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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人走遠的背影,阮螢眨了眨眼,忍不住問,「陸醫生,什麼不太方便?」
「……」陸遇安瞥她一眼,嗓音沉沉,「想知道?」
阮螢懷疑他在明知故問,她要是不想知道就不會多嘴。
思及此,她非常誠實的點頭。
陸遇安:「……」
他微微一哽,看阮螢亮晶晶的眼瞳,睨她一眼,「把手裡袋子遞給她,病情不清楚,如果是輕微的感冒,這兩種藥吃兩天,一天三次。」
阮螢接過,正要道謝,陸遇安先開了口,「沒好轉的話,最好到醫院看看。換季流感會麻煩點。」
阮螢點點頭,「知道,我會跟他說的。」
話音落下,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再出聲,陸遇安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是畢凱旋的,「你不在醫院?有個手術後的病人出了點情況,我這邊忙不過來……」
聽到這,陸遇安沉聲,「十分鐘左右到。」
說著,他看向阮螢,「先走了。」
阮螢應聲,「開車慢點。」
電台離醫院很近,不到四公里距離。
看陸遇安闊步走遠的背影,阮螢垂眸看著手裡的藥,吹著冷風,靜靜在原地站了許久。
回到辦公室,阮螢叫了個同城快遞,把陸遇安給自己的藥寄到警局。
之後兩天,阮螢忙忙碌碌的,也沒和誰有過多聯繫。
到周五晚上,阮螢一下播,就看到趙經緯發來的消息,說他已經到酒吧了。
阮螢收拾著東西下班,直奔酒吧。
把車停在停車場,阮螢循著記憶往酒吧走。
走了好一會,她認輸地給司念打了個視頻電話。
她忘了這家酒吧位置不好找,更忘了自己是個重度路痴這回事。
好在司念電話接的很快,阮螢舉著手機,按照她的指揮走。
轉了小半圈,她終於看見酒吧大門。
和上回來時的氛圍差不太多,入口依舊是酒吧駐場。
不過,歌曲換了。
阮螢進去時,駐場歌手唱的是一首活躍氣氛,讓人情緒亢奮的搖滾歌曲。
她聽了一耳朵,一抬頭便看到不遠的趙經緯。
阮螢微笑朝他走近,「趙總,久等。」
趙經緯看她,鉛筆裙,米色襯衫,外搭一件淺色風衣,很知性也很優雅,是大多數上班女性的穿衣風格。
他視線往上,停在阮螢那張精緻明艷的臉龐。
「是我來早了。」趙經緯示意,「坐。」
他看著阮螢,把菜單遞到她面前,「喝點什麼?」
阮螢接過翻看,酒單上有很多拍的很漂亮的照片,以及詳細介紹。
她翻看一圈,腦海里蹦出陸遇安發給自己的那張照片。
阮螢正猶豫要不要直接給酒保看照片點單,又覺得不太合適。
想著,她隨便點了一杯。
點完單,阮螢不經意抬眼,瞧見趙經緯看自己的眼神。
她稍頓,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般,偏頭看向別處。
注意到她這點細微變化,趙經緯挑了下眉,「今天確定能喝酒?」
阮螢:「能。」
趙經緯:「……」
他緘默片刻,笑著挑起話題,「之前常來這間酒吧嗎?」
阮螢搖頭。
兩人一問一答,對話極其刻板,毫無生趣。
正當阮螢苦惱之際,服務員把酒水送上了。
阮螢連忙低頭品嘗。
「味道如何?」趙經緯問。
阮螢誤打誤撞點的這杯酒,口味很清爽,入口綿柔,她很喜歡,「還不錯。」
看她臉上浮現的笑,趙經緯挑了挑眉,玩笑道,「你評價這麼高,看來我也得試試。」
「……」
阮螢莞爾笑笑,「好啊,趙總別跟我客氣,想喝什麼儘管點。」
趙經緯聽懂她意思,笑而不語,「阮螢。」
阮螢斂神,一臉正色。
趙經緯:「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用一口一口一個趙總,直接喊名字。」
「不太合適。」阮螢微微笑著,說出口的話卻堅定且有說服力,「你和我們電台目前是合作關係,我要是直呼你姓名,我會被我領導罵的。」
聽著這話,趙經緯噎了半晌。
兩人坐在大廳卡座,偶爾交流一兩句,不是很熟的樣子。
可是能一起來酒吧的男女,即便看起來不是很熟,也會被誤會。
陳淨揚完全沒想到,自己從包廂走出,一眼就看到了樓下的阮螢和趙經緯。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出現了幻覺。
「庭昀哥。」他喊旁邊的郁庭昀,「那邊是不是坐了個很漂亮的女人?」
郁庭昀撩起眼皮朝他指的方向去看,淡淡道,「一般。」
「……」
陳淨揚一噎,正想質問他阮螢的長相都一般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好看的嗎,忽而想到之前聽到的傳聞——在郁庭昀這裡,除雲初外,他對其他二三十歲的女長相評價都一樣,一般。
無言一霎,陳淨揚嘀咕,「沒讓你點評她好不好看。」
郁庭昀眉梢一挑。
陳淨揚小聲:「那個就是上周我哥在酒吧等消息的人。」
聽到這話,郁庭昀有了點興趣。
他隔著昏黃的燈光看過去,慢條斯理地勾了勾唇角,看好戲的神態,「你哥這是被人撬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