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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中疑點極多,見琛認真看著荼白,眼中是一份懷疑。

  「這件事,可是你與哥哥所為,伽羅不會這麼傻。」

  荼白看著見琛而笑,他並未言語,可見琛卻已經知道答案,她的猜想有多半是對的。

  「你們為何就如此跟獨孤府過不去,跟伽羅過不去,這次還把青鸞牽扯進去。」

  「那還不是因為,獨孤丞相,是重臣,挑撥他們的關係,才有用些,至於那個伽羅也只能說她運氣不好,處處被我們抓到把柄。」

  說著,荼白本想倒茶而飲,被見琛一把從手中奪下。

  「我警告你,如果這一次伽羅和青鸞出了什麼事,我們走著瞧。」

  荼白看著面帶嚴肅的見琛,將她手中的茶盅奪下。

  「公主你又能拿我怎樣。」

  見琛的眼中是一份冷意,她站起身徑直向屋外走去。

  「公主又去何處啊。」

  「天牢!」

  話畢,屋門便被狠狠關上。

  「去吧,去吧,說的好像你能進去一樣。」荼白翹起了腿,半依在椅上,眯起了眸。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屋門便被再次打開,見琛身上頭上落滿了雪,她的臉色也極其蒼白。

  荼白半睜開一隻眼,看向見琛的面色,心下不好,便急忙向她跑去。

  「喂,公主。」

  荼白還未碰到見琛,她便似無了意識般向一旁倒去。荼白半拖起地上的見琛,手放在她的脈搏處,才微微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提前發作了,還好還好,你可不能「死」在這啊。」

  清早,宇文護帶領大軍凱旋而歸,長安城內百姓歡呼一片。在眾多的百姓中,他卻未看到那個他一直念著的人。

  直到哥舒馳馬而來,將一切事情告知於他,他甚至未換下戎裝,便上馬奔向宮內,青鸞不在那她便隻身一人處於宮中。

  戰馬在宮外所停,可他卻在此被人所攔。

  寧都王府的馬車停在他的面前,般若一早便等在宮外,她知他回來時,定會來尋那個女子,可當她在此當真見到他火急火燎般的模樣,心卻沉了下來。

  宇文護下馬,看著此刻正站於一旁,眼中有一絲請求的般若,再看了看宮內見琛所在的方向,一時他心中有一絲猶豫。

  「阿護。」

  般若慢慢向他走來,宇文護立於原地,看著般若似有一絲落魄的模樣,心中也似乎有一處被她所觸動。

  「你可是為了伽羅之事。」

  「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幫不了你。」

  話畢,宇文護便與般若擦身而過,向宮內走去,他還沒走幾步便有一人從宮內走出。

  那人的眼直直盯著宇文護,眼中似有一絲笑意,他經過宇文護來到般若身邊,俯身。

  「讓王妃久等了。」

  般若看了一眼立於原地,正看向這一方向的宇文護,微微笑道。「王頒,你想見的人見了?」

  「是,她很好,琛兒那邊無事。」

  王頒說此話時,眼中是一份柔情,可他的一舉一動在宇文護看來又是何等刺眼。

  在他不再的這多日裡,琛兒與他……宇文護的腦中一直浮現出,那日在天香樓門外,他看到的那一幕。

  兩人耳鬢廝磨,纏綿悱惻之景……

  宇文護攥緊了手,身子似在微微顫抖,他蹙著眉看著王頒,片刻,便拖動自己的雙腿,沉著眸向宮內走去。

  「王妃,這宇文護會輕易相信,我與陳見琛私下相見一說?」

  般若轉身看向宇文護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你沒看到,他的眼神都變了嗎?相信我,如果這不是宮門,如果我不在,你會死在他手中。」

  「王妃要我如此演一齣戲,又是為何?」

  「你不懂阿護,陳見琛也不懂,可我懂,沒有了陳見琛,宇文護或許才會幫我。」

  宇文護終走至見琛所在,卻在屋外石凳之上,見到了他日夜思念之人。

  那女子一襲白衣,依在石桌之上,屋外的皚皚白雪與她似融為一體,她睡去的容顏如此安逸。

  宇文護慢慢上前,在看到她的那瞬間,心中所有的不滿懷疑,在此刻都煙消雲散。

  他輕輕抱起見琛,生怕驚醒懷中之人。悄悄向屋內走去。

  「太師。」

  荼白的聲音從一旁傳出,他手捧著茶壺從房中走出。看著睡在宇文護懷中的見琛,似有一些意外。

  他只不過去沏了壺茶的功夫,她便又睡去了,如今她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著實不能再拖了。

  「你是誰。」

  宇文護抱著見琛,聲音極輕而問道。

  荼白卻轉過身,為宇文護推開了房門,示意他進入。

  「太師還是先將公主放入房中為好。」

  宇文護看著見琛雖沉穩睡去,可她的鼻尖,臉頰此刻都有一絲微紅,她的手更是冰涼,便抬腳進了房中。

  荼白一直坐於屋外,一人飲著茶,看著這雪景。宇文護從見琛房中出來後,便直直看向這位不知從何處冒出之人。

  「太師別用如此濃的殺意盯著我,我只是南陳的一個暗衛,終生護著陳家罷了。」

  「最好如此。」

  「太師,可介意我問你一問題?如果北周和公主之中,你只能選一個,你是選擇公主,還是選擇整個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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