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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陀。」楊堅喊著曼陀的名字,到了才驚然道,「伽羅也在啊?」

  「你,你!」伽羅才不信楊堅適才沒看到她,知曉他是故意的,轉過身去,指著楊堅想說什麼,又氣得不知該怎麼說。

  「曼陀,這伽羅要是說了什麼,定然都是誤會,你可千萬別信。」楊堅對曼陀說道。

  「你!貓奴!」伽羅聞言還想說什麼,就看到貓奴跑了過來,靈機一動,想到什麼,忙招呼貓奴過來。

  貓奴聽到伽羅的聲音,晃著跑了過來。

  伽羅一把抱起貓奴,對著楊堅燦爛一笑,大聲說道,「對不起!」

  「伽羅這是為白天的事在和你道歉。」曼陀拉住伽羅,就怕她打什麼鬼主意,對著楊堅如是說道。

  「既然伽羅妹妹都道歉了,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得原諒了。」楊堅對著伽羅,幽幽然說道。

  伽羅掙開曼陀的手,抱著貓奴往楊堅那一拋,「喵嗚」一聲,楊堅臉上霎時就掛了彩,條件反射,楊堅一吃疼,拍開了貓奴。

  貓奴因楊堅的力道,一下甩了出去,伽羅一見,急忙小跑過去蹲下抱起貓奴,對著楊堅頓了頓腳,又和曼陀打聲招呼,帶著庭外等候的夏歌就跑了。

  「別碰,清洗一下上個藥吧。」曼陀見楊堅要去碰傷口,不禁喊到。

  她知道大夫今晚是過不來了,因而叫楊堅去上藥。不過不讓楊堅碰傷口是因為覺得楊堅這樣一張臉要是真毀了,那還不可惜了自己的眼睛。

  以後總還要見面,面若玉冠倒是比毀了容好,畢竟她也是看臉的,不然上輩子怎麼會看上楊堅。

  「那,曼陀給我上藥?」楊堅只是以為曼陀在關心他,得寸進尺道。

  「那走吧。」曼陀倒是沒想那麼多,畢竟她現在對楊堅沒什麼想法。

  誰能對掐死自己的人有什麼看法啊!雖然這輩子沒這回事,但曼陀心裡有陰影。

  給楊堅上藥,沒了那些旖旎的心思,自然該怎麼上藥怎麼上,按步就序,上了藥不等楊堅再說什麼,就匆匆離開了。

  回了房間,曼陀還未點上燭燈,就被人一把從身後抱住,驚得險些叫出來。

  「你今日對楊堅那小子這麼關心,可真叫我吃醋啊。」宇文護抱著僵住的曼陀,坐在案邊,也未點燈,就這麼把玩著曼陀的一頭青絲。

  「怎麼,你怕我?」宇文護話音一轉,俯在曼陀耳邊幽然說道。帶著繭的手磨搓著曼陀頸間的命門。

  曼陀嚇得一動不敢動,努力把顫著的聲音回正,「怎,怎麼會呢。」

  「記住了,你可是我看上的,千萬不要去招惹別人,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宇文護說得百轉千柔。

  然曼陀只覺一條毒蛇在頸邊絲絲吐著信子,仿若墜到冰窖中。

  宇文護將曼陀抱到床榻上,幫她解了外衣,在曼陀受驚的眼神下,俯下身來,在她頸間留下自己的痕跡,然後起身,給她蓋上被子,還細心的掖了被腳,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才離開。

  宇文護走了有段時間,曼陀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霎時軟成一團,後背什麼時候被冷汗打濕了都不自知。

  或許,比起宇文護,就是嫁給楊堅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日子,再多幾次,真的會短命啊!

  第4章 危險 撞破半壺

  獨孤般若和宇文護又一次險些鬧翻,這次是因為軍糧餉銀。不,這只是個導火線罷了。

  原因還是在於兩人各自偏執。

  獨孤般若想要太師夫人的位置,可宇文護捨不得現太師夫人背後的勢力。

  宇文護想讓獨孤信低他一等,可獨孤般若不想讓宇文護左右她父親。

  這不,一個導火線,兩人不歡而散了去。

  哥舒見獨孤般若走遠了,這才推門進屋。只見滿地狼藉,想也知道是誰打翻的。

  「主上。」哥舒俯身請示。

  「不要輕舉妄動。」宇文護留下話,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哥舒只覺得自家主子被獨孤般若迷得不知西東。正為主子不值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匆匆出了門。

  獨孤信不是最疼愛他那三個較為突出的女兒嗎?獨孤般若和獨孤曼陀都是主子感興趣的,他不敢輕易去動,那就把獨孤伽羅給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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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間第一抹光落入小院檐下的時候,曼陀就醒了,其實她也沒怎麼合眼,都是被宇文護給嚇的。

  洗洗漱,就坐下讓秋詞綰髮。

  「姑娘!!」秋詞正打算給曼陀綰髮,撥開曼陀側在一旁的髮絲,不由驚呼出聲。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曼陀回頭問道。

  「姑娘,你看你脖子。」秋詞示意曼陀對著銅鏡。

  雖然銅鏡照得不甚清晰,但曼陀還是看出了不對勁。

  頸間那處紫紅的印記如此的明晃晃,上輩子已經人事的她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那就是宇文護留下的了!曼陀氣結。

  「秋詞,拿那件高領的綠羅裙來。」

  用過早膳,曼陀帶著秋詞去園中散步消食。

  「伽羅。」見伽羅行得匆忙,曼陀喊住她。

  「二姐,我現在急著出門呢,有事晚點說啊。」伽羅回頭衝著曼陀喊道,蹦躂蹦躂著又跑遠了。

  「秋詞,今兒府中有什麼事嗎?」曼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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