多精力去對付他的。

  不知道她那位夫君會不會把這種『紈絝』放在心上?有點小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土地下埋有屍骨,還葬有野心

  第37章 標題已經私奔

  和一泓樓里的元梓瑾主僕二人不同,這邊如玉軒里。

  獨孤伽羅讓夏歌把雕花白瓷給她帶回去,她準備把雕花白瓷拿來孝敬父親。

  這時候,窗外傳來了吵鬧聲,吸引了獨孤伽羅的夏歌的注意力。

  獨孤伽羅和夏歌向下看去,就看到一位穿白衣服的俊俏男子,騎著馬匹在招搖過市。

  白衣男子正是從賣花女那裡買完花後大搖大擺進京的楊堅。

  元梓瑾從二樓看著窗外熱鬧的景象,眼神幽深。

  這麼大陣仗,是想讓別人有所忌憚嗎?還是想告訴別人自己沒有威脅性?或者說兩者皆有?

  「少主,少主,上面那個女孩子看著你笑!」鄭榮示意自家公子朝那看去。

  楊堅順著自家侍衛手指指向的方向望過去,在看清人影的時候,心頭一動,是昨天獵場上那位的女子!抬手就往樓上扔了一枝花。

  接到花的獨孤伽羅略微有點羞澀,又想到剛剛男子輕浮的行為誒,沒好氣地把花扔了回去。

  此人太過於輕浮,這花不要也罷,走了進去。

  夏歌誤以為獨孤伽羅喜歡這樣的男子,她打趣獨孤伽羅的時候,獨孤伽羅一氣之下就把手裡的書簡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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