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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觸感溫軟。

  蕭嶺輕嘆一聲,想要抽手,卻被不可拒絕的力道緊緊握住,宛如一道禁錮。

  謝之容喚他:「陛下。」

  蕭嶺半眯起眼,亦微微傾身,幾與謝之容貼上,待謝之容想抬頭吻他,皇帝卻毫不猶豫地抬起下頜,錯過了謝之容的吻。

  「之容,這不是求人的態度。」

  今早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謝之容戲弄調戲,蕭嶺此人本來就非善類,哪裡會乖乖受著?

  謝之容垂眼,「那,臣求求陛下。」抓著蕭嶺的手,壓在自己喉間的束具上,「陛下,想要臣怎麼求陛下?」

  蕭嶺俯首,唇就在謝之容額上,以手貼著謝之容最清絕不過的面容,他低語,卻鄭重,「朕說,所有的一切朕都不會收回,你的官位、你的王爵、你的兵權,朕給你的,就是你的。」

  謝之容目不轉睛地看著蕭嶺,「然後呢?」

  「之容,朕不要卿被錮於後宮,卿非是朕的禁臠,也永遠不會是。」下一句卻道:「但你是我的。」手指滑下,抬起謝之容的下頜。

  你不是我的所有物,你不是取悅我的一件用具,可你是屬於我的。

  下一句話險些湮滅在唇齒間。

  我亦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貓貓快到家了,我要去等貓貓了,嘿嘿嘿。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沐浴是白沐浴了。

  這是蕭嶺再次穿戴整齊之後唯一的想法。

  尚是白日, 還算留了些分寸。

  蕭嶺滿身疲倦,思維卻極清醒精神,甚至有幾分亢奮。

  他穿著一身雪白寢衣, 腳步似有些虛浮地走到案前, 拿起奉詔殿在他與謝之容去沐浴時送來的奏摺, 垂眸粗粗看了兩三行。

  謝之容到了一杯茶送到蕭嶺面前, 蕭嶺抬頭,不待皇帝接過, 謝之容便將茶杯往前送了送,茶杯邊緣堪堪蹭到蕭嶺的唇角,後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配合著喝了兩口, 待茶水咽下, 才開玩笑道:「親奉食飲,之容, 這可算佞臣之舉?」

  謝之容搖頭, 輕笑道:「不算。」

  蕭嶺似笑非笑地看著謝之容:「哦?」

  下一刻, 便被吻住了微微翹起的唇瓣。

  蕭嶺忙伸手抵住了謝之容的額頭,「你是當真一點也不累。」半是無奈半是好笑,還有點微不可查的羨慕。

  這個體力還有……透過單薄的寢衣可見謝之容極其優美的肌肉線條, 往上,束具猶在喉間, 將喉結蓋住,只餘一截雪色玉質的肌膚。

  烏黑與潔白。

  鎖鏈已被拆下, 此刻僅剩束具在, 遭鐵器磨過的肌膚邊緣微微泛著紅, 像是一道傷痕。

  極致的示弱與謙卑, 仿佛的確是個被送來討帝王歡心的禮物玩具。

  然而蕭嶺卻知道,若是輕易相信了謝之容所表露出的可欺,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謝之容舌尖掠過唇角的濡濕,勾唇笑道:「這才叫佞臣。」侍奉食飲算什麼,以身討帝王歡悅才是佞臣。

  蕭嶺喉結滾動了下,然後在謝之容含笑的注視下,順手將看過的奏摺往謝之容臉上一遮,免得叫自己看了愈發意亂,「之容,國事為重。」他勸道。

  謝之容悶悶嗯了一聲,權作回答,被遮住的眼睛波光流轉,明麗動人,二指夾住了蕭嶺手中的奏摺,仿佛很聽話地跪坐下了,可拿下奏摺,漂亮的眼睛仍舊往蕭嶺的方向笑眯眯地看,叫人脊骨都發著麻。

  蕭嶺亦跪坐下,儘量讓自己忽視謝之容熾熱的眼神。

  雖是初春,但皇帝體質羸弱,寢殿內地龍仍然熊熊燒著,穿著單薄的寢衣一點冷意也無。

  蕭嶺一面看戶部報上來的帳,一面道:「之容,朕有些事想同你說。」

  謝之容頷首,「陛下請講。」

  蕭嶺道:「是張將軍昨日送來的信,在信中,張將軍告訴朕,羌部近來對玉鳴的騷擾漸少,朕以為,可能是因為受恩王一系隕滅,朝廷再無內憂,他們不敢造次。」說著,看向謝之容。

  這是蕭嶺從來的習慣,在公事上向來只說一半,等待著旁人接口,聽聽能說出什麼,是否和自己心意一致,以得到更多不同的想法。

  謝之容略思量一息,沉吟回答:「也或許羌部欲備戰,昆輿蘭樓闕亦知曉內戰剛過,朝廷需要休養生息,極可能不會大舉對外動兵,況且朝廷將銀錢輜重軍需都用在了兆安,對於玉鳴,勢必會有所收緊,眼下舉國因大勝狂喜,說不定玉鳴的警惕也會放鬆,他們便乾脆減少騷擾,以圖之後。」

  蕭嶺頷首,誇了謝之容一句,「知我者無過之容。」

  謝之容頷首一笑,恭敬道:「陛下謬讚。」

  全然知之皇帝心意卻還不滿足,還想以自己替代了皇帝身邊那些心思曖昧不明的臣下,要皇帝心中眼中唯他一人才好。

  「朕亦以為是如你所想那種,」蕭嶺按了按眉心,「朕相信以張將軍用兵之能,定不至於破關失地,只是,」頓了頓,「只是朕實在厭煩了,經年累月被羌部騷擾。」

  鳳錦百姓早不堪其擾,卻又無可奈何。

  玉鳴關外,幾乎便是禁地,倘不慎踏入,不論是商人百姓,多會被劫掠一空,而後送到羌部為奴為婢。

  若玉鳴關破,整個西北羌部可長驅直入,南下,直逼中州帝都所在。

  「陛下是在猶豫,是否要發兵?」謝之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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