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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霆的屍檢報告上說,死者死於窒息,也就是被活活掐死的。

  難怪楊燕南會說表情痛苦的屍體不夠好,也許黎霆臨死時的痛苦和掙扎至今是他血跡斑斑的犯罪史上的一樁憾事。

  筆錄里隻字未提邢如雷和他的酒吧。被問到他在那兒的經歷和消費時,楊燕南也是緘口不言。

  向和拉僥倖得了一命的吳凱和楊燕南對峙,楊燕南居然還能笑著說:「他以為說你們的意思做就會活命,愛怎麼亂說都是他的事,我是一個要死的人,我有什麼可隱瞞?」

  他們都心知肚明,邢如雷和這些逃不了干係,但是這個人居然有能力把自己整個都洗白,還讓楊燕南這樣的惡棍為他守口如瓶。不得不說他確實非常有本事,難怪盧暉會說向和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不過這些事情就不是該黎旭操心的了。他沉浸在父親死亡的過程里,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個什麼心情。

  他的父親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人,甚至不算是個好人。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有軟肋,膽小怕事,沒有抗爭的勇氣。

  在楊燕南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刻,黎旭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過去的種種磨難,都仿佛隨著這個結果全部清零。

  結束了。

  全部都結束了。

  第81章 命運糾纏

  白瓷盅被交到一雙修長的手中,手的主人像是有些緊張,托著瓷身的的手指打著顫。

  「走吧。」盧暉撐著傘走到他身後,攬過黎旭的肩。

  在這樣的天氣里,居然開始下起了小雨。陰冷而潮濕的環境讓黎旭的膝蓋和腳踝處隱隱作痛,他緩慢地走在石子堆砌的小道上,一言不發。

  這場雨倒是下得應景,很能烘托氣氛。

  「早上山子去見了楊燕南。」盧暉摟著他,「他這段時間特別安靜,楊燕南的那場庭審也沒去,沒事就待在啟安以前的房子裡對著骨灰盒發呆。我以為他去找楊燕南是要發瘋,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做。」

  「他為什麼去見楊燕南?」黎旭問。

  「他想知道啟安到底是怎麼死的。」盧暉說,「這是他的心結。」

  黎旭輕輕嘆了口氣。

  黎霆的葬禮很簡單,除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就是盧暉和黎旭。盧暉仔細地打量黎旭的表情,發現他看起來不是很難過,反而更像是已經麻木了。

  或許就像啟安的死是山子心裡過不去的坎,他父親的死也是他的結。現在結解開了,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應該算是解脫了。

  離開公墓後,他們回了黎旭的公寓。

  原本盧暉想讓他去自己住的地方靜養,因為那兒比較偏,而且綠化好空氣也比較好。但黎旭大病初癒就決定第二天去律所報導恢復工作……盧暉對這點有些不滿。

  他都想不出來黎旭對工作的熱情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黎旭把骨灰盒放在之前定做的神龕前,他一派認真的態度引起了酒酒的好奇。它很久沒見自己的親爹媽,沒想到一個二個的見了它以後態度如此冷淡各干各的,不免有些寂寞。

  不甘寂寞的它抬起腦袋去打量那個白白的冷冰冰的東西,還想爬上去仔細聞一聞。

  黎旭及時制止了它,把它扣進懷裡,它就順勢窩在他胸口上蹭來蹭去。

  「酒酒真的是貓?」黎旭問,「怎麼這麼黏人。」

  「她就黏你。」廚房裡傳出了粥的香味,盧暉懶洋洋地說,「以前也黏盧照,現在照照也被它打入冷宮了,喜新厭舊的東西。」

  「誰不喜新厭舊?」黎旭笑著說。

  盧暉:「我啊,我不止不喜新厭舊我還念舊得很呢,暗戀你十幾年,這是一般人幹的來的事嗎?」

  「你之前還不大樂意承認呢。」黎旭被逗樂了,「現在在我面前強調要用這個做砝碼讓我好好對你?」

  「那我之前是覺得太丟人了。」盧暉端著碗粥從廚房走出來,咬著牙說,「我,三十歲的大好青年,條件這麼好,這麼多年就惦記著你一個,放心裡想著,當寶似的,像話嗎?」

  他把粥隔茶几上,然後把黎旭懷裡的酒酒拎一邊去,自己取而代之壓在黎旭身上:「像話嗎?」

  黎旭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湊上吻了吻他的唇。

  這一下可不得了。

  兩人很久沒親熱過,之前怕控制不住盧暉一直在忍,現在完全破了功。

  盧暉很激動,黎旭似乎比他更激動。以前的黎旭不是沒有主動過,但每次都很快被奪走了主導權。這次盧暉任由他吻著自己,感受他舌尖的力道,甚至引誘他更深一點。

  他知道黎旭需要發泄。

  多年來累積的壓力,還有這些日子的沉重和憋屈,都需要一個突破口。

  而且他們確實是很久沒有這樣的激情互動了,很需要些刺激的事情來增進一下徹底穩定下來的感情。

  證明一下他們正相愛著。

  一旁的酒酒已經習慣了兩人互相在嘴裡找食物的毛病,雖然習慣了,但它仍然覺得這種行為很智障。

  連盧照鄰居家的那隻笨狗都不會幹撲在一起互相咬這麼粗魯而且沒水平的事了。人啊,覺悟還不如一隻狗。

  它很識趣地沒有打擾這兩個開始互相剝褲子的禽.獸,準備去調戲一下那隻叫小八的烏龜。

  可惜屋子裡連王八殼的影子都沒有。

  唉,沒意思,喵生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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