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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還是告訴我吧。」陶恆撓撓頭,討好道。

  「三年來,個頭倒是長了,棋藝怎麼就退步了。」宇文護留下僵局偏生不解,起身要走。又被陶恆急急拉住。

  「我都給你帶了見面禮,你就沒什麼要給我的嗎。」她揚著下頜,狐狸眼直轉,討東西的樣子可愛極了。

  宇文護頓住腳步,掛著淺淺笑容看她。「你想要什麼。」眼裡的光芒燦若星辰。

  「我自己取。」陶恆拽住他的手不讓他走,急忙起身拉過他的手,就如三年前那般,二人雙手相握,又見她合上眼眸。

  宇文護似乎正在開始慢慢習慣她出乎意料的行徑,已處變不驚,反而輕握她手,放在唇邊一吻芳澤。

  陶恆只覺著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手間,卻是別樣的顫慄感。她倏地睜眼,直對上宇文護笑意盈盈的眼睛,他的唇正貼在自己的手背之上。

  這異樣的感覺從心底而來,卻又戛然而止。

  「這不是我要的感覺。」陶恆抽回手,有些頭疼。難道過了三年,宇文護過期了?

  宇文護啞然一笑,伸手攬過她的柳腰貼近自己,小小的人兒才堪堪夠上自己的肩膀,她揚著腦袋反覆強調這不是她想要的感覺。

  他笑得讓人心一滯,湊近陶恆耳畔喚的那聲恆兒,著實叫她心慌意亂。陶恆眼前唿地恍見爹娘親昵愛慕的那一幕。

  「恆兒想要的感覺是什麼呢。」

  對對對,她想要的感覺啊。陶恆直直抬起頭,一字一句道。

  「你掐我的感覺。」

  宇文護微怔,大笑著鬆開環抱她的手。「恆兒可還是在生氣。」他承認他起先是有些過分,可足足等了三年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我沒有生氣啊。你又不是真的要殺我。」陶恆並不在意,她能感受到宇文護的小心翼翼,而不是滿滿殺氣。

  「那你還要我掐你?」這女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若方才他真下殺心,那該如何。宇文護無奈叉腰,反問她。

  陶恆總不能告訴他實情,只好又轉著狐狸眼胡謅藉口。「我脖子冷。」

  「這託詞三年前你就用過了。」宇文護抬手點點她的額頭,拆穿她。「三年來,你除了個頭有些長之外,其他的還真是沒什麼長進啊。」

  見他猶猶豫豫,陶恆則一把扯過他的手掌,掐住自己的脖頸,闔眼感受。

  宇文護看她勢在必得的模樣,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有些疑慮。但還是遂她意,手中卻留心力道,不至於弄傷她。

  陶恆感受著靈力緩緩流入她指尖,又流經她全身。溫熱的氣息使得她全身通暢,只是不多時,靈力又恢復平靜,留存下來的靈氣則盤踞在她胸前。

  宇文護看她不聲不響,連忙撤手正要開口詢問,卻聞屋外動靜。只又湊近她耳邊,小聲道別,下次再來看她。

  「你還會來的吧。」陶恆唿地睜眼,抓過他寬大的袖子。

  「會。」宇文護這三年來,勢在必得的東西無一不到手,可時至今日,他卻始終害怕眼前這個女人又像以前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任何的音訊。

  而現在,他已下定決心,鎖也要把她鎖在自己身邊,無論任何代價!

  陶恆在宇文護離開後,將胸中靈氣歸置安好,全身舒暢地坐在榻上。但轉念細想對於這靈力的涌動實在古怪。只是眼睛一瞟看見那枚黑子靜靜落在眼中,縱觀全局,卻是僵局。

  這宇文護,明明是叫他解棋,反而被他下套。陶恆氣鼓鼓地對著棋局一頓悶氣。

  哥舒候在一邊,看著自家主上神清氣爽地從獨孤府出來,心情甚佳,竟丟了塊玉佩賞他。嘴上卻說。

  「你戴的那塊太醜了。」

  主上叉著腰,走得歡快。

  哥舒卻傻眼,主上是瞎了嗎,他明明沒戴玉佩啊。。。這獨孤府有毒啊吧。

  獨孤信所料果然不差,宇文覺召他回京,便是希望與他聯手一同對付宇文護。可這丞相之位,自己不過是一名武將,哪裡懂得文官的職責。只是看宇文覺對宇文護的一番深惡痛絕,又想起宇文泰臨終之言,心中不免有些不忍。

  帶著心事回家,一看到曼陀卻想起楊忠的兒子近日來也快入京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自家女兒的終生大事啊。

  第5章

  如玉軒內,陶恆支著腦袋,聽著伽羅一番不滿言語昏昏欲睡。

  「三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獨孤伽羅委屈巴巴地正向陶恆抱怨她前些天遇著的一個登徒子。

  「有啊,不就是你被一個登徒子給輕薄了嘛。」陶恆堪堪抬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要麼就殺了他,要麼就嫁給他。」乾脆利落給她建議。

  獨孤伽羅不想陶恆竟給她出了這麼個主意,羞惱著臉,「三姐~你這是什麼餿主意啊。」

  「對了,叫你找的東西你替我尋了嗎。」陶恆可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問她道。

  果然,獨孤伽羅立刻在一旁堆積的竹簡和絹冊中翻找起來。不過半晌,她手中便多了本籍錄。「三姐,你找這麼多的棋譜幹什麼呀。」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為了下棋啦。」陶恆看她真是被那個登徒浪子給氣傻了,居然問這麼蠢的問題。

  說話工夫,輔城王倒來了。

  「阿恆也在啊。」宇文邕與伽羅交好,所以時不時都會跟陶恆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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