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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行!

  他可不想在程序中被折騰一回,醒過來許璣告訴他, 陛下, 要起來上朝了。

  這過得是什麼日子,蕭嶺只要想想就已經覺得絕望了。

  謝之容唇上還似乎還殘留方才的溫度, 聞言問道:「為何不行?」

  「現在是, 」蕭嶺按住謝之容的手, 後者靈活地繞開,反扣住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了, 「是什麼時辰?」

  謝之容:「……」雖然不知道蕭嶺這是什麼毛病,但他還是回答道:「三更?」他不確定。

  五指插-入指縫, 蕭嶺知道躲不開,就任由謝之容去了。

  「你卯時不上朝?」蕭嶺知道自己這句話在床上非常不解風情。

  謝之容愣了下。

  蕭嶺以為是自己呼吸聲太重, 謝之容沒聽清, 就又重複了一遍, 「你卯時不上朝?」

  你不上朝我也要上朝啊。

  蕭嶺很清楚自己和謝之容的體力沒法相提並論, 無論做什麼,謝之容都會神采奕奕,蕭嶺則不一樣。

  哪怕這不是現實,但精神上的疲倦會降低他工作效率。

  謝之容在聽蕭嶺說第二遍時眸光已沉了下去,壓著慍怒,微笑道:「只因為這個?」

  蕭嶺道:「不是,還有,我和含章你不太熟悉。」

  的確不太熟。

  在程序里他倆才見過幾次。

  謝之容無言一息,種種情緒交織,使他唇角的笑容越來越粲然。

  謝之容垂首,與蕭嶺鼻尖貼著鼻尖,「原來陛下和不甚相熟的人,也能做這種事?」

  蕭嶺也被噎了下。

  離得太近,心頭的鼓譟仿佛能傳遞到對方身上。

  蕭嶺的沉默落到謝之容眼裡就如默認一般,想起這位陛下在外的聲名,謝之容怒意更甚,反問道:「既然旁人可以,臣為何不能?」

  謝之容深知自己的生氣實在既不講道理,更無立場。他們以前又沒見過,蕭嶺何必考慮他的感受?

  偏偏,只要想想那個畫面,謝之容便覺那股邪火無法抑制。

  什麼玩意?什麼別人可以你不能?

  蕭嶺自忖他腦子還算好用,但無論怎麼想,也沒理解謝之容的深意,面對於他生死予取予奪的謝之容蕭嶺一貫是哄騙為主,講理為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一現靈光,垂首,埋入謝之容的側頸,「只有你可以。」他低喃。

  謝之容驟然加重了握緊蕭嶺手指的力道,讓蕭嶺甚至感覺有些疼。

  「陛下是想讓臣停下來?」謝之容近乎有些惱怒地問。

  蕭嶺肉眼可見那塊皮膚越來越紅。

  竟如熹光映雪。

  要讓謝之容停下,蕭嶺其實不大捨得。

  但想想白日一整日的工作量,蕭嶺拒絕的很不堅決,「對。」

  聽出他語氣中的動搖,「那陛下最好換個方法。」謝之容道。

  蕭嶺的所作所為和他想達成的目的未免過於背道而馳。

  然而即便不想承認,謝之容在蕭嶺說只有你可以的時候,還是微妙地被哄到了。

  雖然知道蕭嶺很會騙人,也不憚騙人。

  蕭嶺將頭埋進謝之容的頸窩,充分地感受到了謝之容的僵硬。

  但下一刻,就放鬆了下去。

  以謝之容的警惕與防備,貼著這個位置,與扼住要害沒有任何區別。

  降真香的涼甜、皂莢的清冽混合,在溫度升高的皮膚上氤氳開來,「請之容賜教。」

  謝之容捏著蕭嶺的後頸把他提了出來。

  蕭嶺抽出了一隻被謝之容握了很久的手,墊在臉頰下。

  他一眼不眨地看著謝之容,眼神非常複雜,迷戀與糾結交織。

  謝之容的手指擦過蕭嶺的睫毛,後者順從地閉上眼睛。

  「為何?」

  蕭嶺道:「什麼為何?」

  「為何這樣看臣?」謝之容問。

  蕭嶺沒有動,任由這隻手臨摹他臉上每一處的輪廓,「之……」之容這個稱呼原本要脫口而出,蕭嶺停了下,「含章,我說過,我與你所處的並非一世,我所在之地我仍為帝王,我未做這等天怒人怨之事,我與你是友人。」

  謝之容想起第一次見到蕭嶺時心頭的悸動,沒有出聲,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你我是友人,」蕭嶺這次是真的在嘆息,「我從前以為,你我可做一對令後人艷羨的君臣。」

  卻做出了這種事。

  謝之容反問道:「陛下以為,那個謝之容視陛下為友,陛下卻願意與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很是不恥?」

  不恥也做了。

  蕭嶺笑了聲,輕輕點點頭。

  不是那個謝之容,是你。

  蕭嶺在心中糾正道。

  區別只在於有沒有記憶。

  蕭嶺不知為何程序中的謝含章為何如此執著劃清與現實中謝之容的界限。

  得到了蕭嶺的肯定,謝之容亦笑,笑中卻並無多少愉悅輕快的笑意,反問道:「我的陛下,您為何沒有想過,或許,我做的,就是那個謝之容想做的?」

  一時沉默。

  蕭嶺深覺沒那個可能,在他眼中此刻現實中的謝之容尚是自己嚴守分寸的臣下,心意相通的友人,但他還是配合地點點頭,開玩笑道:「既然如此,等朕見到他,就,」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划,意思十分明顯。

  眼前的這個雖然不是正經人,但蕭嶺覺得,不在程序中的謝之容定然與之全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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